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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親自去尋她回來,皇上的身子要緊。以表妹的醫術,應是能有迴轉的餘地。”
喬若惜塗著豔紅色指甲的手捏了捏眉心,顯出一絲煩躁:“呵----她要是正在就好了。瘟疫愈發嚴重,褚辰雖處理的及時,可外頭的流民還不是成片湧入京城,在這樣下去,你我怕也是會步了
皇上的後塵。”
京中訊息被封鎖,但喬魏孟對瘟疫一事也是略有耳聞,他曾在江西為官,與江西布政使有過交集,此人屢屢上書水患一事,朝廷卻遲遲未調糧下去,喬魏孟從舊友那裡偶知了事情原委,對褚辰
也是存了疑心了。
喬魏孟開始懷疑起了褚辰的用心,或許,他從一開始就存了異心。
可事到如今,喬魏孟也無計可施,走到今天的時局,也有他一份在其中,褚辰也曾暗示讓他入閣,卻被他拒了。
喬魏孟知道什麼時候該退,什麼時候又該進,而喬家在這個節骨眼上,最好的決定就是做一門安分的外戚。
喬若惜鄙夷一曬:“還能去哪裡了?被咱們喬家的女婿給擄走了!”
喬家的女婿?
“是文天佑!”喬若惜補充道:“哀家就不明白了,他貪戀三妹也就罷了,怎麼就連同名的表妹也不放過,這人真叫人捉摸不透,可憐我那長姐誤了竹馬,誤了一輩子,到頭來全是一場空,她
死有餘辜,卻也悽慘。”
喬若惜今日格外念舊,說了不少肺腑之話,卻沒有實用之處,喬魏孟很快就出了宮,隨即派人去城門探查訊息,就得知了褚辰連夜出城一事。
他便猜測,是不是那人有了訊息?
文天佑擄她作何?
該不會也存了同他一樣的心思?
那日在山崖,文天佑是不是說過‘將她還給我’之類話?
還?
怎麼個還法?
又為何是‘還’?
饒是他自己能邁出那一步,奈何仍舊塵歸土!
文天佑倒好,直接擄人!
腦子裡一團亂麻,喬魏孟回到府上,褚氏又親自前來勸說他去謀個權臣的事,自喬若惜母子得勢,她恨不得天天磨破了嘴皮子,就差自己入宮討要官職了。
喬魏孟是個恪守孝道之人,他也從不會輕易動怒,今日卻怒了,直接叫管事婆子將褚氏押進了莫雅居,並吩咐下去,無他允許,褚氏不得出踏出院門半步。
這是一個突破,褚氏剛被軟禁,他自己都覺得鬆了一口氣。
林慧晴領著剛學會走路的女兒,前來勸慰:“夫君,母親好歹也是為您著想,萬一此事被御史知道了,可如是好?”
喬魏孟嗤鼻一笑:“皇上還未週歲,御史能向誰告狀?褚辰麼?他權利再大,也只是姓褚,不姓朱!”
林慧晴不禁一僵,還是頭一次聽夫君這般言辭尖銳:“夫君,這話萬不能再說了,萬一被旁人聽到了,怕是不好。”
她不懂,喬魏孟對褚辰怎麼突然有了敵意?
喬魏孟收斂了溫火,低頭看了一眼粉雕玉琢的女兒,摸了摸她頭心的軟發,觸感極好,像極了那人幼時,他轉身提步入了書房,背影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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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後,官道驛站。
外頭春雨淅淅,天雖未大黑,客房裡已盞燈,丫鬟端了熱水進來,若素下馬車之際,身上淋了不少雨水,墨殤擔心她路上太過奔波,容易患病,就暫且在驛站住上一晚。
不得不說,墨殤這人十分細心,若素不止一次的惋惜的殘缺,還尋思著將巧雲許配給他。
若素沐浴後,吃了些時令小菜,就臥榻了,馬車顛簸,她渾身上下沒一處是不疼的。
不一會,丫鬟推門而入,小聲恭敬道:“大奶奶,主子來了!”
主子?
她一凜,猛然翻身,以胳膊肘支撐身子從榻上坐起,就看見一個身著月白色長袍,腰繫玉帶,身上的斗笠還未曾去除的男子立在了門廊邊。
多日不見,他瘦了不少,也青俊了。
若素粉唇動了動,因趕路之急,吃食比不得以往,氣色不佳,櫻唇再也不復往日的嫣紅,可配上她略顯蒼白的臉,竟有一種孱弱的悽楚美,叫人不忍逼視。
褚辰大步邁入屋內,解了身上斗笠交由了丫鬟收起,雨滴順著他的髮絲落在了俊挺的側臉上。
屋子裡的丫鬟很快都退了出去,門扇被人合上。
這幾日,若素時常在想,那毒實在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