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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面則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桂子月中落,天香雲外飄。”怨不得我叫天香,原來母親生我的時節,正是桂花飄落的時節,只是花已自飄落,天香復又能留得幾日呢?何天香心下不由黯然,收了碧玉,輕身回屋。
不一會,何天香從屋中出來,肩上挎了一個小包袱,到老道面前深施一禮:“師父,徒兒走了,您老多保重!”想到就要與這位十八年來相依為命的老人告別,何天香心中不由一酸,清淚順頰就下來了。
“這孩子還是如此的淳厚善良,將來到了江湖之上,恐非他福!”老道心中不由暗道,嘴上卻說:“還記得為師贈你的那四句偈語嗎?”
“徒兒記得,不敢有忘!”
“念來我聽聽!”
“是!”何天香直起身來,朗聲道:“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照。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老道點點頭:“好!你下山之後,凡事但莫強求,唯是心到也就罷了,而至於是非到底如何,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你明白嗎?”
“謝師父!”何天香雙膝一軟,跪倒坡,輕輕地向老道磕下三個頭,然後轉身向峰下走去。
直到此時,兩行老淚才從老道士臉上輕輕滑下,滴在岩石上,濺開……
細細的小雨朦朧著,微風中似乎還有燕子在斜飛。桃花早已盛開,處處洋溢著淡淡的花香,路上來來回回都是賞花的人。
雖然那一場《七十二章經》的風波轟動一時,但隨之便再無波浪;雖然十六派弟子時時想著報仇雪恨,雖然有的武林人士時時打聽著那名魔尊和他手下四大使者的下落,不管他們的真心是出於憤怒還是源於恐懼,但這些人陡已似泥牛沉海般再無訊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於是武林又回覆了十八年前的武林,人們似終於已忘卻了那一場血劫,該狂的還狂,該癲的還癲,江湖又成了那外表平靜,內裡隱風含浪的江湖。
中午,日已中天,贛南大道上急匆匆走著一個人衣衫襤褸的年青道人。雖然他衣衫破爛,但他那高逸的氣質,那行雲流水般的步子,立刻將那些穿綢掛緞的富家子弟比了下去。幾個坐在香車裡的閨秀不時的開啟車簾偷偷地睨他幾眼,直恨的那些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兒們暗暗咬牙不已。
但他依舊對這些一無所覺,急急地向前走著,雖然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快,但這種步子他已走了十幾年了,想改也改不了,他走的正是流雲步法。他也正是剛剛下山的何天香。
路邊,一架大草棚,幾張桌子,十幾條凳子,一掛大招牌:“徐二包子”名字起的土,但誰也不好說些什麼,因為賣包子的就叫徐嚴,排行老二。
內中已坐了幾人,何天香也覺得有些餓了,便一轉身,邁步跨了進去。
“喲!道爺,你要些什麼?”徐二哈哈著迎了上來。
何天香一愣:“你叫我道爺?”
“?”徐二也是一愣“客官,我不叫你道爺叫什麼?”
何天香低頭,一眼瞥見師父道袍改制的長衫,隨即醒悟,不由笑道:“呵呵,不要緊,你給我弄一個小菜,兩個饅頭,就行了。”當下找一個僻靜之處坐了。
徐二一怔,連忙跟了過來,陪笑道:“道爺,小號不賣饅頭!”
“不賣饅頭?那你們賣什麼呢?”何天香不由道。
“小號只有包子,又鮮又大的牛肉包子……”徐二指著門外的招牌笑道:“另外還有老酒……”
“好吧!你就只給我來幾個包子,酒就免了吧!”何天香端起桌上的一碗涼茶喝了下去。
“好咧,又香又熱的包子一份——”徐二喝道,自顧去了。
正等著,卻聽得門外馬蹄聲響,緊接著,門簾兒一挑,進來兩個姑娘,領頭的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長的豐肌玉骨,明眸皓齒,一身猩紅的大披風,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豔,豔的如火,整個木棚也因為她的到來而突然炙熱了許多。
身後的一個則長得纖纖細細,一身青衫,顯然是個丫頭。
兩位少女一進馬棚,頓時使得原本陰暗的木棚一亮,何天香也不由抬了頭。
那小姐扭頭淡淡的將棚中諸人掃了一遍,掠過何天香,竟不由為之一停,隨之別去。
天香久居深山,何曾見過如此殊色,不由多看了兩眼,這也難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天香如此,棚中諸人又怎能可免,頓時,棚中鴉雀無聲,沉寂一片。
那小姐似是察覺到了這一點兒,眉頭不由一皺,身邊的小丫頭立即看出來了,馬上柳眉一豎,小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