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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躲在樹後的的俄軍剛一探出頭來，未待向前衝去，李念慈立即衝著剛露頭的的俄軍扣動了扳機，“砰、砰”接連兩槍又放倒兩個衝在最前面的俄軍。這些俄軍再一次躲在樹後，雙方一時僵住了。
“中國的飛行員朋友，您已經被我們團團包圍了。再抵抗是無謂地，你已經忠誠了履行了自己的使命。如果你放下武器投降，我們保證您會得到與你的軍銜相對應的待遇……”
俄軍的指揮官見這麼僵持著，於是便大聲的用生硬的中文喊到，對於駐於哈爾濱一帶的中東鐵路護路隊而言，中文對於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尤其是軍官並不陌生，他們大都會說一些有些生硬的中文。甚至會寫一些中文。
“砰！”
聽到傳來地勸降聲，李念慈立即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隨手就是一槍，子彈擊中那名俄軍軍官躲藏的樹木上，掀起了一片樹皮。見勸降無用之後，再這麼僵持下去顯然也不辦法，俄軍指揮官有些無可奈何的揮揮手，在吩咐了幾句之後，示意躲在樹後地士兵開展進攻。
“終於到了！”
隨著一陣密集的槍聲，腿上中了數槍的李念慈癱坐在樹邊，望著蜂擁而來的俄軍。李念慈知道他們之所以衝著自己的腿開槍，實際上是想俘虜自己，換上了最後一個彈匣的李念慈看著眼前逼近的俄軍，這些身著灰色的軍裝、留著凌亂地鬍鬚地俄軍。此時顯然都有些興奮，他們即將俘虜一名中國的飛行員，這是第一次。
“砰、砰、砰……”
接連揮槍衝著逼近地俄軍扣動扳機後，李念慈在心中默數著子彈數，五式手槍彈匣內裝有八發子彈，現在這最後一個彈匣已經打出了七發子彈。
李念慈想站起身來，但是腿被擊斷的他試了幾次都失敗了，那些端著步槍逼近的俄軍愣愣的看著試圖撐著斷腿想站起來的中國飛行員。他們不明白這名中國飛行員想做些什麼。持槍的俄軍選擇了放緩了腳步，想看看他想做些什麼。
幾次的努力嘗試著站起來都失敗後。李念慈便用左手支撐著身體挪動著身體，讓自己面對南方，面對著祖國和家鄉的方向，望著南方的天空，天空還是那樣和先前一般的藍，只是可惜自己再也沒有有機會在空中體驗那風馳電掣的感覺了。
望著南方的天空，李念慈想起南京在等待著自己的家人，和那個在信中告訴自己等自己功成返鄉時就嫁給自己的女孩，還有自己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祖國，還有來時主任到基地視察時的那句淡然而堅定的囑託。
隨後，李念慈面帶著說不明意味的笑容，掃視一眼周圍已經逼近至咫尺之距的俄軍，隨後高聲吼道：“中國無被俘之空軍！”接著舉起了緊握在右手的配槍，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砰！”
槍響了，五式手槍的槍聲依然是那麼的清脆。一股殷紅的鮮血像一道彩練，伴著李念慈側倒的身軀，灑落在這片森林長滿青草的土地上，側倒在地的李念慈睜大的眼睛，依然看著南方，看著祖國的方向。
逼近至咫尺的俄軍士兵，有些不敢相信呆滯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剛才的那一聲吼聲，和那一聲槍響。竟驚得他們渾身一顫，他們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這裡所看到的一切。
對於常駐哈爾濱的中東鐵路護路隊第三旅而言，在中國的那幾年，他們接觸了太多的中國人，對於中國人他們並不陌生，在他們看來愚昧落後、怯懦自私就是中國人的代名詞。但是眼前的這名中國飛行員改變了他們一直以來對中國人的印象。
而現在眼前的這一切，深深地震驚了每一名目睹了這一切的俄軍官兵。眼前的這名用最後一顆子彈自戕殉國的中國飛行員，和他的最一聲怒吼註定刻入每一名俄軍官兵的靈魂深處。
在數千公里外的南京匯文女子中學的一間教室內，一名正在上課的面貌清麗的女學生，突然感覺到心間莫名的一陣刺痛，情不自禁朝北方望去，看著教室外的天空和空中的飛鳥，好像他就正駕駛著飛機在白雲藍天之間自由的飛行著一般。正在聽課的女孩忍不住笑了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淚水卻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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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死亦何妨
“嘟！……”
伴著一陣火車的汽笛聲，一列車頭前懸掛著白花的特殊的專列，駛過了位於濼口的黃河鐵路橋，在駛入鐵路橋的時候火車的車速便放緩了許多，在火車經過濼口鎮的時候，早就等待在鐵道兩側的披麻帶孝的人們立即燃起早早就鋪在鐵路兩側的鞭炮，搭在鐵路兩側的路祭棚邊懸掛著輓聯，上書“忠義衛國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