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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霸氣,說話中氣充沛,虎目神光炯炯,說的話帶有濃濃的京腔,一聽便知不是山西河南一帶的人,是不折不扣的浪跡江湖豪客。
年輕騎士沒流露出江湖味,倒像一個在外看世面的豪門子弟。
他腰帶上所佩的名貴精繡荷包,就是豪門子弟時興的飾物,脅下掛著的旅行用革囊,也比江湖人常用的百寶囊精巧名貴多多。
他沒帶有兵刃,也沒繫有皮護腰,不像好勇斗的豪門子弟,也不像老實純樸計程車農工商人士。
他與兩名先來的中年旅客共桌,叫來羊肉泡漠,再加上一盤美味的神仙肉(驢肉脯),一壺汾酒,先一口便咕嚕嚕把一壺酒喝乾,再慢慢撕著悠閒地進食。這種進食的粗野吃法,還真引起一些人好奇的注規。
三位佩劍騎士也叫了酒,但一口口慢慢品嚐。
“小二哥。”那位最年長的濃客,用帶有京腔的嗓音叫住了送菜來的店夥,“這裡天氣不錯,哦!路上旅客不多,這裡是什麼地方?”
“客官看到路邊那座涼亭吧?”店夥計含笑反問。
“不錯,很壯觀,好久沒見過這種大型涼亭了。”
“四周古柏圍繞,晉南百里內,沒有比這座更好的涼亭了。”
“是不錯。”
“叫柏亭。”店夥用充滿自豪的神情說:“所以,咱們這裡就叫做拍亭阜,亭東的土丘就有更好的柏樹林,更東就是小村。”
“柏亭阜,名字很不錯。”旅客順口敷衍:“這裡到解州還有多遠?”
“解州?這裡沒有……哦!客官府上是……”
“咦!你問這有何用意?在下家住京師昌平州。”旅客眼中有警戒的神色;
“這就難怪了。”店夥毫不介意微笑:“客官要問的,是產苦鹽的那座州。”
“聽說產鹽……”
“往西二里地,便是鹽池的北澤。”店夥往店門外一指:“在這裡看不見,土岡樹林擋住了。咱們這裡,客官問解州不會有人知道,咱們稱喊州,柏亭阜就屬喊州管轄。往南還有五十里左右,容官今晚一定可以趕到喊州落店投宿。”
“喊州?”旅客笑了。
“對,外地人稱解州,咱們叫喊州,解字讀叫喊的喊,不讀解。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要問喊州的故老,才能解答這個謎。小的是平陽府人氏,不知道。”
“呵呵!真是無獨有偶。”旅客大笑:“咱們京都真定府,有一座柏鄉縣,地當南北大官道。那個柏樹的柏不讀柏,讀搬鄉縣。你這裡叫柏阜,最好改叫搬亭,會不會被人把亭子搬走?呵呵!”
一陣大笑,有許多旅客也跟著大笑。
年輕旅客不笑,劍眉深鎖,注視出現在店外涼棚中的幾個新到旅客。
隱隱傳來急驟的蹄聲,有大群健馬來自北面,不像是走長途,而是策馬趕路。
四個人,一個穿紅衣裙,外加雪白披風,風華絕代的年輕少女,兩位中年男女隨從,一個同樣穿了硃紅短衫褲的十一二歲俏丫頭、少女佩劍,男女隨從佩刀。
由於四人手中都有精製的馬鞍,可知必定是乘坐騎而來的。少女穿裙,騎馬如果飛馳,裙袂飄揚,必定大有可觀,路人側目。
四人並沒打算入店,在店外向北眺望,似被大群健馬所吸引,好奇地駐足觀看。
“她怎麼到北地來了?”年輕旅客喃喃自語:“總不會是江南的糜爛生活過膩了吧?”
蹄聲如雷,馬群漸近。
店夥走了,中年旅客的鄰桌,一位年約半百出頭,禿頂凸肚佩了潑風刀的旅客,找上了中年人。
“在下聽說過你們二位。”禿頂旅客笑吟吟地說:“三位從京師來,怎麼走山西道?”
“從五合山動身時,當然是走山西道。”中年旅客瞥了對方一眼,眼中戒意重現:“你知道咱們結義三兄弟?咱們眼拙,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山東褚安平。”
“哦!、大名鼎鼎的北人屠。”中年旅客臉色一變:“久仰久仰。褚兄居然遠來山西……”
“從關中來,往北面訪友。”北人屠打斷對方的話:“你們京都西山三霸混得很不錯,在京都有你們的地位,怎麼離巢這麼遠,出了什麼事?”
“別提了,京都愈來愈難混啦!似乎天底下的牛鬼蛇神全往京都擠,每個都似過江的強龍,咱們西山三霸再也抬不起頭,沒得混啦!只好向外發展。聽說御馬監的梁永梁欽差,在關中神氣得很……”
“哦!你們來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