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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間世—一遭了,二二叔……俺俺這一輩子,除了練功夫,唯唯有的,就是師師父對俺的關係,此此外,俺俺從來沒有享受過愛,尤尤其沒沒有那個女女人愛過俺,如果,如果能以得到俺喜歡的女人一點真真情,就算是隻有短短促的頃刻光陰,俺俺也心心滿意足了,因因為,到底俺俺已經得到以前所一直沒沒有得到到過的,二二叔,你你說對對不對?”
宮笠沒有料到鮑貴財還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這是一個外表看去醜惡又粗陋的人,但是,他的內在,卻仍然有著一個美好的境界,有著一腔豐富的情感,他也有感觸、有憧憬、有理想,而且決不比任何一個容貌光鮮的同類來得貧瘠,宮笠頗受感動,他苦笑道:“對,貴財,你說得對!”
面孔上浮現出一抹憨直的笑容——多少天沒有見過這樣的笑容了啊,以至這抹笑容看上去顯得有點生硬與僵木,鮑貴財的音調變得愉快了好多:“二二叔,俺俺們就決定像這麼辦吧?”
宮笠憂慮的道:“我是在猶豫——如果祝小梅那身惡疾‘過’給你之後,如果找不著藥物來治,貴財,那時該怎麼辦?”
鮑貴財忙道:“二二叔,你你寬懷,找不著藥物來治也也不關緊,就就不治好了,反反正俺開啟頭也就沒沒想過治好這病,不不能治,更顯得俺的心誠,並並非只是掛在嘴嘴皮子上說說的,俺俺會認命;二二叔,俺俺心甘情願,這這一層,你你別擔掛著……”
注視門口,宮笠略略提高了嗓音道:“在你師父那裡,我又怎麼交差?”
鮑貴財道:“不不勞二二叔顧慮,俺俺師父那裡,俺自自會去說!”
就在這時,門扉微動,廖衝滿臉嚴霜的問了進來。
看光景,這老魔頭業已躲在門外偷聽了好一會了。
當然,宮笠也察覺他在外面偷聽好一會了。
廖衝反手掩緊了門,氣乎乎的低聲咆哮道:“你向我說?
好畜生,我倒要問問你,你你怎麼來向我說?不孝的東酉,我這把老骨頭尚未入土,你卻就想先我而去,你你,你這小王八羔子!”
在廖衝入房之後他微微一呆,鮑貴財迅速鎮定下來,他趕緊站起,形態上有些忸怩的道:“師師父,哦,方方才二二叔所說的話,師師父都聽到了?”
廖衝咬牙道:“差不多都聽到了,怎麼樣?”
鮑貴財吶吶的道:“師師父,徒兒的意思是是——”
猛一轉臉,廖衝惡狠狠的朝著宮笠道:“好呀,姓宮的,你他孃的出得好主意,居然叫我這唯一的徒弟去送死?姓宮的,你要我師徒拆夥不是?我就先把這條老命交給你吧!”
宮笠平靜的道:“這是僅有的一條路子——令貴財能夠完成心願的路子。”
廖衝怒道:“什麼‘路子’?這叫殺人不用刀,叫混帳,叫豈有此理!”
鮑貴財急叫道:“師父,師師父——”
“呸”了一聲,廖衝叱道:“給我閉上那張烏嘴,真正沒出息的東西!”。
嘆了口氣,宮笠道:“依你的尊見呢?廖兄。”
廖衝瞪著一雙眼道:“依我的尊見,這條計策全是狗屁,根本不能做!”
宮笠道:“那麼,你就願意眼睜睜的看著令徒像這樣備受煎熬,在極度的痛苦與傷感中鬱鬱而終麼?”
愣了愣,廖衝失措的道:“這……這…我當然不能如此,但…”
他猛一搖頭,又冒火道:“可是,你的法子也絕對不成;這算什麼‘計策’?簡直是瘋狂,是變相的謀殺!’”
宮笠低沉的道:“目前,除此之外,我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就算依此計而行,卻也不敢保證有絕對的把握……”
廖衝憤然道:“以我徒弟的性命,來換取那賤人的垂青,真是從何說起了,壓根就不是道理,奶奶的,那賤人值幾個大錢?憑什麼她的那點感情就要我徒弟拿命來抵?她自頂至趾,也比不上我徒弟的一根鳥毛,看上她,是她的光彩,可恨她不識抬舉,猶要推三阻四,這還不說,如今倒好,竟然要我徒弟為她搭上性命,孃的臭皮,惹翻了我,看我不殺他一個血流屍橫,雞飛狗跳!”
搖搖頭,宮笠道:“廖兄,你也明白,這不是用暴力可以解決的事!”
廖衝兇狠的道:“人急上樑,狗急跳牆,奶奶的,老子一旦橫了心,便通通豁出去,任什麼也不管他孃的了!”
宮笠道:“如此一來,令徒只怕也要活不成啦!”
連連點頭,鮑貴財顫聲道:“師師父,二二叔說得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