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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還緊張地將楊定的腰摳抱得極緊,生怕摔下去;後來見馬匹行得甚穩,身軀漸漸鬆散下來,依舊不怕熱地將楊定抱得緊緊的,口中卻唱起小曲來,渾然不解世事艱難,時局憂患。
行至午後,楊定駐下馬來飲水休息,秦韻才趴到一處山石畔休息,笑道:“好累啊,顛得骨頭都快散了。”
楊定自知傷重未痊,也不敢逞能,一路行得並不快,料想秦韻初次騎馬,多半也快累得渾身散架了,便也不催她,由她歇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去找尋小溪洗臉。
正在收拾著東西,準備待她過來便再度動身時,楊定聽到了秦韻的驚聲呼喊。
“阿定,阿定救我……”
楊定眯起眼,立刻側身上馬,右手搭上了華鋌劍,迅速向溪邊衝去。
秦韻麻煩不小,居然在溪邊被幾個鮮卑兵圍住了,正笑鬧扯她的衣衫,尚有四五騎在一旁拍手看著,馬背上各各捆著幾名婦女,應是西燕派出打探軍情的小股騎兵。
情永韻如歌:青杏兒 多情卻被無情惱(二)
溪水東首有一處土壩,正通往另一條大道,看來秦韻在溪邊用水時被發現了,這麼俏生生鮮花般的少女,這些鮮卑兵自然不會放過,幾個馬上還空著的騎兵,立時下來抓住她調笑。
可憐秦韻早上才縫好的衣衫,很快又給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了大半的肩頸,再也笑不出來,一邊掙扎,一邊哭出了聲。
楊定驟然衝向前,揚劍而下時,鮮卑兵還沒將一個單身匹馬的年輕男子放在眼裡,不過分出兩人來砍向楊定。
這些人的武功,卻無法與十幾天前慕容氏派出偷襲楊定的那些高手相比,楊定手起劍落,華鋌劍鋒銳的流芒映著正午的陽光燦亮劃過,拖下時已帶出殷若紅霞的一道。
他從不是善男信女,遇到這種情況下手更不容情,幾乎在數招內便居高臨下將圍住秦韻的鮮卑兵盡數斬倒,左手一拉,一帶,已捉住了秦韻的手,將她扯上了馬背,抱在自己前面,正要撥轉馬頭離去時,秦韻已掙扎叫道:“阿定,連她們一起救了吧!”
她所指的,是被另外四五名騎捆在馬上的幾名婦女。
這幾名騎兵被楊定猝不及防的斬殺一時驚住,這會兒才想起要來圍擊楊定。
以楊定所騎馬的腳程,若是帶了秦韻這便離去,這些人定是追殺不上;但秦韻眼見楊定神威,又驚又喜,料著這幾人絕對不是楊定對手,只顧亂掙著催促楊定救人,卻不知楊定出手雖快,心底也在叫苦。
若在平時,他自然會再度出手,將那幾名秦人婦女救下。可他後肩背處的創傷著實不輕,根本不宜與人交手,全力擊殺這麼幾下,傷口即將繃裂的銳痛已隱隱傳來。
“阿定,救人啊!”秦韻的口吻聽來有幾分怨責,她的掙扎更讓楊定無法專心驅馬,猶疑之中,那幾騎兵已經趕上前來,不得不交上手。
揚劍,斬下,血光噴薄,殺氣凜冽。
俯伏在馬頭上的秦韻為自己身畔男子的英武而驕傲,卻再看不到楊定強硬有力的手腕已開始顫抖,而後背衣衫,在汗溼之中,慢慢開出了大片的殷紅。
等鮮卑兵盡數倒地後,秦韻見楊定收了劍便下馬坐到一邊樹下不再理會,忙自己跳下馬去,給那幾名婦女鬆綁,又搜出鮮卑人的食物飲水來分給她們,送她們往來路逃走了,才笑嘻嘻回到楊定身畔,道:“阿定,你果然是神仙,是大英雄!”
楊定苦笑,這個神仙當得可真不容易,稍有不慎,直接得見無常了。
秦韻也看出楊定臉色發白,滿臉是汗,奔到溪水邊用帕子擰了水為楊定擦拭著,笑道:“我知道你剛才怕打不過他們不敢救人。可我是什麼眼光啊?我一看就知道阿定比他們強多了,所以才求著你救人。”
楊定並不說話,半瞑著目,默默等待後背傷口尖銳的疼痛慢慢地舒緩過來。
偏生秦韻見他不理會,只當他還在生氣,絮絮地繼續說道:“這些鮮卑人,當真壞得很……他們衝入我家時,我們一家人分散著藏了起來,母親帶我和弟弟躲在柴垛裡,父親帶哥哥、姐姐衣箱中。結果他們被發現了,父親和哥哥當時就被刺死了,而姐姐……母親捂著我和弟弟的嘴,眼看著姐姐被他們欺負,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淚花直滾,臉上卻笑了起來:“你說,我剛才是不是做了件好事?如果沒把她們救下來,她們落到這些畜生手中,豈不是落得和我姐姐一樣下場?”
楊定看著她淚水中依然很明亮的笑容,嘆氣道:“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