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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的聲音很快就被雨聲湮滅,再也無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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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的馬車直接回了承恩伯府,府上的管家和掌事婆子一早就守在照壁等著,見小姐回來,忙讓丫鬟撐了碩大的油布傘過去相接。
雨,越下越大,騰起的水霧在迷離的燈火下,將照壁上雙龍戲珠的圖騰重重籠罩,像是隔著千山萬水,叫人看不真實。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老奴聽聞訊息,就怕您承受不了,本想著去喬家接您,又擔心喬家會借題發揮。”管家恭敬的撐著傘,在一旁候著,傘上落下的水滴打溼了他的衣裳,臉色萬分焦急。
若素抱著妝奩匣子,默默失神。
明明喬府才是她嫡親的孃舅,卻視她如可有可無,甚至到了厭煩的境地,反倒是承恩伯府的人將她當成了頭等的大小姐來看。
人情世故最是叫人‘愁斷腸’,心裡頭那點掩藏了已久的柔軟被悄然觸及,鼻頭酸了酸,分不清是水霧蒙了眼眶,還是眼睛不爭氣....
若素到了海棠斎,小丫鬟帶著粗使的婆子,很快就將浴桶灌滿。
巧雲慌手慌腳備好了乾淨的衣裙:“小姐,您先沐浴吧,這...東西奴婢給您收起來。”
若素只覺渾身發涼,她將妝奩匣子交給了巧雲,喝了杯薑茶就進了淨房。
雕花的小軒窗突然被人推開,男子高大俊逸的身姿就那麼赫然翻身而入,沒有任何的預兆。
巧雲一驚,看著渾身溼透的褚辰,語不成詞:“世子...世子爺,您...”怎麼又來了?到底是曾受命於褚辰,巧雲很快讓自己鎮定了下來,她很瞭解褚辰的手段和決心,更知自己阻擋不得,可小姐還在沐浴....而且堂堂太傅大人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了翻窗的勾當?
她壯著膽子又道:“世子爺請稍等,待我家小姐沐浴過後再過來。”
褚辰上前幾步,眼看就要越過屏風往淨房走去,他腳步一頓,又停了下來,看著桌案上若素喝剩的參湯,端起來兩口就吞了下去。
巧雲看著他微微滾動的喉結,她也跟著嚥了咽喉:“.......”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上回小姐吩咐過褚辰出現的事,一律不得外洩,此番必然也是如出一轍。
見褚辰在案几旁坐下,巧雲鬆了口氣。
“出去拿些點心來,記住不得讓旁人靠近這間屋子。”褚辰很自然的吩咐了一句,眸光清冷如故。
巧雲躊躇了幾下,拿不定主意,只聞褚辰又道:“怎麼?我現在說的話,你敢不聽了!?”
淨房那頭傳來微弱的水聲,屋內點著茉莉花香,外頭是一片漫漫無盡頭的雨海,幾盞酥油燈泛著昏黃溫和的光線,此情此景給人一種霧裡看花,淺夢依稀之感。
褚辰只覺身子時冷時熱,說不出的躁動不安。
幾個時辰前,他正在寶月樓與人談事,誰料無意中聽聞喬家老太太與世長辭一事,便草草結束了手邊的庶務,從偏門而入,可又顧及若素的名聲,便翻了窗戶....
他自問上輩子當夠了正人君子,此生再無此念頭。
巧雲諾諾的應下:“奴婢...奴婢這就去。”反正小姐都答應了這門婚事,褚辰就是自家姑爺了,二人獨處一室...應該...
罷了,又不是頭一次!
巧雲退出了屋子,將房門牢牢合上,還吩咐兩個小丫頭看緊了,任何人不得入內。
淨房裡佈置了一張鏤空的架子,上面擺了兩隻燈盞,許是水汽氤氳的緣故,光線不是很亮。
若素有一下沒一下的拂著水,浴盆裡事先灑過曬乾的花瓣,此刻她瓷白如玉的肩頭就沾了幾片,玫瑰豔紅,襯得雪膚剔透妖麗。
腦子裡充斥著她想不通的事,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動靜。
稍微洗了一番,若素起身欲出浴桶,褚辰剛走到淨房門口,抬手撩開了簾子一角,一對雪白的乳鴿從水中彈跳而出,看上不不是很大,卻是飽滿潤澤,甚至...很有彈性,令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初熟的鮮桃,那頂端還有點淺粉.....
褚辰眸光一暗,腳步往後一挪,不動聲色的隱去了。
原來.....是長成這樣的!
他不確定自己是怎麼走到屏風外的,只覺某種熟悉且致命的燥熱從全身湧現下腹,令得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差一點盡數瓦解奔潰。
褚辰剛落座,似有什麼東西驅使著他再度起身,邁步之餘,腳下像有千斤重,卻又不敢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