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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趕忙問著。
「我說的是從帳門口晃過去那個一身黑的傢伙。」花蕊一邊揮汗為受傷軍上包紮,一邊不耐煩地說著。
「那是西門將軍……」望著背對著帳門口與人談話、花蕊口中那個「一身黑的傢伙」,老張喃喃地說著,然後再不多說一句話地衝出帳外。
但半晌過後,他又垮著臉走回花蕊身旁,「花姑娘,西門將軍說他正忙著,而且也沒有受傷。」
「西門將軍?原來是他……」聽了老張的話,花蕊先是愣了愣,隨後冷哼一聲,逕自走出醫帳,朝著西門殘破的背影走去,口中還不斷喃喃說著,「沒受傷是嗎?很能撐嘛,我倒要看你能撐到幾時!」
就在花蕊走到離西門殘破身後兩步之遙時,她的手突然一閃,一把雕花小刀驀地出現在掌心中,毫不猶豫地往前劃去!
「花姑娘!」
「西門將軍!」
幾聲驚呼同時在空中響起,但伴隨著這些驚呼聲的,是西門殘破被花蕊劃破的背後噴洩而出的黑血!
那片黑血,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除了當事者。
因為西門殘破在被劃破肌肉的那一剎那,立即揚起了自己的黑披風,將它擋在自己的黑血與花蕊之中。
「你幹什麼?」西門殘破皺起眉瞪著一點也沒有被黑血噴灑到的花蕊。
「證明我的眼睛不是長著當裝飾的!」毫無所懼地回瞪著西門殘破,花蕊將那把沾滿黑血的雕花小刀射入土裡,然後手一伸,探向他身後被自己劃破的傷口。
「住手,」望著花蕊伸向他背後的白皙小手,西門殘破猛然一閃身,「別弄了。」
「你是不是連腦子也中毒了?」完全不理會西門殘破的拒絕,花蕊一個閃身挪至他的身後,結結實實地將手伸入他的傷口中,「你是怕痛還是怕我把你的衣裳弄髒?怕痛就早說,如果是怕髒,那你最好記得,我之所以會變得這樣狼狽,全是因為你!」
望著花蕊幾乎要噴出火花的雙眸,西門殘破靜默了一會兒,終於站在原地不再走動,然後轉過頭,與先前談話者繼續議論軍事。
花蕊專注地處理那個傷口,小手在裡頭東掏西掏,半晌後,才終於將一隻長約兩寸的小蟲一拉而出,並將之與藥草一同燒盡。
她是聽師父說過鄰國有一種毒蟲,可以在無聲無息中侵入人體之中,並一步一步地啃齧、毒化其載體的內臟,沒想到今天她居然可以親眼看見,也算是難得了。
「那個……」正當花蕊取出懷中藥瓶,將一顆丹藥塞入西門殘破的傷口中,然後又取出一根針開始穿線時,身旁傳來老張顫抖的聲音,「花姑娘,這……不必上麻藥嗎?」
「有什麼好上的?」花蕊愣了愣,故意沒好氣地說著,「這點痛都忍不了,當什麼將軍!」
「老張,」而此時,西門殘破的聲音也由花蕊的頭上傳了下來,「你沒事做嗎?」
「有、有!」老張連忙恭敬地回答,然後揪著一張老臉,望了花蕊開始縫合傷口的動作一眼後,便趕忙離去。
麻藥?當然該上,只是她不想!
她有什麼道理要讓這個莫名其妙輕薄她,又莫名其妙要她到這種地方來的男人好受?
痛死他活該!
心裡一邊這麼想,花蕊縫合的動作也更用力了,她刻意放大了動作,等待著西門殘破的痛呼——她相信,只要是個活人,被她這樣折騰,沒痛昏就不錯了,哪還可能忍得住不叫疼……
只可惜沒有,一直到她將傷口完全縫合,最後打了個結時,她都沒有聽到她想聽見的聲音,更沒發現有人昏倒。
「好了嗎?」
等花蕊終於停下動作後,才聽到西門殘破波瀾不驚的聲音。
有些懊惱地回過頭去,花蕊氣嘟嘟地走向醫帳,根本連回答都不想回答。沒想到這傢伙真的比她想像中能撐,氣人,真氣人……
「花姑娘。」就在花蕊剛走入醫帳時,老張的聲音又在她身旁響起。
「你怎麼像鬼一樣陰魂不散啊?」多日來的疲累以及「陰謀」沒有得逞,令花蕊煩不勝煩地低斥道。
「抱歉、抱歉!」趕忙道了兩聲歉,老張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才低聲問道,「西門將軍沒事了嗎?」
「嗯?!」轉頭瞪著老張,花蕊的眼眸眯得幾乎只剩一條縫。
「是,是小的說錯話了,有花姑娘在,西門將軍當然沒事了。」老張額頭上的汗珠愈來愈大滴了。
「話說回來,我還真不明白像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