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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棄屍礁穴,要比拋在海里牢靠。”
廖衝粗暴的道:“當真?”
打了個冷顫,蔡元明惶驚的道:“有半句虛言,便叫我五馬分屍,挫骨揚灰……”
忽然又想起一樁大事,廖衝急問:“那封藏著寶圖的蠟丸呢?現在何處?”
蔡元明哭喪著臉道:“前輩饒命,我是真不知道,東西是由大當家親自收藏著的……”
廖衝呆了好一陣子,方才嘆了口氣,快快的道:“完了,什麼統統完了,總不能再叫死人開口說話——孫嘯那廝又剛愎倔強,只怕追到陰間他也不肯吐露……‘金牛頭府’炸塌了,恁大一片堆疊如山的石礫,又到哪裡去尋找一顆小小的臘丸,也是天生的窮命,沒有發財的運道…唉,白忙活了這一場……”
宮笠幽冷的道:“知足常樂,廖兄,吃得飽,穿得暖,日子過得自在,也就是了;這筆偌大財富,原來便在虛無縹緲之間,原本也便不屬於任何人;得不到,當做沒有這回事,即算得到了,亦未見得便是福份,財帛身外事,不必如此耿耿於懷,否則,何啻自尋苦惱?”
廖衝失望的搖搖頭,無精打采:“說得輕鬆,因為你一開始就不打譜要,自是無所謂,我們不同了,費了恁多心血,做過不少美夢,到頭來卻落個一場空,若叫黃恕言也知道了這個情形,他要不捶胸頓足,痛哭流涕才怪,這筆橫財,泡湯嘍……”
宮笠無動於衷,對著驚慄中的蔡元明道:“現在,帶我們去查埋葬井容與夏潔兩人的那處礁穴。”
於是,蔡元明服服帖帖,十分合作的引導著,揹負起鮑凌二人和廖衝去了那個礁穴所在,褐黑的礁岩,猙獰的凝形,在一片灰黯中襯托著一個幽深的死亡洞口,移開了那塊厚重的大石盤後,宮笠不嫌腥穢陰潮,親自潛入穴洞內查驗,半晌,他又攀出穴口,臉上的表情,是那樣悽楚與傷感,這說明了他的發現,也解釋了他的心境——在經過無數的劫難及血腥之後,歷盡艱辛的結果,卻未能手刃他的仇人,來晚了一步,迴圈的報應已經替他代勞了。
廖衝開心的問:“沒錯吧?”
宮笠沉痛的道:“是他們,屍首尚未腐爛,面目依稀可辨;那井容我未見過,但他那柄斷劍與衣飾上都留有名姓記號,不會假了。”
望著官笠,廖衝道:“你似是,呃,有點遺憾?”
宮笠頷首道:“是的,而且不止‘一點’,是‘非常’遺憾,我悔恨未能親手斬殺這一對姦夫淫婦!”
廖衝安慰著宮笠道:“就算天譴吧!老弟,因果業已輪轉,報應到底不爽,邪惡滅於邪惡,罪孽毀於罪孽,這和你親行與否並無差別,你那位賀老哥,不管天上地下,也都該含笑瞑目啦!”
喃喃的,宮笠仰首望天,神色虔誠,一片莊嚴,似是在禱告什麼……
當他長長吁出一口氣之後,廖衝已忍不住問:“老弟,這姓蔡的王八羔子,要怎麼處置?”
縮在一旁的蔡元明,“撲通”一聲跪將下來,叩頭如搗蒜,聲聲泣號。
“前輩饒命,英雄饒命,請給我一個洗心革面,從新做人的機會……”
宮笠一揮手,厭倦的道:“你走吧!”
連連以額碰地,千恩萬謝中,蔡元明剛爬起來,宮笠又突然道:“慢著。”
蔡元明不禁駭然站定,心摧膽裂下,忍不住再度涕淚齊湧:“英雄你……莫非又——”
宮笠和緩的道:“只問你一件事,蔡元明,在原先,你為什麼敢冒著生命的危險來騙我們?”
蔡元明結結巴巴的道:“我—…。我該死,我以為各位離開之後,再也回不來了……大當家已經請到與他齊名的‘雙魔’貝九爺,翟爺來此助拳,又有本府一干好手為力,各位只得四個,勝算不大……府裡規律甚嚴,各位既無致勝之望,我自不敢洩露府中隱密而自陷絕路,兩相權衡,我還是選了我認為比較有機會活命的路子……哄騙你們而未出賣組合,我知錯了,我原該早說實話才對,如果我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的話……”
宮笠平靜的道:“你已確定我們擊潰了‘金牛頭府”?”
黯然點頭。蔡元明沙沙的道:“是的,否則你們便絕對活不出來,大當家的為人我知道……”
廖衝大喝:“快滾,別叫我們又變了心意!”
眼看著蔡元明踉踉蹌蹌的跑遠了,宮笠才低聲道:“我們也該走了,廖兄。”
廖衝道:“去哪裡?”
宮笠一指島北的港灣:“發火箭訊號,叫曹五進港來接我們,莫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