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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一夜未睡,看了幾眼懷裡的人,就道:“給我時間適應。”他嗓音沙啞至極,又道:“想要和離是絕無可能,要不你適應,要不就是我適應!”
一大早,就開始挑釁了麼?
見懷中佳人未啟口,他輕嘆了口氣:“你總該替我想想,要是你喜歡的人突然有一日不是那人了,你是不是也會失了方寸?”他已經儘量在解釋了。
若素心中思量,他這是打算接受自己?
可為何聽了這話,無法感到歡喜?
單單是接受就能回到最初時了麼?
外頭天還未大亮,褚辰言簡意賅了幾句,掀開被褥起身下了榻,他親自穿衣束髮,臨走之前,留了個側臉給若素:“我晚上再來看你。”
語氣聽了很生疏。
心裡的空落感猶在,不過她不是那種傷春悲秋的人,也不知道屋裡頭點的什麼香,她困得緊,若素復而躺下又睡了個回籠覺。
待她醒來時,春夏就進來通報了一聲,說是喬家大公子就在前廳同爹爹說話,說是特意前來看她的。
若素洗漱一番,穿了件淡黃滾邊白底印花對襟褙子,雖梳了婦人髮髻,頭上卻只插了一隻素銀的簪子,裝束簡單到了極致,要是再戴朵小百花,旁人還以為她在給誰守孝。
白啟山見女兒又恢復嬌豔光潤,憂心稍減幾分。
喬魏孟到底是外男,他來探望若素,白啟山並未迴避,自己的女孩兒就算嫁人了,他也得時時護著,看著。
“表哥。”若素喚了聲,看見桌案上擺了不少時興的糕點,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氣,她猜到是喬魏孟買來的,朝他微微一禮:“多謝表哥記掛。”
喬魏孟話到嘴邊,親眼看到她還全須全尾的站在自己面前,竟心滿意足了:“不過是隨手買來的,你若喜歡,下次再帶些來。”
這話實在突兀,若是換做若素尚未成親那就也罷了,可如今她已是他人婦,表兄妹之間又容易生出禍端來。
白啟山看在喬魏孟一向自持自重的份上,就沒計較。
若素淺笑,在白啟山身側坐下。
幾人說了一會話,白靈還讓廚房備了午膳,留喬魏孟用了午飯再走。
轉眼又到了華燈初上時,褚辰果然又來了,他身上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他先去給白啟山請了安,又送了不少玉器,還託人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本幾乎絕跡的心學孤本。
白啟山素來就喜這些東西,他對褚辰還存著怒意,直接回絕,並沒有收下,褚辰也未拿回,就將東西統統交給了白靈。
伯府已經吃過晚膳,似乎是有意不等褚辰,吃的比往常早了不少。
海棠齋裡歡聲一片,褚辰行至月門時,腳步一滯。
那歡笑聲裡雜夾著她的聲音,他一下就聽出來了,不由得眉頭皺了皺,總覺得渾身上下哪裡不暢快。
他這些日子過的很不好,她沒尋回來之前,他過的更不好,就連昨夜和今日一整天,他也不好受。
可裡面那罪魁禍首,竟然還能笑得如此‘春風得意’。
褚辰攥了攥拳,提步接著走。
門外守著的春夏一見到褚辰就忙進屋彙報,裡頭的笑聲嘎然而至,喬若嬌坐在錦杌上,嘴角抽了抽。
原來喬魏孟回去之後,當即就叫了喬若嬌來陪若素,生怕她一人太孤寂,又會想不開做出什麼事來。
褚辰走進屋子,春夏自動迴避。
“你怎麼還不回去?”褚辰對喬若嬌冷冷道,就沒見過哪個女兒家這般豪放不知節制的。
喬若嬌訕訕起身,用口型和若素道別,越過褚辰,一溜煙的跑的沒影了。
屋子裡很快再無他聲,褚辰見臨窗大炕的矮几上擺著各式點心,腹中有些餓,就撩了袍子,吃了幾快。
他早晨捨不得起榻,於是就沒來得及吃,中午在宮中因心事繁多,胃口不佳,到了伯府卻沒有備他的晚膳,眼下也只能啃著乾巴巴的點心。
褚辰自己想想都覺得苦笑不已,不由得輕嗑了幾聲,似被嗆到。
他抬頭直勾勾的看著若素,若素不明白他想幹什麼,就聽到他說:“為夫噎到了,你過來給我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