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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這麼說。
若素解釋道:“人體自身會造血,只要每次放血控制在安全範圍內,她便無事,每次放血後,再服用我甄家的解毒丸,我猜不出半個月,便可下榻了。”
小女子長的俏麗孱弱,一身華貴羅煙錦,頭上的簪子隨著她說話和動作,一晃一晃的,本是紅顏禍水的相貌,偏生平添出一種孤世傲慢來。
褚辰聞言後,細細一思,他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是極快,覺得若素說的不無道理,對她點了點頭,心裡說不出的滋味,至於身後的手緊了緊。
屏風外的兩名太醫皆帶著自己的筆官,將若素的話原封不動的記錄了下來,二人先是搖頭懷疑。可一個時辰後,再度給八公主請脈時,竟發現似有好轉,又捧著記錄好生鑽研了一番。
褚辰和若素離開公主府時,那錦衣衛的女子便去向文天佑彙報了情況,以及這其間所有的對話,一字不漏,盡數闡明。
這是錦衣衛裡不成文的規矩,就連安插在官員家中的細作,那官員與愛妾床/笫之歡時的情言蜜語也會一一由細作記錄在冊,以備查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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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詔獄,一進門就是滿鼻辛辣之味,像辣椒水,鹽水此類在施刑中能夠‘錦上添花’的東西,詔獄從來都不缺。
文天佑一襲緋紅色蟒服官袍,慵懶的靠在藤椅上,繡春刀橫架於膝,眼神清明瞭片刻,唇角一勾,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人,笑了笑,旋即讓身邊的那名錦衣衛女子退下。
幾息,指揮使大人眸中的溫和瞬間消失,虎眸盯著綁在鐵架上的梨花宮教徒,冷冷道:“還是不肯招麼?昨日在城外驛站是誰命你毒害褚大人的?”
那教徒微微翻了個眼皮,唇角不斷有鮮血溢位,詔獄用細鐵絲禁錮住了她的舌頭,叫她無法咬舌自盡,倒是還能勉強說話,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了。
早就聽聞錦衣衛堪比猛蛇,果然是如此。
女子眼看就要暈厥下來,文天佑命令道:“給我潑醒,接著問!”
一旁的皂吏也不知是第幾次向那女子身上潑灑了一桶用冰塊泡過的涼水,在這夏日炎炎下,著實叫人為之震涼。
文天佑很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這種事他鮮少會自己動手,不過這一次他來了興致,親自審問不說,還揚鞭抽打:“說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你若坦白了,我便讓你死個痛快,否則我要想讓
給你活,別說是一年半載,就是十年以後,你還是會掛著口氣,備受折磨,這日頭毒了,你身上的傷口很快就會腐爛生蟲,想想萬蟲啃噬的滋味吧。”
那女子其實依然瀕臨意識瓦解,她不過是朱耀派出來送死的,朱耀豈會讓她知道太多?
文天佑好整以暇的吃了幾口甜瓜,靜等著她開口。
“來人,將驅蚊草滅了。”文天佑等了半盞茶的功夫,見女子仍舊未言,卻已然有動搖的趨勢,便吩咐了下去,此刻雖未天黑,但是詔獄陰溼燥熱,昏暗腥重,一旦驅蚊草被滅,會有大量的蚊
蟲接踵而來,這個地方對人來說是地獄,可對這些嗜血的畜生來說,無疑是仙境。
而且這裡面的蚊蟲個頭巨大,一口就是一個大包,男子都吃不消,何況是嬌嫩的女人?這比一刀砍了她還要痛苦。
梨花宮的教徒也非一般懵懂女子,哪裡不懂這些殘酷,她艱難的點了點頭,嗓音沙啞不成詞:“我....我招,我全招了。”
文天佑薄唇斜斜的揚起:“哼....一開始就招,何來這麼多苦頭?我也算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是你自己逼我做到這個份上。”
身側的錦衣衛不寒而慄,大人哪裡是憐香惜玉?當初他自己的夫人都是被他親手活活勒死,還將屍首懸於一株菩提樹下,佯做吊死的假象。
說起心狠,無人比得上文天佑了。
見女子欲要說話,一旁的皂吏見了文天佑的眼神指示,給她端了碗水喝。
稍喘片刻,女子猛然的咳出了血,過了半晌才斷斷續續道:“是...是我們宮主命我去下毒的,只可惜....白若素她.....此女太過狡猾,她竟聞出了迷藥,否則以我梨花宮的毒,她豈會活到現
在?”
啪!
一巴掌扇在了女子臉上,以她難以承受的力度,文天佑重重的打了上去,女子當場昏厥。
皂吏忙遞了錦布上來,恭敬立在一側,文天佑擦了擦手,面無表情道:“潑醒,接著問。”他語氣極淡。
牢房裡的所有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