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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過後,褚辰便回到府邸。
他不愛吃瓜果,若素眼神熱切,日理萬機的太傅大人只能屈尊啃了一片西瓜,這樣水潤的東西,他竟然一滴瓜汁也沒落下。
若素眼饞的看著他,這吃相真是太好看了,平白刺激了她的食慾,遂也吃了一片瓜。
可她沒那麼幸運,水中帶紅的瓜汁順著她的唇角一路劃過脖頸處,沾溼了雪白色中衣領。
褚辰眉頭一皺:“多大人了,吃慢點,無人會同你搶!”
若素很冤枉,不是所有人都像褚辰一樣風度卓然,任何時候都是一派泰山剛穩,她就是個普通女兒家,甚至還不及深閨女子穩重賢惠。
“宴席之事,你怎麼看?朝中皆知你同我來金陵參加比試,想必應天府府尹也早就有耳聞,他遲早會來邀約。”若素乾脆不吃了。
褚辰從廣袖中取了錦帕,給她擦了擦嘴,心緒很容易被她牽動,雖說有益練功,可真怕長此以往,難免會物極其反。
他上輩子也未娶妻,兩世為人,卻從未經歷過知敦/倫之事,也不知長期這樣下去,會不會影響了那處......他一向自信,這會子,竟莫名擔心。
目光從那張微啟的紅唇移開,他不動聲色捏起了若素的醫書,無意識的翻閱:“葛大人所邀之人,並非僅你我二人,這次參家藥王大賽的幾個名門世家也在其列,其外,文天佑怎會放過同你見面的機會。”
他這話分明帶著不悅。
若素也不想狡辯:“那我們是非去不可了?”
褚辰眸光淡淡,長密的睫毛斂了眉目,在一片光影交織下,愈顯儒朗,像是從山水畫裡走出來的青俊男子:“你不想去?”他抬頭,目光探索。
若素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那你呢?我也不確定,捫心自問,我是不太想去,可如果其他參賽者也赴約,我便沒有那個不去的道理。至於文大人,他去不去,又與我何干呢!”
褚辰被若素的話取悅,的確如此,文天佑在何處,與他的素素沒有絲毫關係。
他在她幽幽的注視中帥氣一笑:“你去,我自然也要去,如此也好,夜間太長,你我相擁而睡.....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夜半歸來,睡意正濃,倒不容易出什麼岔子。”
若素:“.......你是不是騙了我?壓根就沒有練功一事對不對?”哪有那樣練功的,她怎麼沒聽說過:“你以前身邊沒有體己的人,又是怎麼練的?”
褚辰沒說話,突然傾身湊了過來,在那兩片喋喋不休的粉唇上重重啄了一下,轉身離去:“時辰不早了,你換身衣裳,我一會來接你。”
若素愣在當場,總覺得褚辰揹著她幹了什麼事!
所謂夜宴,太陽未西落之前,賓客就要陸續到場了,一番寒暄,沒有一個時辰也開不了席。
可此刻才剛至未時,未免也太早了些。
褚辰去了書房,王璞已恭敬的立在桌案旁,他遞了一份名冊過來:“主子,這份就是收到請帖的名單,屬下逐一清查,未發現有何不妥之處,請主子過目。”
白紙黑字上,工工整整寫下了二十三人的名字,褚辰與若素排在最上面,第三位便是文天佑,再往下看也皆是德高望重的一些岐黃之家的參賽者。除此之外,還有應天府的大小官員,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人物,褚辰並不在意。
他靠在東坡椅上,眉心擰成了淺淺的‘川’字。
‘皇家人’到底是誰?
所留下的為數不多的線索也被人悄無聲息的抹去了。
此人...深不可測!
褚辰很不喜歡,事態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當初朱鴻業是他的頭等大敵,他本沒有打算過早將他除去,留著朱鴻業在一日,便能將喬家也拖下水,只是沒成想後宮有人先做了手腳,雖是替他省了事,可喬家有了喬若惜,卻依舊訖立不倒。
上輩子,朱鴻業稱帝,喬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第二年便將白啟山逼上了死路,至於白若素,喬家人更是見死不救。
如今看來,喬家已經沒有了威脅,起碼眼下沒有,就算喬若惜生下皇子,喬大爺試圖以國舅爺的身份把持朝政,可倘若沒有他褚辰的助力,喬家幾乎不可能成事。
喬家可以暫且‘放下’了。
而這位‘皇家人’卻讓褚辰一時摸不清路數,他暗藏在金陵又是為何?
“再去查查葛大人,近年與什麼人來往密切,家中私產多少,朝中密友是否有可疑之人,一應不得錯過。”褚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