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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娘生了一雙典型的丹鳳眼,她雖相貌算不上十分的出眾,這雙眼睛卻是她獨有的特點。
雖已三十大幾的年歲,卻因長年的養尊處優,看上去比陶氏年輕十來歲。
她半信半疑的看著陶氏:“我為何要相信你?姐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看不慣我,當年你生惜姐兒早產一事,還怪在了我頭上,今個兒該不會是來給我使絆子的吧?”
陶氏目光一暗,這個王姨娘蠢的時候,簡直比豬都好不到哪裡去。
可偶爾也能精明的讓人措不及防。
沒錯,當年的事,陶氏是怪責於她的,以至於再也不孕之後,更加憎恨王姨娘。
陶氏笑了笑,擠出了一絲偽善的笑容,她笑的時候臉上已經起了褶子了:“我和妹妹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就算使絆子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說是麼?”
這話說的在情在理。
王姨娘看著人老珠黃的陶氏,心情再度變好,以至於警惕性也放低了:“那姐姐倒是說說看,有什麼好主意能讓那小賤人徹底滾出喬府?”
這天底下就沒有哪個女人願意看到自己的男人領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踏入家門的。
陶氏意味頗深的笑了笑:“就讓她暫且入府吧。”
這話一出,王姨娘頓時如炸了毛的獅子,恨不得見人就撲上去咬:“這就是你想的好主意?好啊你,敢情說了這麼多還是來給二爺當說客的,你什麼也別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
她簡直比陶氏這個正妻還像正妻!
自古男子娶妾,哪裡有妾室敢出言反對的道理!
陶氏恨得咬了咬牙,耐於她實在沒有任何資本可以與王姨娘鬥,繼而佯裝著憋屈道:“妹妹,你倒是聽我把話說完呀!那賤人在外頭指不定會被二爺怎樣寵愛,二爺的地盤也不是你我隨意就能干涉的,可人若是在府上就不一樣了,來日方長,這懷孕一事總會有紕漏,生不下孩子的人多的去了。”
王姨娘立刻明白了陶氏的話,豔紅的唇角揚了揚:“還是姐姐高明,比起心狠,我永遠不是姐姐的對手。”
陶氏一凜:“妹妹這是什麼意思?”
相比起王姨娘令人難以捉摸透徹的心性,陶氏的為人實則明眼人都知道。
她是偽善的大度,陰狠的內心。
王姨娘豐腴的臉龐掛著與往日不相符的笑意,她眯了眯眼,桃花眼順著窗外的陽光看了出去,那骨子狐-媚的嗓音徐徐道:“沒什麼意思,我不過隨意說了句而已。以姐姐的意思是先讓那小賤人進府,再伺機除了她腹中那塊肉?”
陶氏微微點頭。
兩人算是達成了短暫的同盟。
日過中天,陶氏離開後,趙媽媽取了湯婆子進來,用絨布包裹著放在了王姨娘的小腹上:“姨娘,腹痛可還好些?表少爺不日就會來京城,到時候他領了神醫來,定能醫治好這宮寒之症。”
趙媽媽是王家的陪嫁奴僕,她所說的表少爺就是王家大爺的獨子,也就是王姨娘的侄兒,王重林。
王姨娘慵懶的由丫鬟扶著靠在了繡著攢金絲的蜀錦大迎枕上,目光懶散。
小日子來了,難免心浮氣躁,況且陶氏不就是想讓她這樣麼。
“真是好計謀,既在二爺面前邀了功,又想借著我的手段替她除了眼中釘,陶萱琴還真把自己當成人中諸葛了!我豈會真遂了她的意?”
陶萱琴是陶氏的閨名。
王姨娘冷笑,她今日對付夏荷也只是避重就輕,從未真正動過她肚子一下。
趙媽媽替她揉著肩,順從道:“姨娘說的是,陶家如今只剩下一個空盒子,二爺也不過是看在三少爺的面上才沒動二夫人,只要姨娘您今後生了兒子,還怕不能和她抗衡?”
“和她抗衡?哼!多沒趣啊!再說了,三少爺本來就不是她生的,別以為當年的事我不知道,不過是沒有證據而已。”王姨娘連連打著哈欠。
這身子骨是越發的豐腴了,她躺著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自己高聳的胸-脯。
只可惜不該長肉的地方也長了!
趙媽媽又將今日在花神廟的事說了一遍,王姨娘鳳眼一睜,表情古怪的說道:“你是說素姐兒也在場?褚世子不但沒救雲姐兒,還落井下石,讓褚家四公子去救了?”
“這正是老奴打聽來的訊息。”趙媽媽恭敬道。
王姨娘自小跟著父親和兄長耳濡目染了陶朱之道,深知什麼是有利情報,什麼樣的人是有價值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