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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施主可到那裡去尋找一二。”
小和尚言罷,敲著木魚,悄然離開。
褚辰站定,目光在墨殤臉上一掃,悶聲道:“去後山!”
他不是個容易衝動的人,這不知怎麼的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一遇到若素的事,所有城府都成了笑話。
大清山很矮,所謂後山也不過是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褚辰來之前,白靈正和一個貴婦,垂淚以對。
那貴婦穿著華麗,鵝黃色淨面四喜如意紋妝花褙子,面容姣好,年歲三十左右,和白靈相差無幾。
“我原以為公主你早就.....沒成想今日還會再見到你,當初要不是午門之變.....”說著,便是泫然欲泣。
白靈拉住她的手:“我早不是什麼公主了,你今後也莫要這般喚我,雖說狗皇帝已經不在了,可這事萬一傳出去,到底還是會引出不少麻煩,你呢?近年可順遂?”
此婦曾是白靈的閨中密友,是已故兵部尚書家的幼女,曾今的太子府與尚書府邸就在一個衚衕裡,二人幼時關係十分要好,不然也不會一見到就認了出來。
女大十八變,可眉眼情態是變不了的,更何況還是白靈這樣出挑的相貌。
先太子被先皇所害,太子黨一派也是殺的殺,幾乎無一人倖免,已故老兵部尚書,趙凌,就是其中一人。
“有什麼好不好的?那人害死了我父親,對我再好,又有什麼用!”婦人嘆道。
她如今是兵部左侍郎李秦的夫人,而這人又曾是她父親的舊部,只因出賣了趙凌,才被先皇重用,本來趙家千金是要被貶為奴籍發賣出去,誰料李秦此人早就覬覦她良久,不畏家中阻擋,執意
娶她為妻。
這一寵就是十幾載,至今後院無旁人,膝下倒也添了兩男一女。
白靈默了默,也不知如何寬慰。
同樣身負殺父之仇,她不是也沒有報麼?如今仇家倒是死了,可這心裡卻沒有想象中的釋然。
也許,人生就是這樣的,哪裡會有十全十美。
趙氏又道:“你放心,這件事,我誰也不會說,今日知你還活著,我當真是歡喜,今後也有個能說話的人了。”
舊友偶遇,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這廂,若素由巧雲照看著,在荷花池邊玩水,而她身側還有一人,她便是趙氏與兵部左侍郎李秦的小女兒,今年才剛五歲,相貌隨了她的父親,略顯男兒氣,體格也比一般同齡女童要稍大些。
她見若素長的好看,又身段高挑,卻似乎跟她一樣,不太像太人,就一路跟著她,要與她一塊玩耍,這番見若素不知道怎麼倒騰出一根竹棍,在荷花池裡絞著,不一會竟然就輕易撈出一朵才剛
冒出綠意的荷葉出來。
她大驚,對若素充滿敬仰:“你就是褚家大奶奶?你這是作何?”
若素回頭望了她一眼,見小丫頭傻里傻氣的,嫌棄的瞪了一下:“告訴你,你也不懂!”
她那日醒來後,對一切都很陌生,可偏生又似乎很熟悉,很多事都是自來熟,比方說今日起榻,用過早膳後,白靈請了西席女先生教她識字,她本來是不認識字的,可沒一會功夫就開始記了起
來,很多字只認一遍,也就識的了。
她覺得自己非常聰明,簡直太聰明瞭,像她這樣聰明的人,怎麼能和一般小孩家玩耍呢?
有辱她的‘氣節’啊。
這樣想著,若素挺直了腰板,一副旁人皆痴傻,唯我‘精明’的模樣,高高在上的從小丫頭身側走過:“哼!”臨了,還不忘鄙夷的哼一聲。
她這樣一個看似冷硬的態度,讓五歲的小丫頭難以承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你....你憑什麼不跟我玩?我父親...我父親可是朝中大臣,整個京城的禁軍都是我父親管的!”
若素對‘朝中大臣’和‘禁軍’都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
這些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仍舊不搭理小丫頭,保持著‘高冷’姿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那小丫頭在家中尚有兩個年長的哥哥,本就是嬌寵著長大的,這下哪裡能放著若素走,上前跑了幾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裙襬:
“你不準走!我母親說了,你就是個傻子,還不如我的腦子好使呢,你憑什麼說我不懂!”
誰是傻子?
見過這麼聰慧的傻子麼?
傻子能在幾個時辰內識得那麼多字?
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