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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的假山石。我找到了通往高高的塔樓的小徑。二十名熟睡計程車兵守護著這座上鎖的高塔,一位廚娘打扮的老女人攤手攤腳地躺在門前,她的籃子深陷在一片密不透風的土豆地裡,那些茁壯的土豆樹都是從籃子裡撒出的土豆長成的。我挪開胖廚娘,把她放在高塔的陰涼裡。
一絲電光圍繞在黑暗的雲層後面,我踏上彎彎曲曲向上的石頭旋梯。木門上腐朽的鐵鎖化為塵灰,隨風而散。通道的盡頭是一張圍著白色帷幕的大理石高臺,國王的女兒沉睡在高臺上,透過被風拂起的帷幕,我能看到她的棕色面板和小小腳掌。她的臉掩藏在一叢微卷亮黑的秀髮中。
我輕輕地揭開繡滿花鳥和走獸的錦被,吻她的小腳,吻她的光滑的小腿,吻她那俏皮的黑草叢,吻她挺拔的乳房,吻她彎曲碩長的脖頸。
她在我的懷裡溫軟如玉,我能聽到她那小鳥呼吸一樣的心跳。我摟緊她的身體,去吻她的嘴唇。
她在我懷裡呻吟著扭動著醒來,她睜開眼睛。我抬眼望向她的臉龐。
一聲霹靂在遠遠的平原上炸響,那塊曾經焦灼的大地上暴雨如注。
我牽馬走入黃色的沙漠。這兒是一片幹河谷地,商人和駱駝隊焦慮不安地望著遠處的地平線,那兒正在騰起一股不祥的黃煙。駱駝隊的頭人是個終日把自己裹在藍色長袍裡的鷹目兀鼻的阿拉伯老人,他那枯乾的臉上深陷著一道道歲月沖刷的痕跡,如今黑沉沉的更無一絲表情。他抬起了一隻手,證實了那道黃煙的身份。慌亂的駝隊開始拼命地鞭打那些慢吞吞的駱駝,想把它們在沙地上圍成一個圓陣。他們剛剛努力圈成了一個半圓不圓的陣勢,那股黃塵已經衝到了面前。
我看到漫天的黃色塵土中夾雜著無數黑衣服的剽悍的騎手,他們手舞長刀,嗬嗬呼叫,像野人一樣騎在光溜溜的烈馬上。
在那些黑夜的碎片中,我看到了那位姑娘。她的深黑色駿馬彷彿一道閃電,她的紫色長袍上飾掛著漂亮的琥珀色流蘇,她的眼睛在蒙面的長巾後面閃閃發光,在她面前商人的抵抗像洪水沖刷下的沙牆一樣分崩離析。
每砍倒一個人,她就把沾血的鋒利長刀舉在頭上旋轉,發出孩子般的喜悅的歡呼聲。她一直衝到了我的面前,我低頭閃避她的彎刀,那股銳利像冰涼的流水一樣掠過我的臉頰。錯馬一過的瞬間,我伸長胳膊從她的腰上勾下了一個綠松石的護身符。在滾滾而起的沙塵中,我看見她回頭望了望我,隨即陷入到一片刀光矛影之中。我再也沒有在戰場上見到她。
一陣尖利的口哨聲後,馬賊們帶著虜獲的牲口和女人席捲而去。這些荒漠上的馬賊有著孩子般不耐煩的天性,來如沙暴,去如颶風,所過之處只剩下一片空曠的沙地以及遍地人和馬畜的屍體。
在我的尋找中,我看見過多少在白天日頭的暴曬下孤零零的仙人掌,它總像是十字架一樣豎在地平線的盡頭;我看見過多少黑夜裡牧人孤零零的篝火,它給蒼涼的夜帶來了一點點活動的氣息。
在大沙漠的最深處,馬賊的巢穴裡,我終於找到了這個倔驁不馴的姑娘。她是馬賊們舉辦的舞會中無可置疑的中心。她袒露著漂亮的小腹和柔軟的腰肢,在火圈中旋轉。那些馬賊怪叫著,喝得醉醺醺的,在她面前傾倒成一片。
看到我的時候,她在蒙面的黑巾後面流露出異訝的目光。野蠻人一個接一個地把頭轉過來盯著我看。我伸手拔出我的長劍。
在熄滅的篝火餘燼上,她的指甲劃破了我的臉。我把她壓在身下,她喘著粗氣,停止了掙扎。我騰出一隻手來,去揭她的面紗。
身後胡狼的叫聲淒厲高昂,像是在宣佈一次盛宴的到來。
我牽馬走入金色的宮殿,在那些醉醺醺的國王賓客中間擠出一條路來。花園的臺階上,躺著懶洋洋的巨蟒,孔雀莊嚴而緩慢地踱著步。在到處是貼金的棕櫚和玫瑰的廣場上,國王讓我看他最珍貴的收藏。水珠潑濺在我的面板上,冰涼沁骨。我看到在噴水池的中央,水草和海藻纏繞著的木頭船殘骸中,躺臥著一位姑娘。她的面板像貝殼一樣潔白,她的頭髮油木一樣烏黑,她的腰部以下是閃閃發光的鱗片。她憂鬱地垂著肩膀。她的淚珠滑落到沙地上,變成了一顆顆閃亮的珍珠。她是我的。我對國王說。你怎麼證明這一點呢?國王狡黠地回答。我從腰上解下一個潔白的海螺,坐在大理石的欄杆邊,開始吹尼德蘭人悲涼的航海調子。池子中的水動了一下,她開始詫異地抬起頭來,聆聽這熟悉的曲調。我繼續我的吹奏,她開始在水中四處張望,向四周尋找樂聲的來源。我把海螺從嘴邊拿開,她終於轉過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