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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良駒嘶鳴幾聲,兩隻前蹄落地,很快穩固如山,文天佑騎在馬上,陰厲的眸朝著馬車一掃,被褚辰擋著,他只能看見白狐狸皮的披風的一角。
那人就坐在裡面吧。
他就在外面,她怎麼能坐得住?
還真是一點也不把他當回事了?
他心裡頭如萬馬奔騰,不是個滋味,更如翻了幾壇陳醋,氾濫的不可收拾,真想把她揪出來,帶回府上,好好審問一番!
文天佑自十二歲起便與旁人不同,他似乎天生就為錦衣衛而生,除了敏銳的察覺力,耐心也是相當強大。
可偏生這些優勢在遇到這個女子時,盡數化為灰燼,成了霧,成了縹緲無邊。
他仍舊存著一絲期盼,若素尚未及笄,想必褚辰也未必就能狠的下心同她圓房。
如此一想,文天佑才沒衝動到持刀立馬將人捉回來。
“文大人,本官攜內子回門,你......擋著路了?”褚辰臉色明顯不悅,回門路上遭遇變數,也數不吉利,他一點也不想看到任何意外發生在這幾日內。
文天佑收回了盯著那披風衣角的眸光,拱手道:“事態緊急,若有得罪,還望褚太傅見諒,不過下官恐怕要借貴夫人一用!”
褚辰更加不悅。
借?
如何借?
若素在馬車中端坐,褚辰的一隻手還摁在她的腰上,方才是為了穩住她的平衡,眼下估摸著是忘記移開了。
她有些發怵,並不知文天佑是出於何心思?
他到底查到哪一步了?
是斷定她的身份了麼?
若素下意識的握住了褚辰的手,非常害怕失去。
是了,原來她還有害怕的事情!
外頭,褚辰眉目凝縮,眸光煞人,他極少數會表現出真實的態度,可眼下卻是無比真實,只差與文天佑搏鬥了:“文大人有事不凡直說。”
文天佑鷹眸泛著血絲了,這令他看起來愈發狠絕,他身後是十數個身穿飛魚服,腰帶繡春刀的錦衣衛,架勢非凡。
他腮幫鼓動,明眼人也看得出來心情欠佳。
不,應是十分欠佳!
又或者說,褚辰與他皆如一點就爆的火藥,出乎一致的暴烈。
說來也怪,京城中最受女子崇仰的兩位絕世男子,竟在同一日內幾欲大動肝火,這難免叫在場的數十人心中納罕。
其中,王璞也是不解的看著墨殤,墨殤倒是心中有數,他不會說話,面上平靜如水,佈滿刀疤和繭子的手卻已經緊緊握著刀柄,只等蓄勢待發。
王璞注意到了這一點,立馬察覺異樣的氣息,做好迎戰準備。
換作是太平盛世,朝中同僚絕對不會在公眾場合以武力相待,可眼下......正是風起雲湧時,凡事皆有可能會發生。
尤其對方還是文家世子爺,今後是要繼承文大將軍爵位的人物。
若素手心微微發汗,聲音卻鎮定無比,她輕喚道:“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想確認,又想試探。
褚辰側臉,對著馬車上的人溫潤一笑:“夫人莫怕,無事。”
他再轉過臉與文天佑正面相對時,則又是一番煞人冷目:“文大人說事從何其?還是礙著本官,你無從說起?”
文天佑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圖靠近自己的小妻子,這已經超出了褚辰的底線,他也不過是念及朝堂安穩,時時未曾與文天佑起正面衝突。
不過,他眼下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再鬧出什麼轟動京城的大事來。
越混亂,對他而言,越有利。
文天佑胸口堵悶無比,再度抱拳道:“八公主昨日受驚過度,夜間起熱,經太醫連番診治無果,下官也是奉皇太后之命,特請....白姑娘進宮一趟,人命關天,望太傅大人念在皇太后的面子上,予以抬手。”
他突然改了稱呼,並未‘貴夫人’,而是白姑娘。
昨日戲園子一事,他也盡數知曉,其中若素宣言褚辰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就連八公主的威迫也不放在眼中,可見她有多情深義重。
這無疑刺痛了文天佑傷口的瘡疤,讓他痛的體無完膚。
單憑文天佑一面之詞,褚辰自是不會將人送出,可下一刻文天佑也似乎深知褚辰之心思,從腰間取了慈寧宮的令牌外加皇太后手諭一份,親自遞上前讓褚辰檢視。
這下,褚辰便無法反駁。
他抬頭,又往馬車內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