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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回原處就好。這其中唯一收費的是咖啡,每杯五元,是有本店的老闆親自磨煮,所需方糖如果在兩塊或是兩塊以下的話則統統免費。
如此這般,這就是這家古舊唱片店的基本狀況。 。 想看書來
2。
我隨手在架上抽了一本大約有八成新的過期《搖滾》雜誌,和72年8月第一版的《簡明攝影知識》,如此便老老實實的在唱片店呆了整整一個下午。我從來不知道翻看舊書竟然會有這麼多的樂趣,當真有一種時光倒流的奇妙錯覺,那些現在已經老去或死去的明星或偉人,好端端的以最巔峰的狀態活在不同的書中,一些現在早已淪為濫觴的理論或技術,在書中仍保持剛被引進過來的模樣,煞有介事。
或許我不是第一個光顧這唱片店的人,但絕對是當天走的最晚的客人。
晚上九點鐘的時候唱片店關門,店中只剩下那戴黑框眼鏡的老闆和我兩個人。我走到櫃檯那裡,從錢包裡掏出了三張一百元的鈔票遞給老闆。
“東西在哪?”老闆不見我手上拿有別的東西,看著我遞出去的錢有些莫名其妙,“三百元,拿來要買什麼?我都還沒說價錢。”
“不買任何東西。”
“什麼?”老闆笑了笑,“白給我?”
“以後我大概每天都會來店裡,這三百元就當是您允許我呆在這裡所需的費用,可好?”我說。
“啊?”老闆有些失笑,“有客人光顧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怎麼能因為你在這裡站一站就跟你收錢呢?世上還有這麼古怪的事?”
“我可是每天要在這裡呆很長的時間,也許時間長了你會覺得有些困擾,因此付了錢我大可心安理得的在這裡呆下去,直到最後離開這座城市。”我將錢放在木頭櫃臺上。
“那也無所謂,你來就是了,這裡每天都有人坐在那裡看好半天的書吶,你如果覺得過不去,不如離開時買本書或是唱片,豈不更好?”
“我就是想安靜的待著,不想買什麼東西。”
“這個啊……”老闆皺著眉,“還真是頭一次遇到你這樣的客人,該不會是消費者協會的間諜吧?”
“何至於?”我裝好錢包,對他笑了一下。
“那……”老闆躊躇說,“我還是不能收這錢,你只管來就是了。”
“就這樣吧,你大可從今天開始算日子。明兒見吧……”我轉身出門。
“那優惠你一天,從明天正式開始吧……”老闆喊。
“隨便吧。”我走進熱烘烘的街上,連頭也沒回。
3。
於是乎,我花了三百元便可以在整個七月天氣最為炎熱的時間裡,整天整天的呆在古舊唱片店裡吹著冷風翻看雜誌,值得一提的是唱片店老闆大約覺得不好意思,因而提出一天可以免費贈送我三杯由他自磨自煮的咖啡。
室外的天氣晴朗的令人髮指,氣溫大約已有三十七八攝氏度。檢視新聞不時能夠看到何地又有戶外作業的工人因高溫致死,讀來令人瞠目結舌。
翻看各類書籍和喝咖啡之餘,我會在裝滿唱片的木架上仔細翻找,挑揀出來自己比較中意的黑膠唱片,當然不是為了買它,而是拿去請唱片店老闆換換曲子。
“為什麼總是聽狄西蘭爵士樂,偶爾也要換別的來聽。”我將一張維伐爾第的名為《四季》的小提琴協奏套曲的唱片放在他的面前。
“那當然沒有問題,但是你知道,並沒有人像你這樣拿一張別的唱片來要求我換換曲子。”老闆高高的鼻子皺了皺,“你是第一個。”
“我是想也許你自己也聽的有些厭煩了吧……”我說。
“狄西蘭爵士樂嗎?”他問。
“嗯,這種幾乎已被淘汰的爵士樂種。”
“怎麼說呢?對它完全是一種格外的偏愛。”他笑了笑。
“何如干脆就聽紐奧良傳統爵士樂?狄西蘭爵士樂不是說就是扭奧良傳統爵士樂的一個分支麼?”
“可以這麼說,但是因為它的不夠繁榮所以才對它格外偏愛一點。”他說,“三十年代末期的時候,有人想要復興狄西蘭爵士樂只是後來好像不了了之了。”
“那即是沒有生存價值的樂種,抑或是離了母體便不能夠獨自存活,喜歡上它也意義不大,畢竟已經式微。”我說。
“這麼說也未嘗不可……”他這時已經在電唱機上換好了唱片。“為何選維伐爾第的作品?喜歡還是?”
“以前上音樂課的時候,聽說過的。所以想聽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