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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代為官的簪纓世家,最是注重子嗣的科舉。
其實,喬大爺並不想過問的,因為喬魏荀根本就沒有中舉的可能,但礙於長房的面子,他還是來了二房。
喬魏遠進了書房,坐在了東坡椅上,面容格外清朗,他結合了柳姨娘和喬二爺的所有優點,乍一看像柳姨娘,再細看倒也和喬二爺有幾分相似。
喬魏荀也坐下,只是精神不太好,他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秋闈了,屢試不第的下場相當的嚴重,也不知這次又要跪幾日祠堂。
喬大爺先開的口:“魏遠吶,此次考的如何?我聽大儒說你中舉的可能性極大,你大哥也看過的你文章,說是文采在他之上,想來應該是沒有問題。”
喬魏遠鞠了一禮道:“伯父妙讚了,侄兒帖經與詩賦尚且過得去,至於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喬二爺看著兒子笑了笑,滿目的歡喜,這是他和柳姨娘唯一的血肉了,一定要讓他成為一個頂天立地,出類拔萃的男子。
有丫鬟端了漆盤進來道:“大爺,二爺,老祖宗讓奴婢給三少爺送了份大禮。”
托盤上擺著一隻鑲金的銀狼毫筆和一方玉石的澄泥硯硯臺,一看就是價值百兩的好東西。
“祖母有心了,還未放榜就要收禮,魏遠實在有愧。”喬魏遠說著,讓福林接過那丫頭的托盤。
喬魏荀見所有人都無視他的存在,便找了藉口離開了書房,優質的子嗣遠遠比他受重視,他心裡已經開始不平衡了。
他本想去景園散散心,抬頭時看見若素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他大步上前問道:“表妹,這是要上哪?我前幾日剛得了只蛐蛐兒,你想不想玩玩?”
若素往他身後探了探,並沒有看見遠哥兒,秋闈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九天七夜,也不知他瘦了沒有。
喬魏荀沒得到回應,乾脆拉著她就往自己院裡走,表兄妹這般行徑也算過的去,他並不在意。
“表哥,我---我不會鬥蛐蛐兒,你放開我。”若素被他捏的疼了,此刻只想在遠處看看遠哥兒的狀況。
“不得胡鬧!”喬魏孟今日沐休,他本要去林家送禮的,但因兩個弟弟秋闈剛結束,便留在府上等著訊息,他對喬魏荀道:“二弟,你這次能考中麼?”像是反問。
喬魏荀放開了若素,狼狽的撓了撓頭:“大哥,也不是所有人生下來就能讀書的,家中有你和三弟就足以,對了,還有從哥兒呢,等他到了進學的年紀,你再去管教他。”言下之意,還是犯過自己吧。
若素覺得他過於自暴自棄,從哥兒才幾個月大,輪到他進學的時候,喬魏荀也該有讀書的兒子出來了。
她捂著唇忍不住笑了出來。喬家裡面數他和喬若嬌最沒心機了。
喬魏孟看了若素一眼,小姑娘又長高了,這樣的相貌還和男子拉拉扯扯,也不知道忌諱,他陰了臉說道:“表妹,聽祖母說你很快就是十三歲生辰,今後不得這般嬉鬧!”
若素收了笑,乖巧的點了點頭,記得上輩子的喬魏孟也是這樣的態度,對她總是冷冷的,要不就是斥責幾句,一般極少與她說話。
她以為喬魏孟的‘兄長之道’到此結束了,他卻又道:“表妹,這是女戒,你拿去看看,改日我讓祖母考考你!”
若素以為自己聽錯了,女戒?喬魏孟給她備了本女戒?是自己的行徑超過了他可承受的範圍了麼?還是可憐自己是個無教戒之人?所以,他特意管教她了?
“嗯?不願意?還不快拿著!”喬魏孟將一本藍殼書本遞到若素面前,她不接也得接。
“.......多謝表哥!”若素頓了頓,接過女戒,放在手裡沉甸甸的。
喬魏孟不愛笑,對待弟妹更是嚴格,喬家這一輩分的子嗣都怕他。
他的目光掃過若素清媚的眉眼,這丫頭當年還撕毀了他好不容易攢錢買來的孤本,他輕輕‘嗯’了一聲,邁步朝著喬二爺書房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