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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被送入洞房,白啟山牽著她進來時,穿著一身大紅色吉服,胸前掛著大紅花,身姿挺拔俊逸,刮的乾淨利落的下巴顯得他年輕了好幾歲,眉梢之間像染了胭脂,竟有些微微發紅。
這種日子,大多數人一輩子只有一次的。
見若素在屋裡,他交代了一句:“素姐兒先陪著你...母親,為父先去招呼賓客。”他說到‘你母親’二字,怔了一怔,隨即恢復了神色。
白靈出嫁只帶了兩個貼身的丫頭和她的奶孃,她坐在千工木床上,頭上還蓋著綃金的紅蓋頭,若素注意到她的腳,也比尋常女子的要大略些。
“爹爹,您就放心吧,女兒和母親已經見過,會幫你好生照顧著的。”若素從白啟山手上接過白靈的手。
白啟山啞然,他可並非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是皇上賜婚,對方又是身份特殊,婚禮本就省了納吉之禮,他方才也不過是說了句客道話。可見女兒並未因此不高興,也就釋然的出了洞房。
屋裡燃了薰香,是百花明媚的香料,若素特意去集市買的,白啟山與白靈都是與風月紅塵沾不上邊的人,皆老實本分的過了分,她真怕白家沒法再添丁,就尋思著調節氛圍。
家中要是能添個男丁,不管是對白啟山,還是她自己,都有好處。
一個出閣的女子,孃家要是沒有兄弟護著,也會很慘的。哪怕這個兄弟還未成年,起碼孃家還有將來支應門庭的人在。
巧雲給若素端了錦杌,她就坐在白靈跟前,拉著她的手道:“母親可餓了?要不要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屋裡有剛做的松仁芝麻餅,爹爹沒有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
白靈被蓋著臉,看不清外面的狀況,她心下難免緊張,饒是已經年過三十,成親還是頭一次,又是她心儀的男子,還是花了手段謀來的,聽到若素喚她母親,心中又是一陣悸動。
“我不餓,素姐兒要是閒著無趣,就去前院湊湊熱鬧去,在嶺南沒那麼多規矩的。”白靈解釋道,她聽說京城人士最是講究祖宗條規,今後進京,怕是要好好學習一番,斷不能丟了夫君的臉面。
若素瞄了眼手臂上還未退去的牙印,那人在前院,她此刻一點也不想見過他!
眼不見為淨!
“不了,陪著母親說說話,怎會無趣?”若素笑道。
身旁的婆子似有感慨:“大小姐原是個溫順的性子,我們家寨主還反覆提醒過夫人,怕與您鬧得嫌隙呢。”這婆子就是白靈與白虎的奶孃,叫鍾媽,對白靈還算衷心,聽說還是白靈和白虎孃親的好姐妹。
若素一早就將這些打聽了清楚,聽聞鍾媽這話,便知白靈身邊都是些直腸子,沒有心機之人,否則又豈會當著她的面說白虎提醒自己姐姐,提防著她呢。
白靈似尷尬了怔了一怔,若素摁住她的手,笑道:“那是自然的,我怎會與母親鬧嫌隙,今後就是一家人,爹爹與母親舉案齊眉,我才能好。”
若素這話一說,白靈才稍感安穩,是她想多了,傳言也不可信,面前的小丫頭哪像旁人傳的那樣蠻橫霸道?!
“母親先歇息幾日,等您得了空,我再將家中賬本交給您打理,聽白虎舅舅說山寨諸事都是由您替他把關,這今後啊,我可就省心了,父親也該省心了。”若素說著,清越的笑出了聲,不經意間緩解了氣氛。
懸在白靈肩上的重負當真輕了不少,隔著紅蓋頭,她揚了揚唇,反手握住了若素的手:“素姐兒虛歲十五了吧?褚辰提及過你剛過的十三歲生辰,都是大姑娘了。”
“........”那傢伙!誰允許他擅自說到有關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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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處剛開席不久,白啟山忙於同從京城趕來的同僚周璇,見過朱允弘的五品以上大員不在少數,故而他並沒有出息,連同假太子也藉著舊傷復發的由頭,不見蹤跡。
有前來打探情況的官員左顧右盼之後,只能暗自揣測,皇上對大皇子的處罰依舊曆歷在目,那大皇子至今生死不明,同樣是牽扯到人命案的太子,運氣則不是一般的好,能跟在白啟山下面做官役不說,如今又冒出個白虎,新晉的承恩伯。
局勢似乎變得越來越詭異了。
眾人敬酒寒暄時,守門小廝快步跑了過來,在白啟山耳邊道:“大人,您看。”他遞了文天佑的名帖。
白啟山微微一怔,像是很驚訝的表情,忙吩咐道:“快去請文大人入席!”
當文天佑身著一襲緋紅色蟒服,攜帶一眾程子衣錦衣衛進了前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