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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木偶人也未免太逼真了,二人紛紛別過臉去,心道真神醫真夠厚臉皮的!
“今日-為師便教你如何施針,記住醫者父母心,但凡病患都是一視同仁,無男女之分,無尊卑歧視,更無所謂的廉恥禮儀。”甄劍態度嚴肅道。
這叫什麼道理?巧雲和巧燕皆是一臉茫然。神醫的言談舉止多半都是與這世道相背而馳的。
若素接過甄劍遞過來的銀針,脆聲道:“師傅,徒兒知道了。”
小徒兒就是聰明,一點就通!
甄劍滿意的點了點頭,遂指導了若素半晌,直到她領悟一二,才去了涼亭底下歇息。
若素按著甄劍所授,獨自練了一會,該插的地方插了,不該插的地方也插了。
巧雲與巧燕二人紛紛替自家小姐臉紅。可偏生小姐下手絲毫不留情,好像木偶人跟她有仇似的。
“小姐,您說這木偶....男子真是長成這樣?”巧燕打算從今個兒開始再也不幻想嫁人生子了。
若素蔥一樣的指尖捏著細針,突然一頓。
她對男女之事,雖算不得一竅不通,卻也實在沒有細想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前世種種皆是不願記起的殘夢罷了。
罷了,罷了。
忘了,忘了。
人活著,總是要向前的。
每每文天佑去她屋裡,她也從未敢睜開眼看過文天佑一絲不掛的時候,再者,很多時候他只是靜靜的在她屋裡或是練字,或是看書,偶有親密,也只是緊緊的摟著。
“我怎知!”她冷冷道。
巧燕努了努嘴,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自家小姐當然沒見過不著寸縷的男子!她伸手拍著唇,以示自罰。
一個時辰過後,若素有些乏了,便吃了幾顆柳葉糖,在回春堂內院轉悠了起來。
內院修葺的很大,是三間五架的院子,東西廂房,後院有耳房,院中挖了一口水井,這個時節正好可以冰西瓜吃。
不愧是王家的手筆,這都可以當做一般世家的府邸了。
若素正走著,無意間看見一眼熟的婦人往涼亭下走去,靠近甄劍便屈身道:“神醫,姨娘讓給老奴來問問,喬家瘋婦之事可有進展了?”
喬家瘋婦?
那不是羅姨娘麼?
王鳳果然一直關注她。
她也想用羅姨娘除了陶氏麼?
若素的身份實在管不了喬家之事。
故而,不如借她之手,除己之魔。
這樣想著,她便靜靜立在原地,只聞甄劍懶懶道:“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我只醫病患。”
那婦人無法,片刻便訕訕離開了。
若素靈光一轉,只醫病患?
什麼意思?
羅姨娘徹底沒救了,還是根本就沒有病?
正思忖著,甄劍的聲音不急不慢的傳來:“徒兒學醫甚快,學旁的本事也不差!”言下之意,在指責她偷聽吧!
若素拎著裙襬走了過去,小人兒又長高了些,看上去越發窈窕了,夏風徐徐吹來,拂起她雪白的十二幅湘裙,輕飄飄的如人間四月天裡的花兒一般的嬌妍。
甄劍十分滿意的笑了笑,他的徒兒自當是最好的。
“師傅,您的意思是羅姨娘沒有瘋?”若素問道,靜怡的臉上帶著欣喜。
甄劍全當她是好奇喬家後院的事,有一茬沒一茬的回道:“徒兒是個聰明人,這世上誰是瘋子,誰又不是?誰能說得清!”
若素看似不解的忽閃著大眼,伸手塞了顆柳葉糖在甄劍嘴裡,隨後轉身雙手朝後,興興的走開了。
是啊,誰是瘋子?誰又不是!
有些人看似瘋癲,實則心裡跟明鏡似的;有些人面目清朗,實則早已成狂。
若素回到喬府時,正好可以欣賞千萬丈夕陽籠罩下的景園。
容嬤嬤早就在影壁候著了,表小姐有幸成了神醫之徒,她也覺得與有榮焉:“姑娘,老祖宗讓人備了晚膳,特意吩咐老奴接你過去呢。”
“勞煩嬤嬤了。”若素下了馬車,隨著容嬤嬤步行至莫雅居東院。
老太太屋裡點了驅蟲香,這種香料本不是很好聞,但是再加上淺淺的茉莉花香就不一樣了。
見若素回來,喬老太太溫和的招了招手讓她過去,拉著她坐在案几旁,隨即便讓丫鬟開始上菜。
“我看素姐兒近日消瘦了些,外祖母給你好好補補。”喬魏氏道。
又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