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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女子戲弄,失落地靠住自己的肩;更可能,站在結了小小青杏的樹下,向著自己嘆息:不要緣,不要孽,只要原來的不羈的心……
“楊定,楊定,你一定要醒來,醒來……”碧落低低地說:“你若不醒來,我就把你扔路邊,讓野豬吃,讓野獾撕,讓野狗咬掉你耳朵……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
碧落用手指撫摸著楊定藏在蓬亂髮際的耳朵,然後滑過他削瘦的面頰,刮他如刀削一樣的高挺鼻樑:“真不要臉,還睡,還睡,睡在一個女人的懷裡,叫也叫不醒。你真是不知羞,不知羞……”
楊定一直昏迷著,碧落一直說著,彷彿怕自己一時停了,楊定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便再也不肯睜開眼了。
一滴,兩滴。
總是聽不到回答的碧落又掉淚了,冰冰涼涼的水跡,染上她懷中那張蒼白的面頰。
面頰的主人聽不到,也看不到。他太累,太困,只想繼續睡自己有生以來最長的一場覺。
可他的眼角,居然也在不知不覺間滾落晶瑩的水珠。
一滴,兩滴。
楊定昏迷了兩天兩夜,第三天早上才有點退燒,略略恢復了神智,可以喃喃地呼喚:“碧落,碧落……”
碧落已將他挪到了附近一個小小山洞裡,雖然潮溼陰暗了些,但到底可以避避風了。
食物已經不夠了,碧落自己拿了弓箭到附近打些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