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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錢之外,喬若雲幾乎是敷衍而已。
喬魏荀倒是個獨特的:“表妹,這隻蛐蛐兒當真有趣的緊,表哥我忍痛割愛,讓給你了。”他還真拎了個瓷瓶過來,裡頭裝著的蛐蛐兒突然叫了一聲。
在京城,鬥蛐蛐兒是門學問,屢戰不敗的蛐蛐兒能值百兩銀子。
蛐蛐兒一生只能輸一次,但凡輸過一次的蛐蛐兒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因為它們面對敵手時,再也不會有任何抗爭的勇氣。
這是一種十分可悲的生靈。
輸一次,便輸一生。
喬魏遠突然冷笑,他剛飲過一杯清酒,唇角微揚之際,是放蕩不羈的傲然:“呵---二哥,雖說你這蛐蛐兒上回害你輸了二十兩銀子,你也不能說送人就送人了,好歹---也是條小命!”他說‘小命’二字時,齒音咬的十分清晰,像是在強調什麼。
喬魏荀藉著送禮之名,實則是處理‘廢物’之舉,令得喬老太太十分不悅:“荒唐,你以為素姐兒與你一樣,整日-只知走馬鬥鷹?!幾日後放榜,要是再不中,你就跟著你七叔去經商,休要留在府上吃白糧!”
喬老太太提到的七叔,是喬老太爺的庶子,自老太爺仙逝,他便出門經商,在保定和永清兩地都有他的產業。
聞言,喬魏荀嚥了咽口水,把那蛐蛐兒又收了回來。
褚氏更是著急,士農工商,次子再無能,也不能去從商:“魏荀,還不快給你祖母認錯!素姐兒如今住在喬家,就是喬家的姑娘,今個兒又是她生辰,你胡鬧些什麼!”
想要讓喬老太太‘收回成命’,就得投其所好,毫無疑問,白若素就是她的軟肋。
褚氏此刻不得不擺出一副良善大舅母的姿態,連連給若素夾了幾隻螃蟹小餃兒:“大舅母越發覺得素姐兒長高了不少,就是太羸弱了,老祖宗倒是看看咱們嬌姐兒....這兩丫頭要是能勻一勻就好了。”
喬若嬌覺得自己太冤枉了,她只顧著吃,什麼人也沒得罪,怎麼好端端的又扯上她了。
她頓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褚氏是說她過於豐腴了。
喬老太太總算心情緩和,見這一豐腴,一纖細的兩個女孩兒,心裡倒也很喜歡,她笑道:“老大媳婦說的在理,真要能勻一勻才好。”
褚氏見喬老太太不再提及喬魏荀行商一事,心下稍微舒緩。
一旁的陶氏見褚氏也有向著若素靠攏的意思,恨不得立馬就回了她的翠玉閣。別說是賀禮,她連一句話也懶得說。與此同時,喬魏遠也沒有表示送禮的意思。
喬老太太對她愈發不滿,加之喬若婉的事,她便開始考慮:二房的正室也該換人了。
這時,婆子上前遞了名帖道:“老祖宗,王家少東家求見,說是給表姑娘送生辰禮來了。”
若素聞言,筷子上夾著的素燴三鮮丸不經意間掉落。
王重林來了?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生辰的?
難道是王姨娘?她自己倒是躲起來了,讓她侄兒過來又是什麼意思!
眾人皆是抬起頭,目光在若素臉上掃視一圈,既是審視,又有猜測,就連喬老太太也微微皺眉,一個女兒家如此‘招蜂’當真不是什麼好事!
但王重林到底是王家的人,喬家幾處商鋪與王家還有銀子上的來往,兩家談不上私交甚篤,倒也不能生疏了去,柳姨娘是正兒八經抬進門的貴妾,更何況她的肚子裡---
喬老太太稍作思忖便讓容嬤嬤和幾個一等丫鬟去前院領了王重林進來。
喬魏遠瀲灩的桃花眸微眯,他是若素活了兩輩子見過的長的最好看的男子,就連褚辰也是過於陽剛了些,喬魏遠卻像是謙謙書生,舉手投足都是斯文與雅緻並存。
可他那雙眼,總讓人不期然之間打了激靈。
若素的目光與他相撞,她注意到了他高大的體格,明顯的喉結,還是冒出的青色鬍渣。
遠哥兒長大了!
她避開了眼去,不想理會所謂的揣測。
“表妹,你面子倒是夠大的,表哥我去年生辰,也就得了大哥一塊黃玉石的鎮紙。”喬魏荀嘖嘖嘴,感嘆命運不濟之際,還不忘把褚氏這個母親也暗中數落一遍。
次子生辰,既然只有長子記著!
褚氏恨的牙癢癢,可當真喬老太太的面,只能往肚裡咽,大房有那麼幾個不安分的小妾等著她收拾,二房還有一個陶氏要周旋,她哪裡會騰出功夫照料一個不爭氣的次子!
喬魏孟手中筷子一置,發出清亮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