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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靈——”
他的咆哮叫人頭皮發麻。
好啦、好啦!看來她還是三緘其口好了。
雁作行雲,昏鴉嘶啼。
他們終於趕在夜晚來臨之前投宿在獵戶的家裡。
赫連負劍神清氣爽,通體舒暢地洗了個澡;當然,是在他付出一筆為數可觀的銀子後才獲得的享受。
這是一間寒酸簡陋的小木屋:一目瞭然的空間,一張冰冷的木板床,木頭做的飯桌,要滅不滅的燈火,其他空無一物。
忽地,一顆鬼頭鬼腦的腦袋瓜由門口探向赫連負劍。
他一走出來就瞄見那個鬼崇的小影子。
“你不上床睡覺在這裡做什麼?”連想都不用!除了水靈靈外還會有誰習慣做出這無聊幼稚的行為。
“你洗好澡了?”她顯然也換過衣裳,一件白藕色的秋羅,素綢褲,一對鑲明珠的緞鞋,華麗又素簡的金箍,依舊固定在她柔美細緻的黑髮上。
她渾身上下不見金珠銀飾,卻煥發出一股無垢絕塵的清麗丰采。
“哼。”他用冷哼作答。
他一定是眼花頭昏了,居然覺得她美麗?哼!
“換洗的衣服呢?”她瞟向他的手。
“作啥?”
“給我!”
和他相處十二個時辰下來,水靈靈做了個“切膚之痛”的結論,她非“推翻暴政”以正清流不可。
赫連負劍的霸道和強悍她領教過了,以卵擊石的硬碰硬太傷精神,所以她翻來覆去地想,終於讓她想出“以柔克剛”的千古不顛真理,她相信一旦自己成為一個“有路用”的人之後,那臭傢伙鐵定離不開她,屆時,看他還敢不敢動不動就對她大小眼,嘿嘿!
“我幫你洗呀。”她做出溫良賢淑謙恭低下的小女人模樣。
“你?”他恍若看到變種的生物。
“是呀,是呀!”她墨黑晶亮的眸子寫著“相信我吧!”四個大字。
“喏!”赫連負劍盯視著她好一會兒後,毫不客氣地把一堆衣物扔給她。
這小鬼大概是良心發現了。
她如獲至寶,一溜煙便往後門跑。
“後頭天黑路滑,慢點走。”看著她一甩一甩的秀髮,毫無戒備的叮嚀驀地逸出口。
他悚然一驚,馬上噤口不語。
他何必在意她的一舉一動,就算她跌下山溝喂野狼也只能怪她不小心,他窮擔心個什麼勁兒?
他把自認無謂的想法趕出腦海,見那對老夫妻已經就地熄火睡著了。
往唯一的床板一躺,他也打算早早就寢。
他慣走江湖,早練就席地而睡的本領,今天又足足趕了一天的路,按理說,應該好睡得很。
偏偏,他腦裡有隻揮不去的“蒼蠅”。
他等了又等,翻來覆去,水靈靈仍然沒出現。
他挫敗地咬牙下床。
木屋的後院接連著無際的森林,是夜,涼風習習,月影幢幢。
“該死的水靈靈到底在幹麼?”
水靈靈那副德性哪有半點在“洗衣”的樣子,她袖子卷高,長褲也規矩地摺到膝蓋,在一燈如豆的月影下,露出四截粉嫩嫩的肌膚來。
她哼嗨出聲,飽滿的額頭全是汗。
“哈——你來啦!”
她兩隻腳浸沒在木盆裡,一上一下地亂踩一氣。
天殺的!她哪是在洗衣服?根本是踩鹹菜乾。
赫連負劍目瞪口呆地看她從木盆裡跳出來,又見她掄起紫電劍拚命往那堆可憐的衣服上敲。
紫電劍——
“啊——”他後知後覺地發出一聲驚天動地慘叫。
肇事者在很遲之後才發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嘿嘿,我一時找不到順手的木槌……”
赫連負劍實在、非常、根本、恨不得一把扭斷她的細頸,但是她額際的汗珠,略溼的雙鬢,微喘的呼吸聲都說明她“努力”的事實。
他重重地抹臉,一時半刻居然放不下抹臉的手,他深怕一放下來他會用那隻手把水靈靈揉成一團垃圾丟下山崖邊,以免“汙染”了他的雙眼。
“把手洗一洗,睡覺去,拜託!”平生他第一次這樣低聲下氣。
他簡直要替自己鼓起掌來;為自己的好風度喝采。
——天知道他牙齦繃得都出血了。
“衣服還沒晾。”呼!原來洗衣服是這般辛苦的差事,她不由欽佩起明教負責照料她們飲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