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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若雲已深深體會這個道理,褚紀一開始對她還是百般溫存,可時日久了也就那樣了,如今去魏茗香院裡的次數也不少。
被冷落的滋味何其難受,喬若雲非常的清楚。
故而,她一直在侯夫人身邊旁敲側擊,要給褚辰抬妾一事,說起來也是荒唐,她一個弟妹怎麼有資格插手府中長公子內院之事?
也就侯夫人是個粗枝大葉之人,否則就算再怎麼維護喬若雲,也會讓她跪幾天祠堂。
侯門長子長孫之事,豈能由她一個區區四奶奶過問?!
簡直是笑話!
“四弟妹怎滴不說話?難道我說的不對麼?母親年過四荀,定要好生將養著。”若素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吃食,又道:“哪個沒腦子的東西,都給夫人吃的什麼!這等油膩辛辣之物就連成年男子都消食不了,夫人怎能吃的下去,來人,把菜撤下去,讓廚房重新做兩個養生的清湯過來。”
屋子裡的下人面面相覷,愣了愣,見侯夫人未發話,大概是預設的意思,就依言將飯菜撤了下去。
侯夫人最怕容顏衰敗,褚北嚴一生只娶了她一人,這是何等的寵愛,她顧及著吃食之事,一時間竟忘了反駁若素。
若素是受甄氏真傳,她說不能吃的東西,那便是不能吃了。
侯夫人眼看著已經開始舉棋不定。
喬若雲咬唇,手裡的錦帕被攥成了一團,若素沒進門之前,侯夫人對她的話是百依百順。
可眼下,怎麼越看越覺得心裡發虛。
若素在侯夫人身側站立:“父母,媳婦與褚哥哥的婚事叫您操勞了,這今後啊,您可得好生養著,斷不能吃了些不該吃的東西,聽一些不該聽的話了,病從口入,亦從耳入。”
侯夫人身子僵硬,她已經醞釀好了一肚子的教訓之語,只等著若素前來,教她如何‘身為人妻’,又該如何‘身為人媳’。
可怎麼聽了這小妮子的話,她都不知道從何開口了。
操辦長子婚事,本是她這個做母親應該的,況且她其實也沒幹什麼,府上的事都是褚辰一人料理。
‘操勞’的名頭實在擔不起。
侯夫人也知道若素是褚辰的心頭肉,就算罵幾句,也不會真的將她怎麼樣。
褚辰念及若素臉皮薄,連落了紅的喜帕都不準嬤嬤拿出來給她這個母親‘過目’,可見有多寵著。
“......虧你有這份孝心,對了,褚辰呢?他還沒回來?”侯夫人岔開話題。
一旁的喬若雲差點怒罵出口,什麼叫若素有孝心?到底是誰一直陪在侯夫人身邊的?
若素巧笑著回道:“還沒呢,母親放心,褚哥哥心裡最掛念的單數了母親了,他要是回來了,還不是第一個來看您。”
作為母親的虛榮心,最喜歡聽得到莫過於兒子掛念自己。
若素生的媚,可打扮的卻很清淡秀氣,叫人看了難免生出好感,加之年歲幼小,臉上還有淡淡的嬰兒肥,一看就是‘無害小百花’的乖乖兒媳。
侯夫人心下也沒那麼堵得慌了。
“你們夫妻二人和睦,我自是歡喜,褚辰是家中長子,子嗣尤為重要,你可不能馬虎了。”這才是侯夫人關心的大事。
若素點頭,絲毫不推脫,她的夫君,只能同她生孩子。
上輩子不敢爭的東西,這一世定要牢牢抓住。
一生一世,一人心。
“兒媳知道了。”若素大大方方應下。
喬若雲差點噎住,真是臉皮厚啊!
小廚房的飯菜還未端上來,其實中午的宴席結束到此刻也沒多大時辰,斷不會餓的。
若素命人送了一個木盒子過來,還派人去請了褚純與褚蘭姐妹二人前來。
侯夫人被若素扶到四方桌前,她問:“你這是作何?”
若素笑道:“母親,這叫麻將,是媳婦在嶺南那會跟旁人學的,比葉子牌還要有趣兒呢。”
侯夫人就好這一口,由若素指導著,與褚純和褚蘭四人圍成一桌,幾人很快就掌握了要領,幾輪下來已經非常熟練。
因著麻將只需四人,喬若雲是褚紀的妻子,上頭兩個姑姐在,若素也是她長嫂,她只能站在一側‘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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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入夜,一輛青帷華蓋的馬車從鎮北侯府的角門駛入。
褚北嚴難得與長子同乘一輛馬車,他神色憂慮,緊鎖的眉頭處已經形成了一道印痕,他長的俊朗高大,褚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