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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手臂,傳遞而來的溫暖足以屏退所有的死亡氣息。消退了野獸的野性,她漸漸找回了以前的自己。
詫異,卻心存感激。
此刻對上了王摯的眼神,她知道,當時的他在怕,因為他感受到自己對他們三個人的殺機,雖然是剎那,卻已經足夠讓他害怕的要死。是保護他們還是保護自己讓他的天平在瞬間亂了方向。
思緒還在遠方,可是她卻笑得可以甜膩輕浮,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對茫然的三個人解釋:“當時,你們三個人從我姐姐那裡出來,我就在不遠處準備離去。”
芳雨在監視她的動向,因為如果她回來了,就一定會找到他們。而他們在自己知道真的無法下手除之後,只好接下挑戰。
一如笑主兒拿著劍指著自己心口說的那句話:
想要保護任何東西,就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否則,只有失去!
所以,她決心強大,並且決議保護身邊的任何人!
她擦拭了下嘴角,對他們淡淡的笑,不包含任何深刻的內容,而且露出足以讓他們信服的聲調,對他們鄭重的說:“我們姐妹倆雖然不和,但是那夜我們長談了一夜。……談得是你們。”
她輕描淡寫,沒有講到重點,看著他們略微了悟,眼下有淡淡的怔忡。她和芳雨秉燭夜談,沒有親情的噓寒問暖,只是兩隻野獸劃分勢力範圍的一次相互吼叫,那是一場為了朋友挑起孿生姐妹戰爭的談話:
——為了他們,你我,自此開戰!
她,展聽雨,保護不了天下人,也不是天下人的英雄,但是她劍下劃過的地方就是她的珍寶,誓、死、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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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飄香:聽:你是我的聽!]
“你真是聽的妹妹?”他們震驚,雖然心底想要堅持,可是臉上已經露出了慘淡的失望。
譚惜淚不甘心,抬眼望她:“可聽從來不曾提起過你。”
王摯臉色遽變,緊張的盯著展聽雨。她們姊妹之間的事情,就連他和大姐都不敢亂說,今天居然讓惜淚往事重提,不知道她會如何應對。手掌心揪緊了褲子,他看著聽又陷入沉思,禁不住連心臟也揪疼了起來。
她沉默了好半天,才勇敢的抬起頭來,對譚惜淚笑,“我是展芳雨,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康銳,我是他的未婚妻。”
這樣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卻令王摯大大的鬆一口氣,好些年沒見聽,可不希望這頭次的聚會就被她藏在心底的暴怒給揭開他們之間的秘密。不敢苟同的看了惜淚一眼,他為這次自己的魯莽而感到了後怕。
但是在其他人眼中這話就變成了挑釁,何心美和路硯兩個人立刻對她怒目而視。
肯定不是聽,聽不會這樣對他們說話!
譚惜淚苦笑,擺擺手,對她頷首:“是我過分了。”對他們兩人解釋:“每個人受傷後都有本能的反擊,她沒錯。”只是,人如果被燙傷就會一下子收回了手,為什麼她要遲疑幾秒鐘才慢吞吞的說出那番話來?
“譚總很自信?”她笑逐顏開,眉宇間隱去了家人的那道沉重枷鎖。
譚惜淚挑眉,“是自知。”
“知道康對你一往情深?”她又是一道追問。
譚惜淚有微頓,這番伶牙俐齒和聽有些相似卻又不盡然。聽偏重於一針見血,而眼前的人好像是節節逼近,——的確還是有些細微的差距。臉上始終擺不出平日裡與對手對陣的嚴厲,只是嘆,她輕微的點頭,“我信他。”
有瞬間的恍惚,展聽雨這才感到痛不欲生的感覺。筷子突然掉地,她俯身去撿,滾燙從眼中筆直的墜落。趕忙閉住了眼睛,逼退不斷的液體。她抬起頭時,笑容依舊,只是對譚惜淚點頭:“無所謂,只是希望你們能百年好合。”帶著挑釁的意味,她不等路硯和何心美對她發難,人已經站了起來。
“我要走了。”她環顧過他們四個人,面色冷淡了下來,——無法控制的冷淡了下來,“我下午還有事情,不若各位這樣空閒。”嘴角抿成一條線,她剋制不住自己突兀的選擇離去。
“我送你。”王摯臉色蒼白的起身,顧不得他們三個人奇怪的眼神跟了上去。
兩個人並肩沉默的站在電梯裡,看著數字一層層的遞減。
“聽——”他想靠近,她卻僵硬的躲開。
“有監視器。”就算只是一個錄影她也不想留下自己脆弱的身影。
“惜淚不是有意的。”他吶吶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