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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忍不住問道:“怎樣?”
珍心看看四下無人,這才湊了過來道:“昨日老夫人罵了繡心姐姐,說她無用。繡心姐姐出來了,卻很是委屈,偷偷說是二爺無用,老夫人不明就裡,卻總一味責怪她……”
顧早一怔,眼前浮現出了那人無用的場景,忍不住失笑了起來。
珍心卻是沒有笑,只搖頭嘆道:“要我說,那是二爺眼界高,瞧不上這府裡的人吧。繡心姐姐不過是怕掃了麵皮才在我們面前這樣悄悄說的。我打小是府裡大的,他從前可是個俊的,只這幾年出了外洋,回來不知怎的就留了把大鬍子,又不提做親,老夫人可沒少著急。聽說已是相中了個翰林學士家的,趁了府裡的壽誕,便要提親了……”
珍心嘴裡說著,已是到了那耳門了。顧早含笑道了謝,這才離去。待回了家中,也是快要出攤的時候了,方氏問起,顧早這才說要給個人家做菜的事,只不提是那太尉府。
第二日,顧早一早就起了身,下好了要用的湯料和麵,交代給了三姐柳棗看火,又讓那方氏去採買一些短缺了的乾貨。剛收拾妥當,便瞧見門口來了個人,正是那日方氏與六嫂幹架時來叫過自己的那個小廝。
顧早跟了小廝出了巷弄口,迎面便瞧見停了輛太尉府的馬車,邊上卻是一匹通體油亮的大黑馬,瞧著有些眼熟,再看過去,她倒真是愣住了。
那馬上坐著的,可不就是那個太尉府的二爺嗎?
話說那楊昊昨日便得了小廝的回報,說這顧二姐帶了全家租住在城北染院橋的巷弄裡,孃老子是個潑辣的,她自己卻是個沒了夫家的妾,因了做的醃蘿蔔菜頭味美,被稱作蘿蔔西施,在那一帶倒也是個有名氣的。那小廝又是個包打聽的,曉得主子的心思,便又將府里老夫人的壽筵叫了那顧二姐的事也給說了。
楊昊只一聽說這顧二姐是個沒了夫家的,心底裡便是生了絲竊喜,待聽說明日裡盧管事要送她去禪林寺看吃素菜,只略想了下,便叫了那盧管事過來,說是自己明日正要去那處,那顧二姐便由自己順道送了去。
盧管事雖是有些個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個素來冷麵的二爺何以今日會如此反常,只是口裡也不敢多說,諾諾地應了,只吩咐那去過顧二姐家的小子明日將二爺帶了去。
楊昊這日起了個早,自己騎了馬,叫了府裡的車便在那小廝的帶領下朝著染院橋來了。一路越過來,便越是見到房屋破落,道路腌臢,終是到了那小巷子口,看著那小廝進去了叫人,自己便在巷口等,沒一會,遠遠地便從那小巷子底看到了個身影慢慢出來,這才精神一振,注目看去。
顧早今日打扮得很是爽利,頭髮教手巧的三姐仿了時興的樣式梳成個包髻,髮間插了朵別緻的翠色絨花,身上雖是件半新不舊的淡綠撒花小襖,卻是穠纖合度,更襯得面如芙色。
顧早見那二爺呆呆望著自己,心中略有些不爽快,瞧向那小廝道:“不是說貴府的盧管事來的嗎?”
禪林寺的齋飯
那小廝名為六順,瞟了坐在馬上正盯著顧早猛瞧的自家二爺,心裡嘀咕了下,嘴上卻是期期艾艾地講不出來。
“我今日正巧也要去那一帶,順道便帶了你去。”
楊昊終是這樣說了一句,那眼卻仍是粘在顧早的臉上。
這家的叔侄倆竟是一個德行。
顧早暗自腹誹了下,只朝他淡淡點了個頭,便自己微微提起裙角,踩了六順鋪設好的一張小杌子,上了馬車車廂。抬腳時露出了一雙粉紅並蒂蓮的綠繡鞋,那鞋面上的花竟是繡得異常精美。
楊昊還看著,顧早便已是放下了裙裾,貓身進了車廂,廂門一關,便什麼也瞧不見了。
顧早坐在馬車裡,看了下墨綠色的馬車內壁,方才外面瞧著倒也沒什麼,內裡卻是裝飾得十分豪華,便是腳下踩的,也鋪了厚厚一層地氈,竟是比顧早自家的床還要軟和些。
馬車很快就上了西大街,沿著筆直的道一直往南而去。顧早透過車廂邊的那兩扇格窗,一路瞧著經過白虎橋、興國寺、太平橋,都是些熱鬧的地方,最後往東拐,上了御街,一直出了南燻門,便是城外了。
她來到東京的幾個月,一直都是忙著討生活,竟是一次也沒有特意出來閒逛過,此時無事,這一路看了過來,滿目都是那說不盡道不完的繁華風流,倒也覺得頗有些自得。
楊昊一直在前頭打馬跑著,有時速度放緩了些,顧早便能看見他的背影,又與他回首時的目光相碰,幾次下來,她便放下了格窗裡的幃簾,縮了回去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