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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連坐下喝口茶的時間都沒。”
她淡淡地笑著,隨即垂下眼睫,對上女兒那雙跟楚元禎很像的眼心下暗歎,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又道:“老太太,香樓裡有座院子,是給我們留的。過兩日我陪您去住兩日如何?”
老太太笑道:“好,我這兩日身子利索點,想出去走走。把楊姨太太也叫上,她最近一直在給你六叔物色親事呢,出去轉轉開闊開闊心境。”
夜裡楚元禎踏月歸家,已是月上中庭,星河璀璨。顧凝給福妞兒餵了奶讓新來叫蓮嫂的奶孃和李嬸看著,她則坐在書房裡等他。
已經接連幾日她對他不冷不熱,楚元禎很想跟她說說話,可他忙得暈頭轉向,她又睡得早,便沒多少機會。原本想靜一靜後來怕自己會吵她休息不好,結果時間一長,他有些害怕進臥房。原本想她氣一會兒,跟他吵了也便罷了,可誰知道她犯了舊脾氣不冷不熱的,於是他又怪自己,原本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冷冷淡淡的樣子,你若想跟她吵架,花錢請她她都不肯的。
今兒見她竟然在書房裡看書知道她在等自己,頓時抑制不住心頭的歡喜,推門便入,笑道:“福妞兒睡了嗎?”每日不管多晚他都會去看看女兒,從她身上能嗅到妻子氣息,幽幽若無,聊以慰藉。
月華流瀉,夜風清爽,空氣中氤氳著外面水車送來的霧氣,貼著面板很是滋潤,燈影裡她側著臉,清眸流波,讓他魂牽夢縈的顏色。
顧凝放下書卷瞥了他一眼,見他髮髻疏散只用淡青色的玉簪挽著,溼漉漉地顯然沐浴之後才回家的,夏天他習慣如此,她淡淡一笑:“天擦黑她就睡了,比梆子還準時。我還道你不回來了呢。”說完她起身,說回去睡覺。
他眼神一黯,本以為她在此等他的,卻不料只是當他不回來。
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想也不想一把握住她的手,柔聲道:“阿凝,非要這樣對我嗎?”
顧凝乜斜著他,燈光映在他的眸子裡,星光點點,她笑了笑:“三郎說什麼呢,你這麼忙,我自不打擾你。”說著要掙開他的手,卻被他猛得一拖重重地跌入他的懷裡。
她心突突直跳,鬢髮散亂,慌忙扶著他的胸膛,惱意浮現在眸子裡,“三郎,你過分。”怕他再有什麼過分的動作便道:“對了,老太太說這兩日想去香樓看看,說不得要住兩日,麻煩你們接待一下,可不是我讓她去的。”
楚元禎黑眸沉沉地凝視著她,根本不管她那個誰讓老太太去的問題,不悅道:“我們?夫人你不覺得這話很奇怪嗎?”
顧凝被他看得心頭髮緊,移開視線,道:“你休息吧,我先睡去了。”
他卻不放開她依然撤著她的手,她又沒轍,只能跟他耗著。
她剛沐浴過,一頭烏雲似的秀髮用一方蓮青色的帕子包著,氤氳出幽幽香氣,一分分地沁入心脾,簡直是對他緩慢而堅定的侵略。
他對上她泠泠黑眸,淡淡道:“這些天為夫太忙,冷落了夫人,以致夫人弄錯了很多事情。”他手一緊將顧凝更緊地扣在懷裡,俯身將她打橫抱起,不顧她的反抗道:“一切都是我的錯,好在香樓的事情全部處置妥當,明兒開始我也輕鬆一些,又可以守著夫人了。”說完抱著她徑直去了臥房,恰碰上李嬸從東間出來,見了他們怔了下忙手腳麻溜地幫他開了門,復又帶上去。
顧凝被他壓在床上吻得心神俱顫,她知道自己抵不住他一分的柔情,更遑論這般帶著恨意卻又深情款款地痴纏,他重重地吸吮著她頸側的動脈,恨聲道:“阿凝,你篤定我愛你發狂,所以才用這般手段來制我。我寧願你撲上來咬我,也不許那般冷淡地不理我。”
顧凝想打起精神說兩句什麼,猝不及防他腰身一沉便頂了進來,唇也被他密密實實地堵住,吻得神魂顛倒。
“除了說你愛我,我什麼都不想聽。”他霸道地糾纏著她,一絲間歇也不給,直到她受不住流著淚求他,他才肯溫柔下來,抱緊了她,溫柔地親吻她的淚水和肌膚。
第二日楚元禎沒去鋪子,亦不起床,歪在引枕上專注地凝視著她,直到她慵懶地睜開惺忪睡眸,水眸迷濛,撩撥得他心裡顫巍巍地酥。
他為什麼要順著她的冷落竟然跟她對峙了這些日子,真是傻透了。他懊惱著,修長的手指握上她尖俏的下頜,如軟玉滑膩幽香,他溫柔一笑,“夫人,早。”
顧凝渾身痠軟,意識模糊,伸手挑起紗帳,外面陽光耀眼,滿園梔子花香,她忙翻身起床,卻被他一勾便落入他清涼的懷中。
他溫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