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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寒冰。
仰頭看著為自己喝藥,教自己道理,私下幫著珠芸的姐姐,賀平修不忍得垂下頭:“我,我不想再活了。”
六個字,讓為他的病費盡心思的賀映臻上前,她一把提起在病床上的弟弟,毫無往日的疼愛憐惜,冷厲的嘴巴狠狠打在他臉上,那一巴掌打得屋中人屏住呼吸,打得賀平修震驚錯愕,九歲的孩捂著被打得紅腫的側臉,沒哭也沒鬧,反而像個大人一樣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道:“打吧,打死正好,反正活著也終究是你的累贅,是賀家的累贅。”
他越這樣說,賀映臻就越覺得心疼,可想打醒他的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就在一旁的素一琢磨這場戲該怎麼往下演的時候,映臻突然扭頭看他,然後從沒被一個女孩看的發毛的素一就聽她道:“他這樣咳血,可還有救?”
“我要診脈……。”
不等素一說完,映臻就厲聲道:“有沒有?”
總怕在賀家這場姐弟決裂的大戲中變炮灰,素一結結巴巴得道:“有……。”
“好……。”
得了素一得回答,賀映臻衝著床上的平修道:“賀平修,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但你給我聽好,他若救不活你,我殺了他,若他能救,你卻不想活,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黃泉上獨行,身為長姐不能護你周全,我已是愧對你,自沒顏面在這世上苟活,我以此刀為誓,你若死,我必血濺尺相陪。”
掛在賀平修床頭的利刃還是他六歲生辰那年,賀老爺尋鎢鋼為他鍛造,他從未開啟過,只是今日,賀映臻一把抽出冷劍橫於眾人之前,那話。那氣勢,那冷刃滿是讓人不能褻瀆的畏懼。
而見了兒咳血,又聽了女兒這樣一番豪言,心理脆弱的嚴氏眼前一黑,暈倒在眾人跟前。
最無語的還是素一,他看著賀映臻手裡的劍,想到她剛剛那句,我殺了他,他到底多不值錢,被雲九吃的死死的就算了,這賀家大小姐還說殺就殺,蕭煋,快來救救貧僧。貧僧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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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四十九章都是仇家
“請大師移步後堂。”
跟著嚴氏一行離開屋往修德堂去,素一道:“勞煩賀小姐先幫貧僧安頓好同來的公。”
呆呆一愣,賀映臻:“同來的公?”
“是呀,穿了一身天青色長衫,頭戴白玉簪,比貧僧高一些,嘴角有些青須,小姐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小姐見過他?”
尷尬一笑,想到剛剛那個陌生人,映臻紅著臉道:“沒,沒見過。”那倒黴的等徒浪是這和尚的朋友,不知道的沒得罪他,如果得罪了,他和素一說什麼,這和尚臨時翻臉,她怎麼辦,先讓和尚給平修看完病再說。
可這年頭君少,小人卻是一抓一大把,思來想去,進修德堂之前,映臻還是讓芳竹前去外府,要賀家外府的總管妥善安排。
殊不知,原本才覺得賀家這一行有意思的蕭煋,卻怎麼都沒想到,會在賀家後宅見到他。
那人一身棗紅色的長衫,眉眼如美玉一樣清秀漂亮,蕭煋記得上次見他還是在西北,同來的是男裝的德陽,不比他這個落魄皇,被帝寵愛的德陽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就是那樣一個驕傲的女孩,卻為這男人費盡心思。
總覺得有誰再看自己,葉九歌回頭,身後乃是賀家的花園,玲瓏水榭,綠草叢叢,並沒有故友舊識。想他在賀家也不會遇到熟人,被他放在心上的人都與運載陳有關,可以雲家和賀家的關係,這時候絕對不會有牽扯這兩家的人在,他這一趟若不是雲九點頭,也是不敢來的,想到那張閻王臉,葉九歌不覺皺了皺眉頭,越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總被那傢伙吃的死死的,指東不敢打西,奴性,日後有時一定要搓搓他的銳氣,若不然這輩恐怕都要被他吃的死死的。
“葉公,到了。”
抬頭,水波一樣的眸掃到書房的匾額,剛勁大字寫著:無為。
那是老《道德經》中的二字,往日去了許多豪門大家,寫詩書傳家,寫德道傳家的不少,這樣用無為做書房名的還是第一次見,老書中:無為二字的意思是為所當為,行所當行,可如今賀家這兩個字在葉九歌眼裡,無是無風無天的無,為是為非作歹的為。
賀忠引著他進屋,一身藏青暗繡金紋長袍的賀長青回頭,看著這個樣貌出眾,十幾歲就名滿京畿,又是德陽公主心上人的葉家公,賀老爺道:“賢侄來了。”
“九歌,賀伯父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