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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鍾臣道:“武功兄弟說的對,此時最緊要的,是趕緊告之師父谷外的情形,蒙古人近日已派了多名探子在谷外勘察地形,那個叫華都的蒙古青年大概是他們蒙古軍隊裡的重要人物,不然,他們不會派天山雙魔和陰山四鬼這樣的人物來援救,看來野狼谷已十分危險,只可惜讓那個華都乘亂溜走了,不然,從他口中定能得到極重要的線索。”
隱隱地林子外有人喊道:“是金壇的弟兄!武大哥一定也在那邊!”這邊黃衣弟子裡也有人應聲喊道:“在這邊。”就見四五十名穿著藍色褂子足蹬馬靴手提鞭子的人快速來到跟前,見了他們,抱拳行禮道:“火壇弟子參見臥大哥、武大哥。”臥鍾臣捻鬚頜首,武功揮揮手道:“兄弟們辛苦了。”叫他們一旁歇息。
武功從懷中掏出一物,道:“方才鎮上來了一些吐蕃藏人,我看來頭不小,他們說要去謁見西涼王闊端,我就順手摸了這個。”臥鍾臣接過來一看,卻是一個長約五寸寬約三寸的金牌,金牌正面刻著一把彎刀,一座城池,背面是一個蒙古人,全身穿著鎧甲,騎著一匹駿馬,正在引弓射箭,箭頭指向左前方的一輪紅日,那蒙古人面目雖看不清楚,但身材雕刻得異常矯健,隱隱透著一股霸氣。
臥鍾臣道:“此物是純金打造,一定不是俗物,應該是蒙古人的東西,卻不知有何用。”武功道:“我以為你能認得,原來大哥也不識此物。”
武功吩咐眾弟子去林外尋找戒心,臥鍾臣道:“想必他是怕我們要分心照顧他,便先行離開了,他的腿受了傷,應該不會走太遠。”又好奇武功怎麼也稱戒心為兄弟,武功便把在鎮上向戒心討酒菜吃的事說了,臥鍾臣又是好笑又是無奈,道:“堂堂的一品堂火壇護法,落魄至此,讓我說你什麼好。”武功搔搔頭道:“哥哥,你該知道,師父每月定下的那點過活銀子,只夠我喝三頓酒的,挨不到月底去,我走到鎮上後肚子裡的酒蟲又動了,正在犯難,就見那洪福客店門前的桌上擺著一些小菜,卻沒有人吃,兄弟我實在餓了,心想不管他是誰,老子先吃了再說,這樣就認識了戒心兄弟,想不到我這兄弟他早與臥大哥相熟了,如此甚好。”
武功生性豪爽,又愛結交朋友,生平只有一個嗜好便是飲酒,他不似堂內其他弟子那般循規蹈距,一日不飲酒便渾身難受,酒量卻也大的驚人,常常邀些堂內兄弟拼酒角力,自他被金滿堂升為火壇護法後,仍不改初衷,只是雖嗜酒如命,卻從未誤過堂內事務,臥鍾臣知道他素來如此,也無話可說。
眾弟子回來稟報說未發現戒心的人影,武功自責道:“怪我一時大意,戒心兄弟一定是被那蒙面女子和那個叫華都的給俘虜去了。”
臥鍾臣沉吟道:“那蒙面女子稱天山雙魔為師兄,可見她也是天山派弟子,據我所知,天山派例來很少收女弟子,難道,那個蒙面女子是玉玲瓏。真是那樣就糟了,戒心兄弟落在玉玲瓏手裡,那可是凶多吉少。”武功奇道:“那玉玲瓏與戒心兄弟又有何過節?”臥鍾臣就把戒心怎麼被玉玲瓏脅迫至野狼谷,玉玲瓏又如何打傷戒心等事與武功說了,武功驚道:“張三哥出家作了和尚?戒心是張三哥的兄弟?”臥鍾臣道:“是。張三哥法名戒痴,已出家十餘年了。”
武功道:“自十六年前張三哥不辭而別後,至今音信全無,以前在野狼谷,我曾聽師父說張三哥是個孤兒,是師父的岳父從小將他養大,後來又收為門下弟子,他什麼時候又出來這麼個兄弟?”臥鍾臣道:“此事我也頗為費解,前些日子我去寺裡曾見過張三哥一面,因為他有傷在身,也不便問及。聽戒心兄弟說,他從小就與張三哥生活在一起,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張三哥也從未向他提起過他的身世,戒心心性善良,從小與張三哥相依為命長大,兩人感情深厚,他對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似乎也不太在意。”武功默然道:“原來我這戒心兄弟也是身世可憐。”想到自己從小也是父母早亡,一人獨自長大,心中也湧起一絲苦楚,但他畢竟不是兒女情長之人,把眉頭一縱,道:“事不宜遲,先找到戒心兄弟再說。”
當下兩人商議,因臥鍾臣腿部受傷,便帶屬下黃衣弟子回野狼谷向金滿堂稟告谷外蒙古人近來的可疑動向,由武功去各處尋找戒心的下落,待有訊息後,再作打算。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節
戒心迷迷糊糊地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屋子裡。
屋子裡很暗,沒有窗戶,只從壁上的縫隙裡透出些光來,戒心見那光似乎是月光,藉著微弱的月光向四周看了看,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