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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朋友出事了嗎?”八思巴與多吉同聲問。
戒心來不及向他們細說,對武功道:“武大哥我有事先走了。”也沒等他回答,就匆匆奔出城去。
那武功望著那半空裡的黃煙也是神色一凜,又望著戒心離去的背影面露異訝之色。
戒心出了蒼松鎮,遙望那黃煙起處,原來是離城七八里處的一片胡楊林,他出城後見人煙漸少,就展開輕身功夫,雖然聚集真氣時胸口處仍隱隱作痛,但心中著急臥鍾臣等人的安危,只得強忍著向那胡楊林大步奔去。
進了胡楊林,就看見一灰袍男子正與四個大漢激鬥在一處,那灰袍男子玉面美髯,正是臥鍾臣,此時已被四名大漢纏住,四名大漢黑衣黑褲,各戴一頂大紅尖帽子, 圍一條大紅腰帶,各使一把鋼刀,他們刀法詭異多變,招招砍的是臥鍾臣要害,臥鍾臣以一雙肉掌穿插在刀光人影之中,身形瀟灑飄逸,無奈四大漢出刀太過陰森怪 誕,臥鍾臣以一敵四,也是險象環生。
第七節
二十幾個黃衣勁裝男子在另一側與兩個青袍老者相鬥,戒心認得其中四個人正是在鎮上見過的臥鍾臣手下的黃衣弟子,他們把那兩個青袍老者團團圍住,兩個青袍老 者身材甚是高大,一個臉如烏炭,一個面如金冠,一個使一雙大銅鍾,一個握兩把大鋼椎,他們身後,十幾個蒙古士兵護衛著一個蒙古青年,蒙古青年身旁站著一位 婦人,那婦人以黑紗遮面,只露出一雙寒氣逼人的眼睛。
那位蒙古青年穿著普通蒙古士兵的衣服,卻被其他蒙古士兵保護,顯然不是一般身份,他一雙細眼四處亂瞅,衝著兩個青衣老者叫道:“天山雙魔,你們還不快快動 手,這些都是西夏反賊,不要留一個活口。”身旁的婦人聽他言罷,冷冷地說道:“華都公子,那個穿灰袍子的是一品堂金壇護法臥鍾臣,他知道很多野狼谷機關的 秘密,你們不能殺他。”那個蒙古青年華都便又叫道:“陰山四鬼聽見了嗎,那個姓臥的還有用。”四名奇裝大漢聞言低吼一聲,手中之刀刷刷刷又是幾刀凌厲的攻 勢,刀法裡透著股陰森森的邪氣。
那蒙面婦人見天山雙魔被一品堂黃衣弟子團團圍住,在一旁冷笑道:“摩連、摩禮兩位師兄,這些一品堂的人既是蒙古國的反賊,也是我的仇人,今日若放走一個, 不光你們那個蒙古主子放不過你們,就是掌門二師兄聽見了也不會答應,你們不是想著要重回天山嗎,如果連這些一品堂的普通弟子也收拾不了,日後傳到江湖上, 叫天下人恥笑我們天山派,惹惱了二師兄,我再怎麼說好話,你們也難回去了。”
那天山雙魔先前自恃身份不便與晚輩動手,此時聽蒙面婦人這麼說,哪還能忍得住,立刻動起手來,就聽得啊一聲慘叫,一名黃衣弟子被那使鋼錐的金面老者鑿中身 體,立時斃命,那使銅鍾的青袍老者也不甘示弱,大喝一聲,銅鍾起處,又有一名黃衣弟子口吐鮮血應聲倒地,他們頃刻之間連殺二人,其他黃衣弟子見同伴被殺, 一個個神情激憤,哇哇喊叫著舉兵刃砍去。
臥鍾臥被四個大漢纏住無法脫身施救,只聽噗噗噗幾聲,又有三四個堂內兄弟被那雙錐戳成了血穹隆,心中悲痛欲絕,陰山四鬼見臥鍾臣露出破綻,刀勢更加凌厲,臥鍾臣被逼得鬚髮皆亂,立時處於下風。
戒心大叫道:“臥大哥,小心!”
臥鍾臣聽到有人喚他,回頭見竟是戒心,心中一急,叫道:“小兄弟你怎麼來了,快走!”話音未落,左腿已被砍中一刀,頓時鮮血直流。臥鍾臣大喝一聲,呼呼呼揮出十幾掌,陰山四鬼被逼得後退自保,攻勢立減。
“那個人是他們發訊號叫來的同夥。”華都指著戒心喊道,他見戒心只有一人又手無兵刃,自恃手下還有十幾個蒙古士兵,蹭一下拔出一把彎刀,趕過來照著戒心面門揮刀就砍。
戒心見他舉刀來襲,心中一慌,轉頭便跑,可那彎刀夾著風聲已到頭頂,只得側身避過,左腳順勢使了一招“烈馬蹬槽”踢向那華都心口,華都大驚失色,躲避不 及,被戒心實實地踢在胸口上,啊喲一聲跌倒在地,所幸的是戒心雖踢中了他,但因內力不足,這一踢無甚力道,只將華都踢倒,卻未能傷他。
那些蒙古士兵見華都被踢,紛紛拔出腰間彎刀,吆喝著齊齊向戒心衝過來。戒心一陣叫苦,心道這下完了,救不了臥大哥,恐怕連自己的小命也要搭上了,既然橫豎 是個死,不如豁出去跟他們拼了,他深吸一口氣,待那些蒙古士兵衝至眼前,也不管他們使的何招何式,自己先將戒痴教他的那七十二式奔雷拳法從頭到尾使了出 來。這套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