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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還還在搖搖擺擺的打橫……”
宮笠咬牙道:“現在我們也無力相救,唯一替他們解圍的法子,只有我們加速接近到那條敵船左近——”
鮑貴財又是焦灼,又是憤怒的叫:“那那一條鬼船,太太也可惡,二二叔,俺們凌淩水飛飛撲過去——”
宮笠叱道:“胡說,二十丈寬的水面,連我也飛渡不過,你又怎麼行?”
對面敵船上,那舞旗者把雙旗揮得更急,更快了。
凌濮擔心的道:“頭兒,那船上打旗號的小子似是犯了疑啦,兩面鳥旗揮得像鼓翅膀,我怕他們再得不到回答就會對我們採取行動了!”
宮笠冷冷的道:“叫他們採取行動吧,只要一炮打我們不著,我們就能夠接近到活剝他們人皮的距離之內!”
舔舔唇,凌濮乾巴巴的道:“但願一炮打我們不著才好……”
猛的,對方那條船的船頭又是火光一閃,在一大團煙霧的迷漫中,宮笠他們這艘船就像被焦雷轟中了一樣,在一聲巨響裡劇烈的震動跳蕩,震動之強,使這條船整個歪斜,木塊板柱回飛裡,船上的人慘號尖叫著至少有一半被拋鄭進大海!
宮笠在情況發生的一剎雙手十指深插人舷欄之內,卻仍被震倒,凌濮人已飛起,又拼命一個翻滾撲了回來,這條船,似是已經散了!
在嗆鼻的煙硝氣息中,宮笠急忙回首察視,老天,這條船的尾部,竟已全被擊碎裂散,到處是斑斑的血跡,零星沾新的焦紅肉塊,那掌舵的崔水蠍子,以及在船尾司職的幾個人,早就不見蹤影了。
鮑貴財的駭叫便在這時傳來:“不不好了,不不好了……哇……俺俺師父到哪哪裡去啦?”
宮笠頓時一身冷汗,他隨聲望去,鮑貴財正伏在艙門邊,雙手緊抓著門側的橫檔,滿身焦斑,額角滴血的大叫。
連連喘息著,凌濮臉上失色:“可不得了,廖師傅莫非已遭了難?”
宮笠剛朝鮑貴財那邊踉蹌走近幾步,左側海面上,已募的起了一個窒迫慌亂的聲音:“娘……的皮……我在這裡……還不……快來幫我一把……調調惆……”
“孃的皮”這句“三字經”,乃是廖衝不離嘴的口頭禪,而“啁、啁、啁”的音響,則無疑是水灌入喉的聲音,宮笠又驚又喜的趕緊望了過去,可不是,那載浮載沉在水裡,並雙手掙扎,偶而冒出一顆尊頭的人,不是廖衝還會有誰?
毫不考慮,宮笠騰身而起,飛掠至三丈之外的海面上,凌空倒翻,他已猛的伸手抓住了廖衝那一頭亂髮,左臂及時揮抖,“嘩啦嘩啦”的將廖衝由水裡溼淋淋的拉了起來,兩個人同時越掠出一丈七八的距離,方始往下墜落,宮笠再次探臂,雙腳急速又登,這才擦著波浪彈躍而出,堪堪撲回船上,兩個人已跌做一堆!
鮑貴財與凌濮一起衝了過來,慌忙將兩人扶起,鮑貴財已忍不住大哭出聲:“師師父啊…二二叔啊……”
宮笠喘息著叫:“這不是哭的時候,貴財,快將你師父倒扛起來逼迫出他腹中積水,再施以心臟按摩,用嘴度氣,快……”
接著,他又嗔目朝船上剛剛掙扎著爬起來的八九或曹五的手下吼:“還有你們,馬上設法救援落海的弟兄,遲則不及……"扶著他的凌濮氣急敗壞的問:“頭兒,頭兒,你自己沒受傷吧?”
鹽腥的海水沿著髮腳褲腿往下滴,宮笠搖頭道:“我沒事,只是方才那一震,震得我稍稍暈眩了一下……”
凌濮咬牙切齒的罵:“那些狗孃養的雜種——”
一邊,鮑貴財單用肩頭扛著乃師的肚腹抬將起來,廖衝嘴裡“嗷、嗷”的直吐著混水,鮑貴財生怕師父腹中灌人的積水不能吐盡,一個勁的用力往上頂肩,聳動不休!
“哇”的一聲,廖衝甚至連隔宿糧也吐了出來,而鮑貴財仍然頂肩加力,再接再勵,突然,伏垂在他肩頭的廖衝破口大罵:“我操你二大爺,小兔崽子,你還使勁往上頂個熊?我業已連黃膽水都倒了出來,你卻不把我放下,可是要我這條老命!”
鮑貴財聞言之下,趕緊將乃師抱躺下來,又驚又喜的道:“好好了,這下可可好了,師師父底子厚,恁恁快就復甦啦……師師父,俺俺再給我推推拿一番,再用嘴度度氣一揮手,廖衝有氣無力的吆喝著:“去去去,我從頭到尾就沒有暈過一次,只是猛不防被震到海里灌了幾口海水而已,還用得著推拿個鳥,你那臭嘴離我遠點,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我他娘稀罕你來同我口對口?”
搓著手,鮑貴財笑呵呵的道:“師師父有驚無險,徒兒俺俺可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