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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笠迎向自艙頂上躍下的凌濮,大聲問:“船上還有對方的人麼?”
凌濮渾身沾染著血跡斑斑,他手上的銀槍一豎,搖頭道:“沒有了。”
艙門中,鮑貴財也鑽了出來:“俺俺剛進艙艙裡搜搜了一遍,二二叔,不不見鬼影一條…”
宮笠正想說話,船尾上,一個人奔了過來,單膝沾地:“爺,我又來侍候你啦!”
那是崔水蠍子。
宮笠笑道:“崔朋友,有勞你了,可得加把勁,越快逼近對方那條船邊越好。”
崔水蠍子一拍胸脯:“放心,爺,錯不了!”
說著,他又一路吆喝著他的夥計們,徑自奔回尾舵,廖沖走向這邊,瞪著崔水蠍子的背影:“奶奶的,這小子可不是原先炸掉的那條船上的船老大?”
宮笠道:“不錯,多虧了他,要不,我們哪能逃得過那一劫?”
廖衝“哦”了一聲,表情改變了不少:“難怪看著挺順眼的。”
船上風帆扯滿,船行如飛,加速往前馳去,因為船行太急,船身也不由起伏搖擺得厲害,船首的浪花濺起老高。
但是,比他們這條船更快,卻是曹五的那艘船,不僅是滿帆,兩排長槳也齊起齊落,運劃強勁疾速,更走著“之”字形,奔馬般逼近敵船。
看了曹五的那條船前進的方式,宮笠方才發覺了他們這條船的去勢亦是左右偏斜不定的,他立時明白——這是為了要躲避敵方火炮的原故。
廖衝趕緊坐了下來,手抓舷四,乾嘔了兩聲:“這是在坐船?簡直就像騰雲駕霧了,怎的這麼個搖晃法?一起一落,又顛又擺的,能把我的五臟六腑全掀翻了,天爺……”
宮笠忙道:“深吸氣,閉上眼,廖兄,過一陣就好了。”
廖衝臉色泛黃,齜牙咧嘴:“我寧肯挨刀剮,也不情願受這等活罪……”
伏在船首那邊的凌濮,提高了嗓門哈喝:“還有三十丈左右的水面了,頭兒。”
鮑貴財望著右邊海上曹五的船,咋舌道:“曹曹五的船,二二叔,恁的個快快法,搶搶在俺俺們頭前好大—一截哩……”
宮笠微皺雙眉道:“曹五夠朋友,他是有意要先承挨炮的機會!”
吃了一驚,鮑貴財忙道:“這,這怎麼辦?”
宮笠大聲朝後叫:“崔朋友,能不能把船更摧快點?”
尾舵上,崔水蠍子回應:“這已是最快的了,爺,單桅帆鼓滿了風力,只這麼個勁道…”
宮笠一言不發,急步走到船頂上,目光森森的注視著約在三十丈外的那條細長的深青色敵船……
看情形,那條屬於“金牛頭府”的船隻,顯然有些無所適從的迷惘了,它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處置眼前的情形才好——當他的友船遭受攻擊時,也曾接獲一小段旗號的示警,但僅是那麼一點含意不明的示警而已;由於凌濮的迅速擊殺那旗手,旗手便未曾來得及明白通知另一條船所發生的情況,因此,就造成了一種混亂疑惑的局面。
這條裝置有火炮利器的船隻,似乎不敢斷定如今掉頭飛馳過來的友船,是被人佔據了呢,抑是正在逃離中?若屬前者,自是開炮轟擊沒錯,但如乃後者,則萬萬攻擊不得,否則,他們豈能擔負得了這個嚴重的責任?
就這麼猶豫遲疑之間,兩條船業已更形接近過來了。
像是那艘船上的施令者察覺不妙,才下了決心,但見船首部位火光一閃,緊跟著“轟”然巨響,煙硝濃密中,一股水柱噴起在曹五船隻的右舷,隨著水柱的噴濺,右舷上木屑紛飛,船身立時劇烈震盪,速度也慢了下來!
宮笠看得真切,但如今他這條船離著對方的船隻尚有二十來丈寬闊的水面,一時之間,他空自焦急,卻也無法可施!
就在此際,那條敵船的船頭上,業已有人以紅色雙旗打出了旗號!
宮笠但見雙旗揮舞,卻瞳目不明所以!
凌濮急切的開口道:“頭兒,他們在打旗號了,不知在表示些什麼意思!”
宮笠搖頭道:“我和你一樣不懂!”
凌濮忙道:“頭兒,叫那姓崔的過來看看。”
略一思忖,宮笠斷然道:“不必了,崔水蠍子正在掌舵,不可輕離;對方的旗號信志,依我的猜想,當不出查詢方才的情形或對我們的身份這幾面,不用理他,管自往前衝也就是了!”
後面,鮑貴財緊張的大喊:“二二叔,二二叔,曹曹五的船像像是被火火炮打傷啦,不不但慢了下來,船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