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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說人生,戲文的詞總是能讓人回想起那些個浮誇年華。
喬莫儀對喬老太太道:“聽聞二姐那閨女就在府上,母親也不領來給我瞅瞅。”
喬魏氏嘆了口氣,心道:你早就看見她了,這會子問這話又是作何?是在宮裡頭鬼蜮伎倆用多了,回了孃家還是改不了吧。
該來的總歸逃不掉。
她不確定喬莫儀對若素的存了什麼樣的心思,上回動用令牌一事尚未提及,想必是翻過這一篇了。
故此,喬老太太便讓容嬤嬤去叫了若素過來:“素姐兒是個懂事的孩子,膽子小,你可別嚇著她。”
在場的夫人太太面色各異,貴圈裡誰人不知喬家表姑娘是出了名的‘不懂事’的主兒!
喬老太太這是明擺著偏袒吶。
“母親說的什麼話?女兒是她的正經姨母,二姐又去的早,我豈會嚇著她?”喬莫儀以錦帕遮唇,雍容的笑了起來。
若素由容嬤嬤領著走到喬莫儀面前,拎著衣裙,眉目微垂著珊珊跪在了蒲團上,淺碧色衣裙像極了初夏剛展開的荷葉,俏生生的,卻也不失媚-色:“民女白若素給淑妃娘娘請安。”
禮節倒還過得去!
竟也沒有傳聞的那般粗鄙不堪,甚至連宮裡頭的九公主也不見得有她落落端莊。
喬莫儀鳳眸流轉千回,溫和的道:“快起來吧,我與你母親可是姐妹!”姐妹二字吐得頗重,她對身後宮人道:“賞!”
若素悠悠起身,當宮人高聲道:“淑妃娘娘賞---金豆子一袋!”若素復而又跪下:“民女多謝娘娘賞賜。”
一切本可順理成章,安然無恙的過去,誰料若素還未接過荷包,喬莫儀臉色大變喝道:“混賬東西!本宮的侄女只值這點東西麼!”
宮人聞言,立馬噗通跪地,膝蓋砸在青石地面上發出骨骼清脆的聲響:“奴才知錯,求淑妃娘娘開恩吶。”
若素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喬莫儀哪裡是在為她抱不平,這是有意讓她難堪啊,無疑是在說她白若素在外人眼中就值一袋金豆子。
呵呵---這算是抬舉她?還是貶她呢?
喬老太太皺眉道:“哎呀,行了,你三年才回府一次,這好不容易盼到了今日,有什麼事非要動了氣!”
喬莫儀這才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若素,那狠厲的絕美的臉龐瞬間再度綻放出美豔來:“本宮也是心疼這孩子,來人!把本宮的侄女扶起來,另賞金絲攢珠簪一隻,金豆子兩袋。”
若素謝禮起身,拎著首飾和兩袋沉甸甸的金豆子慢慢退了下去,喬莫儀卻道:“過來,坐在本宮身邊,本宮也有好些年沒見過二姐了。”
對方是敵是友,實在看不清!
饒是若素心中模稜兩可,卻也毫無畏懼,想要被人利用,也得有那資本?若素非常有自知之明,整日忙於後宮諸事的喬莫儀豈會把她這個小人物放在眼裡。
她抬眸應了聲:“是!”便走向了喬莫寧身側,有宮人端了杌子過來,若素就坐了上去,手裡的賞賜暫交給了巧雲。
戲臺上不知何時換成了《桃花扇》,已經唱到第二齣‘聽稗’了,若素沒有心思聽戲,她在想文天佑親眼看見喬若婉和陶治堯的奸-情會做出的事來?
那年那日,文天佑懷疑她喜歡文天漠時,曾把她關在柴房兩天兩夜,滴水也不讓人送進去,還是青墨(如今的巧青)冒著生命危險給她塞了一隻梨,她才能勉強撐了下去。
文天佑,你待一個用來生子嗣的妾都這般殘忍,真不知你的妻又會是怎樣的下場呢?
鬼使神差的,若素好看的粉唇勾了勾,男席的喬魏遠無意瞥見,蹙眉一凜:沒看出來旁人是在貶低你麼?還笑的出來!到底是真聰慧還是假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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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府的下人今日-幾乎都在景園伺候著,文天佑闖入翠玉閣時,徐媽媽差點嚇暈了過去,之所以說是差點,是因為文天佑一掌將她劈暈了。
捉賊拿髒,捉-奸-成雙!
文天佑是何等人物?他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絕對的冷靜和從容,除了那人對他造成的影響之外。
他一邁入屋子就察覺到了詭異。
那涼薄的唇悠悠盪開,彷彿無數黑夜積澱下來的無底深淵,他鷹眸一亮,一腳踹開了裡屋的隔扇,千工木床上忘我-情-愛的男女頓時止了動作,再看清文天佑的臉時,驚慌的如同掉了魂。
“你...”喬若婉擁著被子蓋著身子,臉上的潮紅幾乎是一瞬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