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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後,慢慢的說:“是當時在‘神風學府’的時候,我曾經和我姐姐見過面。”她不敢去看王摯,因為她能感覺到他身上此刻散發出震驚以及不悅的氣息。她隱瞞下的往事還是要在被迫中一層層的揭開——
那日,被笑主兒救下,她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半月,傷重遠不如傷心來的重。她輾轉在夢中反覆夢見芳雨毫不留情開槍的那個場景,每每驚醒,心口的傷口就會裂開,反覆的,一次又一次的。從最初的疼痛難忍,心如刀絞,到最後,她看著棉布的白色睡衣被鮮血一點點的暈染成豔,她依然麻木的低頭看那抹鮮紅。
月光冷清,照入一室寂寥。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們是姐妹不是嗎?是孿生姐妹啊!
她揪住血衣,揪住傷口,任由傷口扯著心的疼痛。她默默哭泣,不懂為什麼自己最親的親人一定要殺了自己。
她那樣積極爭取,她那樣強硬出頭,她那樣站在最前端,不是為了自己最親的妹妹嗎?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那樣做?
全身劇痛,直到傷好,她也依然能感受到槍傷的灼熱感依然停留在心口。她望著笑主兒,那個一臉風輕雲淡,波瀾不驚的平凡容貌和她深愛的男人隱於天地。她多羨慕那了無牽掛的輕鬆笑容,彼此只有對方,彼此只有幸福,而沒有絲毫痛苦。
五個月後,她拖著康復的身體,裝著一顆傷痕累累的心臟回到學校,她的耳邊是笑主兒的嘆息告誡,她知道,那是為她好,但是,她依然踏上的是那條不歸路。
那日分別,笑主兒在夕陽下,面色孤傲而帶著濃重的殺氣,淡淡的對她說:“不怕,有我。”
展聽雨感激不盡,因為這個女人已經當她是一家人。家人呵,曾幾何時她也曾經有一個溫柔的母親,拉著她的手說:“不怕,有我。”
只是,她曾經用雙手接過母親浴血的長劍,從那刻起,她就揹負起了他們家的血海深仇,要報仇,她自己動手!一隻負傷的野獸最怕的不是敵人,而是想要保護自己的人,那會磨斷她脆弱的鬥志,磨掉她的利齒,讓自己最終變成一隻忘卻仇恨的寵物。
她堅決的離去,不求任何勢力的援助。她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因為,她不止失去了父母,不止失去了溫馨的家庭,還有她曾經抱著她和她最親密的妹妹。這個仇,她一筆筆已經刻在了自己的骨頭上,不報,就會時時疼痛,至死方休!
——你終究會被自己的恨燃燒至死!
笑主兒最後這樣說,眼中充滿了對她的哀傷。
她也悲鳴,因為她知道,笑主兒身體裡的野獸已經蟄伏,她已經變成了一個平凡的女人。但是自己身體裡急於飲人鮮血飢渴的野獸,才剛剛覺醒!
而回到校園,她躲在房間閉門不出,因為始終想不出該如何面對三個好友。她以前是半頭野獸,因為還有殘存的理智在心底跳躍浮動,如今被芳雨一槍擊中,理智已死,她徹頭徹尾的已經喪失了人性。紅了雙眼,怕自己對他們也起了殺機。也有著卑劣的打算:
打算偷渡進來,殺了他們之後,才偷偷離去,這樣便撇清了自己的嫌疑。
——因為,野獸最不該有的就是朋友!他們早晚都是自己的弱點。
畢竟親姊妹都可以捨命搏殺,更何況他們不過是自己的朋友。一切,只要是不利於自己的都該死!橫下心,她眼中殺機四伏,就連身上也散發出了嗜血的氣息。
躲在門背後,她已經抽出了軟劍,準備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時候給他們一個痛快的死法。
何心美的吼叫第一個震醒了她的心臟,有跳動在左胸口下劇烈的起伏,她詫異的按住自己的心臟,那心臟好像幾乎都快要從裡面跳出來一般。而美美對Archfiend當時那樣強烈的恨意,讓她滑落在地,她知道啊,她深深地知道美美一直愛著他啊!為什麼要為了她而恨一個自己愛的人呢?恨一個自己愛的人,會比孤獨的愛著更痛苦啊!美美,他沒錯,他有什麼錯呢?只因為他讓自己去死嗎?所以,你為什麼要讓自己痛苦呢?
而當他們之間的憤怒進一步升級後,她抹乾了眼淚,在門後的鏡子上,看到透澈明亮的雙眸時,她拉門而出。
——展聽雨,回來了。
看著他們猶豫的眼神,她也猶豫,眼光有閃爍,是因為怕自己為了一己私利終究還是會殺死他們。指尖顫動,她說不出心口湧動的是什麼。而當他們三個人同時抱住自己的時候,她的心這才安定下來,好像有溫流從心底一點點的又升了起來。手中無劍,因為抓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