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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賴的不是我,是你!”
若素聲線低迷,還伴著生產時的啞聲,聽起來有種低低的哭腔,她又道:“決定放手的是你,決定棄了我的人也是你,到底是誰在耍賴?你總不能因為她回不來了,就拘著我充當一個可悲的替代品。”。
聞言,褚辰一下徹底沉默了。
他和她到底誰才是耍賴的那個人?他心裡很清楚,卻無法啟齒的說出來。
襁褓裡的嬰孩像是被嚇著了,嚎啕大哭,一張小臉皺巴巴的擰在了一起,哭的膚色通紅。
若素將視線移到孩子身上,母性有種天生的護犢子意識,可確切的說,她也是初為人母,孩子一哭,她也束手無策。
褚辰抿了抿唇,彎腰將襁褓抱了起來,擱在臂彎上,來回在榻前走動,他也不會哄孩子,只是憑著本能,想讓自己的兒子稍微安靜一點。
小東西是他的骨肉,應該能明白他的心思吧?
褚辰面對孩子,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侯夫人走了進來,聽到嫡孫哭了,心疼的不得了,忙讓奶孃將孩子抱了出去,對若素道:“你身子還虛弱的很,修養幾日才可照看孩子,月子裡落在病根子可就糟了。”
褚辰臂彎一空,如釋重負,回頭看了看榻上的人,心裡百轉千回,待侯夫人走後,他留了下來,若素已經背對著他,面朝裡閉上了眼。
褚辰在榻邊坐了好一會才離開。
又過了幾日,若素勉強能下榻走兩步,卻仍舊腳步虛浮,白靈帶著不少虎頭鞋,小肚兜,還有長命鎖之類的東西來看她。
若素道:“母親,這陣子難為你了,是我不好,讓你們所有人都跟著操心。”
白靈一聽這話,立馬察覺到了什麼:“素姐兒?你都想起來了?”她親自問過甄家長老,對方也說過若素的病情大有好轉的趨勢,腦中淤血消散,自然而然就想起了以往的事。
若素點了點頭,白靈欣慰一笑,巧雲和銀春卻是四目相對,有口言難,也難怪這幾日褚辰每次只在寢房待上一會又下去了。
到了晚上,褚辰換了一身石藍底素面錦袍步入寢房,手裡還拿著幾張澄心堂的白紙,上面寫滿了楷體小字,字型燕頭藏尾,又有點像隸書,一看就是褚辰的手筆。
屋子裡頭的梅花香氣伊人,再也沒有幾日前生產時的血腥味,若素正躺在床榻,手裡拿著掛著銀鈴的絡子,逗小傢伙玩。
若素看到褚辰,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褚辰見她氣色尚好,收斂了眸中的低落,走了過來,俯身也看了看兒子:“你同他說話,他這麼小怎會聽得懂?”
他一靠近就能聞到一股子奶香味,雖然府上備了兩個奶孃,若素根本不用自己哺乳,胸前還是漲的很鼓,有時候還會溢位一些出來,褚辰抬眼看著她:“我想了幾個名字,你看著哪個合適,就挑一個吧。”
在此之前,她一直想讓他早些備好名字,可是褚辰遲遲不肯,現在又來問她!
她一點也不想同他說話,好不容易建立起離開的決心,斷不能因為他一時溫存就瀕臨瓦解。
可問題來了,都要和離了,孩子跟著誰姓呢?
褚辰會答應她把孩子帶走麼?
答案毫無疑問是否定的,褚辰突然笑了,彷彿看穿了若素的心思,有些討好的眼神看著她:“這幾日在書房一直沒怎麼睡,我今天能歇在寢房麼?”
當然不能!
她才生產完,起夜時還需要人伺候,褚辰要是在這裡,她如何能方便換衣?
這人向來說到做到,取名的事也不提了,解了袍子就上了榻,看著放在兩人中間的孩子,他微微蹙眉:“他不是有奶孃麼?”
“你?!”若素徹底失語,是她說的還不夠清楚麼?他非要這樣步步緊逼。
褚辰躺下後,閉眼就睡,根本沒有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到了半夜,小嬰孩如期的啼哭了起來,若素起身抱著他在懷裡輕輕哄著卻沒什麼作用,直到奶孃進來抱他時,才消停了下去。
“大奶奶,小少爺夜裡醒的勤,奴婢還是帶他去暖閣吧,您好生將養著,莫要傷了身子。”
奶孃的話句句在理,剛出生的孩子,每天夜裡單單是吃/奶的次數就有三四次,更別提換尿布了。
未及若素答話,褚辰就吩咐了下去:“帶小少爺出去,這裡不用伺候了。”
他不需要伺候,可是她需要!
若素復而又躺下,還是背對著褚辰,屋內安靜的落髮可聞,嬰孩不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