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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子死在了廁所的隔間裡。上身穿著無袖白色T恤,下面藍色的短褲還卡在膝蓋上,他坐在馬桶上裡面又是排洩物。楚文仔細看了眼他的面部,發現並沒有什麼驚恐的表情,相反的,卻是極為安詳的摸樣。就屍體表面而言並無明顯傷痕,死者的臉色也無異常。楚文在廁所裡為死者招魂,結果是半點魂魄都沒出來。
這時,聽旁邊的警員議論說:“最後一個見過死者的是同寢室的人,今天凌晨02:00左右。死者起夜來廁所,出宿舍的時候不小心踢到地上的水盆,吵醒了同學。”
“奇怪啊。”另一個警員說“報案時間是今天早上07:30。那個同學發現死者沒回宿舍就沒找找?”
“睡過去了。那個學生說,他聽見聲音以後看了眼死者,本想也跟著來廁所的,結果不知怎麼就又睡著了。直到今天早上07:30左右,其他宿舍的人到廁所來才發現死者。”
楚文皺皺眉頭,本想離開,忽見黑虞站在窗外,急忙避開眾人跳出。
黑虞帶著楚文走到樓角,揚手設了個結界方便談話。楚文見他眉宇間略帶煩悶,不禁好奇地問:“有心事?”
“宇文跑了。”
“宇文?你找到他了?”
黑虞點點頭,說道:“我讓凌歌去找的,本來已經找到了,凌歌帶著他到了我家。那時候,我剛好不在,凌歌就到廚房打個電話的功夫這人就跑了。”
“凌歌居然沒看住他?”
“不止凌歌,當時白澤也在。所以,我才說這事蹊蹺了,宇文能有多大的本事在白澤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所以,你懷疑他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人強行帶走的?”
黑虞點點頭,欲言又止。
與此同時。
祁宏把羅江毅帶到車裡,詢問他蟲子的詳細情況。羅江毅似乎驚魂未定,臉色也不好看,他想了很久才說:“昨天不是約好下午見面麼,上午我就想找他再確定一下時間。剛到他們宿舍就聽說他死了,那時候警察已經來了。聽我說跟他有預定就讓我回答一些問題。”
“昨天我走之後,你跟蟲子又見過面嗎?”
“沒有。”羅江毅搖搖頭“倒是在晚上六點左右透過一次電話。他問我要不要去網咖玩遊戲,我對那個沒什麼興趣就回絕了。”
祁宏越想越納悶,問道:“蟲子這人平時怎麼樣?為人處世方面仔細嗎?”
說了幾句話,羅江毅緊張的情緒好了很多,想了想,說:“我覺得蟲子做人很圓滑,該問的事落不下他,不該問的他從來不多嘴。就我看來,比同齡人要成熟。”
“也包括你?”
“肯定比我強啊。我才大一,他都大三了。”
這就更加奇怪了!祁宏心想,為什麼蟲子從始至終都沒打聽過自己的事兒?如果他真像羅江毅描述的那樣,那他絕對應該是對此事唯恐避之不及的,又為什麼很爽快的答應了去翁旭家拜訪?而且,現在想來,在昨天與他談話的時候似乎有什麼東西透著一種違和感,可具體是什麼蟲子又掩蓋的相當完美,以至於勿論怎麼回憶都找不出哪裡又破綻。
想罷,祁宏又問:“昨天晚上他幾點回宿舍的?”
“我聽那些警察說,蟲子是晚上十點多回去的。”
下一個問題已經到了嘴邊,卻被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看是楚文的來電,接聽起來,問:“怎麼了?”
“我跟黑虞要出去一趟,估計晚上才能回來。翁旭家你先別去了,去找楚言,茅山和龍虎門的人在他那邊。該問什麼你很清楚,有了結果再聯絡我。對了,先給凌歌打個電話,那小子耍脾氣呢,就楚言能治得了他。”
聽楚文要結束通話電話了,他急忙問:“你忙什麼呢?”
“我要好好敲打敲打老傢伙的腦殼,這人太不仗義了。”
老傢伙?那不就是黑虞麼?祁宏不覺得驚訝,偷偷冷笑起來,也該輪到他們走背字兒了,“親愛的,別跟他客氣,下手狠點!”
“聽到了吧?祁宏也這麼建議我。”楚文結束通話電話,對著黑虞笑眯眯。
100、15
見到夏凌歌,這人坐在客廳的地上一手摟著白澤一手在揪地毯上的毛毛,這種畫面怎一個詭異了得?祁宏一腳門裡一腳門外,試探性地問:“凌歌,楚文跟你聯絡沒有?”
凌歌繼續揪地毯毛,不抬頭。
“我要去找楚言,你得帶我進他那個基地。”說著話,祁宏邁步走了進去,還差幾步距離走到跟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