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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魏遠看出了面前女孩兒的驚慌失措,卻又故作鎮定的樣子。
因為驚恐,她瑩白的小臉愈顯蒼白,風吹過,稍顯單薄,也含有一絲悲涼。
他俊美的側臉微微抽動,唇角似有若無的笑了笑。
似乎旁人的恐懼總能激起他無邊的興奮。
他從懷中抽出帕子來回擦拭著手心,若素看著那條白色的錦帕被染成了刺目的紅,才驚呼道:“你--你受傷了?”
關心則亂,連‘表哥’都沒叫出口。
喬魏遠揹著陽光,小徑兩側墨竹隨風而動,有光影打在他的身上,那股子陰冷的笑意愈演愈烈。
他笑的時候太過邪魅,看人的表情像是在看一隻等待宰割的畜生。
巧雲下意識的往前面挪了挪,試圖站在自家小姐身前。
這時,喬魏遠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有句話想奉勸表妹,這個地方清冷的很,平日裡沒其他的事,不要亂走動,否則----遇了危險也不會有人知道。”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像來自極寒之地的風聲,掃進了若素的心裡,有種莫名的淒涼和恐懼。
她看著喬魏遠風輕雲淡的表情,猜測應該不是他的血漬,她記得他小時候最怕疼了,摔上一跤也要哄半天才能止哭。
“小姐,我們快回去吧。”巧雲猶記得褚世子的吩咐,更忌憚喬家這個陰晴不定的三少爺,她小聲的說道。
未及若素答覆,喬魏遠長袍輕動,身形縹緲的從她身側走過,血腥味和陰寒之氣撲鼻而來,只聞他淡淡的帶著鄙夷的輕笑了一聲:“哼---還真是個衷心的奴才!”
若素突然想伸手去抓住他,她想問個清楚:“你到底是怎麼了?”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有什麼資格管束他呢?
喬魏遠清瘦的身軀如俊松般挺拔,手中的血帕在光影重疊下是那般觸目驚心。
看著他遠去消失的背影良久,若素才開始折返。
上輩子在喬家,她只聽聞三公子性情孤僻,不喜與人來往,可也不至於像如今這樣詭異莫測。
她不知道這些年陶氏到底是怎麼養大遠哥兒的。
怎麼好端端一個孩子養成了今日這種境地?
思及此,若素突然下了一個決心,她一定要找出陶氏禍害柳姨娘的證據,讓她在喬家再無立足之地,如此一來,她就沒有資格管束遠哥兒了。
只要沒了陶氏,再想辦法糾正遠哥兒的習性,想必還是來得及的。
喬魏遠走出小竹林,福林備著溼巾在一旁候著,見主子出來,他說道:“公子,屬下方才看見表姑娘進去了,她---可看見了?”
福林對自家主子的習性也才剛剛適應不久,好在幼時見慣了此等血腥之事,依舊衷心待主。
可那白家小姐怎麼說也是喬老太太的外孫女,萬一傷了哪裡,事情一旦鬧大,對主子百害而無一利。
喬魏遠接過溼巾再度擦過手,又將血帕隨手丟進了早就枯敗的荷花池裡,血色瞬間暈染,旋即在清水中漸漸化開,很快消失不見,他表情淡淡:“算她運氣好,這次命不該絕。”
福林松了口氣,但旋即又覺得頭皮發麻。
主子這意思是說,要是表姑娘真的看到什麼,他會殺了她?!
“公子,二爺已經將那女子安置在了西苑裡,您看還要不要去老太太那裡提提意見?”福林對後院之事實在沒什麼把握,只不過主子的吩咐他不得不從。
喬魏遠很快就要十五了,身高卻比出生武將的福林還要高出半個頭,天生俊美的五官也越發的深邃,尤其是如刀斧雕刻而成的鼻樑,英挺巍峨。
就連禮部尚書王大人初次見過他之後,也讚不絕口:“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要不是孫女王玲月心悅褚辰,他早就讓人操辦兩家的聯姻了。
“此事不必再理會,自然有人已經急不可耐的開始謀劃了,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喬魏遠冷笑。
福林低頭思忖,暗地裡極為佩服主子的城府。彷彿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而是久經殺戮的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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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剛回到小院,喬若惜就帶著兩個丫鬟在花廳等著了。
她上輩子就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從不會做無意義的事,對待一切又都是聽從陶氏的話。
“惜表姐找我有事?”若素上前,溫和的笑著。
方才喬魏遠的陰霾還在她腦中揮之不去,她倒是期待著陶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