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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佑不僅沒有一星半點的怒意,反倒悠然品著茶。
戲臺上又是一曲離人愁。
也不知過了多久,翠玉閣的徐媽媽不要命似的跑了過來,看著陶氏猛使眼色,陶氏心裡裝著事,一直留心著翠玉閣的動靜,按理說今日該是最安全的,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喬莫儀身上。
陶氏欠身退了下去,走到偏處樹下才問道:“什麼事讓你大驚小怪!”她狐疑的朝四周望了望。
徐媽媽唇色發白,舌尖打顫道:“不...不好了,姑爺他...他都知道了!”
陶氏聞言,佈滿魚尾紋的眼睛猛然一睜:“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誰已經知道了?”文天佑怎麼可能知道,他與喬若婉成親這些年,從未踏足過翠玉閣一步!
要說這個世上最不會出現在翠玉閣的人,那便是文天佑了。
徐媽媽兩腿發軟,後頸受了文天佑一掌也算是夠嗆了:“夫人哪,是姑爺,姑爺他什麼都知道了!小姐現在正籌劃著跟陶大夫逃跑呢。”
陶氏身子骨不聽使喚的顫顫巍巍:“怎麼...怎麼會這樣?他...他何曾去過翠玉閣?”難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夫人,您快想法子送大小姐出城吧,這樣下去就是死路一條啊。”這樣傷風敗俗的女子,自然是等著浸豬籠沉潭了。
陶氏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覺兩耳轟響,她本想借著喬若婉的肚子,抬高她在喬家的地位,可如今別說是懷上孩子,連她自己和喬若婉都保不住了吧。
為何曾今也做過見不得光的事,都是僥倖瞞了下去,這次怎麼就背運了?
文天佑敏銳性極強,看見徐媽媽的出現,就知道喬若婉定會做出一走了之的事,他也不急,倒是連灌了幾杯清酒,這才起身施禮退下。
若素暗中注意這幾人的前後變化,越發的不解其意,便也尋了藉口,先行離開。
巧雲的仇,柳姨娘的仇,遠哥兒的前程......關鍵就在於陶氏和喬若婉的垮臺了!
陶氏趕至翠玉閣,見喬若婉衣裳不整,很明顯她連收拾好自己的精力也沒有了,她像只摸不著方向的蒼蠅,在屋裡翻箱倒櫃的找東西,玉石,銀錠子,首飾,凡是值錢的東西都被她蒐羅了出來。
“你這是作何?”陶氏就這麼點家當,說什麼也不會讓喬若婉都帶走了,這次的計謀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只要喬若婉一失蹤,便是查無對證,喬二爺也不會真的拿她怎麼樣。
“母親,銀票呢?我給您的那些銀票呢!”喬若婉幾欲歇斯里地,身形亦如飄柳,這些日子變故太多,她偽裝了太久的本性在這一刻盡數露了出來。
陶氏避開了喬若婉的目光,猶豫且躊躇。
喬若婉已經等不及了,拿著方巾包了桌案上值錢的東西就往外走。
陶氏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她對徐媽媽道:“幸好院裡的下人都打發到了景園去幫忙,大小姐真要是一去不復返,二爺問起來,你可千萬別說漏嘴了,就當什麼也不知道!”
幸好啊,幸好,還有一個快要進宮的喬若惜。
陶氏這般安慰著自己,試圖彌補喬若婉這顆旗子的報廢。
另一頭,喬若婉抱著包裹跑至小竹林,陶治堯早已等候多時,看樣子也是準備拋妻棄子也要帶著喬若婉浪跡天涯。
“婉兒!”陶治堯方知這個女人在他心裡已經留下了烙印,一輩子也抹不掉了。
患難才知真情,喬若婉朝著陶治堯撲了上去,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冒充喬若素嫁給了文天佑,更不該棄了眼前這個男人,棄了他們的孩子。
“呵呵---還真是情深義重啊。”文天佑的出現打破了一番‘情深似海’。
喬若婉和陶治堯皆是猛地一凜,當喬若婉看見文天佑拔出腰間的繡春刀時,嚇得面色鐵青,旋即跪下:“算我求你了!饒了我們一次吧,我保證走的遠遠地,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陶治堯想去拉起喬若婉,卻被她制止,她深知與文天佑反抗的下場。
這個人就連他的一生摯愛---喬若素都下的了手,哪裡還會顧他們二人?
她記得有一次故意在文天佑耳邊說漏喬若素心繫文天漠一事,他聞言,當場就回了別院將喬若素關了起來。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吧!就連聽旁人提及,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求你了,你既然對我豪無情分可言,全當是可憐我吧。”喬若婉額頭點地,苦苦哀求。
文天佑那獨有的漠然中帶著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