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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是皇上最為得力的爪牙,上可掌管刑獄,賦予巡察緝捕之權,下設鎮撫司,亦可偵察、逮捕、審問。
他們出現在哪裡,哪裡定有事要發生。
行人和百姓早已紛紛趕回各自家中,或是尋了地方匆匆隱蔽。
整條長街,唯有褚辰和若素的存在分外醒目。
文天佑騎在雪白色千里良駒之上,鷹眸一掃,入眼就是這一幕。
馬停,聲息。
文天佑穩穩的落地,腳步且輕且緩,連緋紅色官袍也未曾一動,他面無他色,目中亦無若素,抱拳微低頭對褚辰道:“勞煩太傅大人隨下官進宮一趟。”
這樣的架勢‘迎接’褚辰?
莫不是東宮出了什麼事?
文天佑對具體事態未提一字,可想而知有些事是不能讓旁人聽到的,而這裡的旁人除了若素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連她這樣的閨閣女兒家也忌諱?是出大事了?還是對她存了戒心?
朝堂爭鬥與若素實在是沒有任何關係,她也本不該在這種場合逗留,便道:“太傅大人,民女先走一步了。”
褚辰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挑明心意的,文天佑來的太不是時候,他深邃的眉眼中都是掌控欲:“別走,等我片刻。”
文天佑鷹眸眯了眯,又道:“太傅,事態緊急,請隨下官速速進宮。”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催促什麼。
褚辰刀削一樣的腮幫鼓了鼓,可見他已經不耐煩了。
“文大人說的是,宮裡頭的事耽誤不得,更何況我與太傅著實無話可說,今日-到此為止。”語罷,若素領著巧雲徑直走向喬家的馬車。
褚辰豈會讓她走?
再不說清楚,日後就麻煩了。
“我說了站住!”褚辰也不知哪裡來的脾氣,狠厲的態度令得文天佑也多看了若素一眼:自己寄人籬下也就算了,還得罪了一大片權貴,聰明過了頭,就不見得是聰明瞭。
若素聞聲,腳步不自主的一頓,她嘲諷的笑了笑,很是無語,依舊沒有回頭,轉眼就上了馬車,車簾子拉的緊緊的。
氣氛瞬間凝固,文天佑道:“褚太傅,請吧。”他虛手一請。
褚辰眼風一直尾隨著若素,直至馬車啟程,他方道:“文大人何故如此緊急?”
文天佑還是面色無波,不知為何,白若素不在,他竟輕鬆了不少:“太子殿下傷了人命,皇上命下官立刻尋了太傅大人回宮商議此事。”
皇上此舉之意,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並非直接處置了太子,而是商議之後再行定奪。
皇上那樣狠絕了剷除了曹家,卻依舊留著太子,這其中事情真偽恐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褚辰劍眉如刀削一般斜飛入鬢,他跨上馬背,看了一眼喬家的馬車遠去的方向,心想是該去嶺南會一會白啟山了,他勒緊了韁繩,冷冷道:“文大人事先會不知情?”這宮裡頭豈會什麼事瞞得過文天佑的眼睛。
“太傅大人高看下官了。”文天佑也不做隱瞞,不過此事他確實不知情,這幾日也是有意避開那幾個處於權勢頂端的人。
或許,皇上大抵就是這個用意,否則也不會每日-都留他到宮門下鑰才允他出宮。
至於太子到底有沒有殺人?二人同樣心知肚明。
馬蹄聲再起,那滾滾塵埃之中,是普通百姓看不清的迷局。
不過,不管宮裡頭的主宰者如何變動,他們的日子還是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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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回了莫雅居,喬老太太在小佛堂裡唸經,旁人不得叨擾,她也就沒有進去了。
容嬤嬤和奶孃抱著從哥在院裡玩,若素見小傢伙眉眼清秀,尤其是那隻鼻子,簡直就是喬魏遠的翻版,她忍不住抓著他肉嘟嘟的小手親了親。
奶孃是喬家一個管事的妾室,年前才生了個閨女,因身子豐腴,又是個能生能養的,便讓喬老太太看中,僱了她來照看從哥。
“我昨個兒聽說,二爺又去小亭軒了,那--婦人該不會被抬進門吧。”奶孃注意了措詞,畢竟夏荷是從哥的生母,她並沒有再稱她‘瘦馬’。
容媽媽見院中無旁人,若素又是老太太放在心尖上的寵著的,便沒有顧忌,嘆道:“這個你就別問了,二爺是念及故人吶!”
若素抓著從哥的手微頓。
故人?
夏荷與柳姨娘有幾分相似,難道故人指的是她?
可這根本就說不通,柳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