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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龍體大恙,太醫院一片手忙腳亂。
此事,要從前一天射獵說起,老皇帝攜太子前往圍場捕獵,另有權臣和愛將陪同,老皇帝年輕時喜武,如今又特命褚辰加強太子武學造詣上的培養,朝中諸臣隱隱嗅出了某種改天換日的味道。
太子自嶺南一行歸來,再不復往日懵懂無知,面上對老皇帝崇拜有加,遂請教射獵一事。
人在高位久了,難免會忘了他也是個凡人,老皇帝自詡天之驕子,必有天佑,特取弓弩,要展示雄風一番,加之又有群臣在一旁逢迎拍馬,老皇帝一下子用力過猛,傷了腰椎不說,內臟也有所損傷,一箭射出,人也跌下馬匹,吐血昏迷。
整整一天一夜,皇宮內可謂人心惶惶,諸臣與後宮嬪妃跪在老皇帝寢殿外,面露憂心,卻是各懷心思。
司禮監太監劉慎嗓音顫抖:“皇上醒了,文大人,褚太傅,幾位大學士,且隨雜家進來。”
這幾人皆是朝著的頂樑柱,文天佑和褚辰自不必說,兩家各握半塊虎符,文老將軍與褚北嚴各自堅守這軍事要塞多年,積威甚重,而幾位大學士,同時身兼兵部,禮部,戶部尚書一職,是內閣裡說話算話的,只是首輔一職一直空缺,當真叫這幾位年過五荀的老臣心有不甘。
太子跪在最前面,他身邊還有兩個兄弟,皆是性子溫吞,一直不曾引人注意。
隨後便是端妃,喬婕妤,還有其他幾個位份稍高的女子,皆退去了美衣華服,精美首飾,似乎準備好了哭喪一場。
喬若惜心情複雜,挺著大肚,精心算計著每一場遊戲,可老皇帝現在萬萬不能死,她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算是個男孩,也抵不過太子在朝中的地位。
這廂,老皇帝總算睜開了眼,面無血色,交代了幾位大學士幾句之後,才讓文天佑與褚辰靠近。
“皇上福澤浩天,此番必定無礙。待精心安養幾日,必會痊癒。”文天佑象徵性的說了句‘探病通用語’,可他很清楚老皇帝暫時雖死不了,但也活不好了。
老皇帝張了張嘴,心道:老子都快死了,文愛卿這般孤冷的性子連說句讓人信服的話,都說不出來。
褚辰未語,老皇帝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才道:“文大人說的極是,皇上並無大礙,按時服藥,精心調養,龍體自會安康。”
聞言,老皇帝默了默,還是狀元郎的話更有說服力。
得了兩位肱骨之臣的‘寬慰’,老皇帝才同意讓宮人餵了幾口湯藥。
文天佑眼角的餘光有意斜視了一眼褚辰,老皇帝駕崩,對這人而言理應是他的好機會,不知為何,文天佑對褚辰的曾有的忌憚,如今漸漸延伸出了恨意,他不承認這種恨意,卻也無法避免。
褚辰感覺到文天佑的注意,也側臉看著他,二人之間的目光產生了強烈的碰撞。
文天佑突然拱手對龍榻上的老皇帝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稟明。”
老皇帝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文天佑接著說:“太醫院雖人才濟濟,但也不見得能藥到病除,微臣想借此舉薦甄氏弟子,白若素,此人有幸得神醫真傳,醫術了得,微臣對此已是深有體會,皇上何不讓此女進宮,替皇帝調理一二。”
褚辰眸光一緊,再度看著文天佑時,已然敵意盡顯,他拱手道:“皇上,微臣這未婚妻雖已入甄氏一門,怎奈年紀尚小,對岐黃之術,還未曾達到巔峰造極的境界,皇上龍體要緊,斷不能誤了醫治,太醫院的御醫乃層層選拔才得錄用,可堪大才。”
老皇帝眯了眯眼,對白若素頗有印象,讓一群白花鬍子的老傢伙醫治,倒不如嬌花美人更養眼,更何況甄氏一門......的確是不可多得的鬼才。
“就依文愛卿所言吧,擇日宣白若素入宮。”老黃帝此話實在唐突,既沒有說讓若素入宮幹什麼,也沒說何時能出宮。
褚辰攥了攥拳,待他與文天佑走出寢殿時,司禮監太監劉慎也看出了別樣的異常出來。
漢白玉石階層層而下,遠處的宮燈泛著微涼的薄光,整座宮殿森嚴且淒冷,與這個仲夏夜著實不符。
褚辰沉聲道:“文大人此舉究竟是何意圖?”隱約的怒意隨著他的話,從唇齒間慢慢溢位。
何意圖?
呵呵.......
文天佑苦笑:“褚太傅此話又是何意?下官不過是一心盼著皇帝早日龍體康復,怎麼?太傅大人對未婚妻的醫術沒有信心?還是.....擔心旁的事?”
聞言,褚辰只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