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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過去,在她身後站定,也折了朵梅花,同樣放在鼻端嗅了嗅。
若素看見頭頂的重影,轉過臉,現喬魏孟也看著她。
“表哥。”她輕喚了聲。
喬魏孟笑容儒雅,又折了根枝椏給她:“這些日子可好些了?”他既是問她的身體,也是問她的心情。
若素正要說什麼,小廝打扮的僕從急匆匆從外院跑來,只差匍匐在地,以頭點地道:“夫人啊,您救救我們家四爺吧,只有您能救得了四爺了。”
若素認出了來人是鎮北侯府的人,好像是四房的僕從。
侯夫人聽戲入神,被驚擾後,不悅道:“什麼事大驚小怪!”
小廝擦了把冷汗接氣喘道:“大公子從外面回來後,就提著劍去了四爺的院子裡,沒說句,就砍了四爺的手臂,血流不止!”
聞言,侯夫人猛然站起身,甚是驚恐。
長子雖平日待人嚴肅,斷還沒到刀槍相向的地步,更何況還是自家胞弟!
這廂,褚家女眷馬不停蹄往鎮北侯趕,若素上馬車之前,喬魏孟悄悄塞了張紙條在她手心,在她頭頂低低道:“我會幫你。”
若素斂了斂神,怕被人瞧出端倪,只是看了喬魏孟眼,就上了馬車。
鎮北侯府的馬車漸行漸遠,喬魏孟站在府門外眺望良久,手心還在冒汗。
他真的....邁出這步了,雖未挑明心意,可起碼他沒有強行壓抑著自己去不與她疏遠了。
若素在馬車裡坐定才開啟紙條看了眼,清秀的字跡就如喬魏孟本人,叫人看了舒心。
“如還想離開,龍抬頭那日晌午普陀山見。”
這就是他所說的幫自己?
她迅將紙條撕的粉粹,這要是讓褚辰現了.....她不敢往下想。
不會,馬車抵達侯府,侯夫人行人急匆匆往四房趕去,喬若雲沒太過焦慮,可是礙於自己是四奶奶,也得做出點樣子出來,遂緊跟著侯夫人去了褚紀的書房。
眾人到時,魏茗香趴在褚紀身上,正哭的痛不欲生,青石地面上盡是血漬,空氣裡瀰漫著濃郁的血腥。侯夫人倒吸了口涼氣,幸好那被砍的胳膊猶在,大抵是長子還是手下留情了。
她定了定神,吩咐了下去:“來人,快去把郎中找來!”
魏茗香被丫鬟拉了起來,此時褚紀已經昏迷不省人事,人是褚辰砍得,沒有上頭吩咐,誰也不敢擅自給褚紀處理傷口。
若素只是眼就見他傷的很深,處理不及時怕是會徹底傷了經脈,導致殘臂。
“母親,郎中還有會才能來,兒媳先給四弟包紮下吧。”若素往前走了幾步。
侯夫人知道她為難,畢竟人是褚辰砍的,夫君傷人,妻子又來救人,這不是亂套了麼?
不過,侯夫人心疼兒子,很快就應下了。
若素只是簡單給褚紀付了些止血的藥粉,又讓人將他胳膊上的刀口包紮了番,郎中隨後也就到了,便也沒她什麼事了。
番折騰完畢,已是大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若素辭了侯夫人,回了小閣,也不過問褚辰為何突然大雷霆。
侯夫人親自去了躺褚辰的書房,見長子正擦拭著手裡的長劍,那錦帕上沾染著鮮紅的血跡也似乾枯了,她心口涼,只問道:“說吧,可是你四弟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褚辰默了默,他總不能說懷疑上了褚紀覬覦自己的妻子,喬若雲還到處散播他和若素和離的謠言,所以這才砍了四弟。
他將桌案上備好的信箋給侯夫人開啟,那是忘川今日給他的,確切的說是褚紀個多月之前給朱耀寄去的情報。
侯夫人大致掃視了遍,臉色大變,在屋內踱了幾步,才平定下來:“你四弟也是糊塗!竟做出這種事來,也幸好被你及時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哎!他這可是謀反啊!你打算怎麼
處理?他再怎麼說也是你四弟,你不顧及他,也得估計我呀,要是被你父親知道了此事,他還不被氣死!”
侯夫人眼巴巴的看著長子,巴望著他能高抬貴手。
褚辰擦好長劍,眉目清冷道:“過幾日他傷口癒合,我就派人將四房家送去大同,正好父親人在外守邊也是孤苦,有四房家陪著,算是盡孝。”
侯夫人要說出來的話又咽了下去,長子這要是將四房驅逐出去了。
不過總好過人頭落地,她也只得答應。
這廂,喬若雲和魏茗香並不知幾日後,她們就會徹底遠離鐘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