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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若婉在雲閣外被守門的粗使婆子擋住。
“大小姐莫要為難老奴們,二爺發了命令,沒他的應允,誰也不能進去探視夫人。”這婆子是喬魏氏身邊的人,又是在後院待了幾十年的,最是會見風使舵,眼下的情形是陶氏已然失勢,而喬若婉這個世子夫人只怕也難保。
除非她生下文家的骨肉。
“放肆!睜開狗眼看看你們面前站的人是誰?喬家還輪不到你們這些狗奴才做主,都給本小姐讓開!”在喬家發號施令慣了,喬若婉也不想偽裝成溫雅端莊的樣了,那些都是作給文天佑看的,可惜這人從來就沒將她放在眼裡,她也就不顧忌了,何況發生了那些事,什麼都回不了頭了。
那幾個婆子到底是下人,對喬若婉再有牴觸,也不敢明面上說她什麼:“大小姐,您這是逼老奴們吶,二爺正在氣頭上,夫人又是自個兒認了罪的,這....這可不是老奴們能做的了主的呀。”婆子一個比一個能說會唱。
喬若婉跺了跺腳,往雲閣裡頭張望了一下,除了院裡的雜草和一方石桌石凳,再無其他:“狗東西!你們以為我母親出不來了麼?不過是死了妾室,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她還活著,我也能當著父親的面弄死她,你們可別忘了我二妹如今還是宮裡頭的貴人!”她想用喬若惜震懾幾個婆子。
這招倒也慣用,誰也不敢保證喬若惜不會是下一個‘淑妃’。
婆子們面露難色,低頭想了想又有要開門讓路的傾向。
“長姐,何故這麼大脾氣?”喬魏遠的聲音輕飄飄的從身後傳來,這個時節還算不得涼,可從喬魏遠的語氣裡,卻聽出了令人顫慄的陰森。
這個弟弟向來不把她放在眼裡的。
喬若婉轉過頭,疑惑的看了喬魏遠:“三弟,你不是在祖母那裡麼?怎麼有空來與我一道看母親?”她發現喬魏遠跟以往更不一樣,周身的矜貴氣息甚至略高喬二爺。
早知道當初就該對他好點,可喬若婉只當他是喬若素的胞弟,恨屋及烏,就算待他好,也非真心。
喬魏遠負手而立,身姿傾長,瘦窄的腰身上佩戴了墨玉,少年的解元朗,前途無量!
喬若婉突然覺得她攀附誰,都不如攀附自家弟弟來的划算,便立馬轉變了語氣,笑著問:“三弟用過午膳了?去國子監讀書的事安排好了沒?你姐夫倒是可以幫你物色一個良師,聽說那夫人還是姚江學派裡的領頭人。”
“呵呵.....”喬魏遠像是聽到了一個無比可笑的笑話:“這話怎麼那麼耳熟呢?長姐是不是在哪裡說過?”
雲閣種著蒼天的松柏,已經落了一地的針葉,瀟涼的像初冬的景象,喬若婉脊樑骨嗖的顫了顫。
這話她好像是在哪裡說過?又是跟誰說過?
她一時想不起來!
“三弟...”喬若婉很少與喬魏遠交際,以往他都是被喬二爺拘著讀書,就算在喬家碰上面了,他也是冷冷的,不這麼說話,喬若婉尷尬的笑了笑:“三弟,母親身子骨越發不行了,她...她哪能住在這種地方?三弟啊,你應該明白寄養在母親院裡沒什麼不好,柳姨娘...到底是個妾室。”還是通房抬上來的妾室,毫無體面可言。
喬魏遠半抬著頭,看著孤雁往南飛,嘆道:“這些畜生一向是成群結隊,這一隻難道不知道獨自前行只有死路一條麼?”他望著無邊的蒼穹時,眉眼竟是帶笑的。
喬若婉心裡像是被冰錐刺了幾下,涼到了腳底,她雖尚未明白喬魏遠是什麼意思,但只知道‘孤雁南飛’不是什麼好兆頭。
“長姐是說,母親殺了柳姨娘都是為了我好?嗯....三弟也這麼認為!”喬魏遠放平了視線,眉眼之間的笑意倏然之間全無,他一個傾身,臉湊到喬若婉耳邊,且輕且冷道:“那長姐告訴我,我那苦命的三姐又是怎麼死的?”
喬若婉驚愕的看著喬魏遠,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當初就是為了不讓喬若素和喬魏遠姐弟二人熟絡,陶氏和她想盡了辦法阻了二人見面的所有機會,喬二爺和喬魏氏也未曾有什麼說法,妾室所生的女兒本就沒有任何地位,給她一口飯吃,不至於餓死就行了,她覺得抬了喬若素進門都是給了她天大的臉面。
可喬魏遠明明絲毫不在意他那個三姐的,怎麼如此直接的探問有關她的事?
“長姐這是怎麼了?我不過是好奇罷了,你也知道,三弟我自幼就沒見過三姐,時常聽聞三姐是個美貌溫順的人,我卻無緣一見,還有我那沒出生大侄子....”喬魏遠尾音拖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