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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試試。”
王夫人很高興留下他們吃了飯,飯後聊天說最好回惠州之前都住在這裡才好,她一個人悶得要死,還是和顧凝在一起的時候覺得舒坦。
顧凝自然不想住下,一時間沒找到藉口,正猶豫著楚元禎放下茶盞輕笑道,“多謝夫人盛情,不過惠州事務很是繁忙,老太太又想早點接阿凝回去,倒是不好多耽誤。等安頓下來,如果夫人不忙,再讓阿凝回來陪您說話。”
王夫人笑了笑,問了楚元禎一些京城的事情,董家的生意以及兄弟形容等等,楚元禎撿知道的能說的告訴了她。
飯後休息了一下,楚元禎便攜了顧凝告辭。顧凝讓茗香留下住兩日,陪夫人說說話,茗香答應了。這裡有她現成的衣物,也不必回去取,當日便住下。
告辭離開,王夫人依依不捨,送他們到了二門樓處,才拭了拭眼淚,揮手讓他們走吧。
楚元禎見顧凝不說話,知道她心思重也不打擾,只扶她上了涼轎轉道去拜訪兩位舅舅。茗雨跟在一旁偷眼看著他們,咬著唇想事情,一路也沒說話。
大舅家的香鋪是他們少年時候呆過的地方,那時候顧凝尤其喜歡呆在小香房裡調香,調完了自己把方子寫下來也不告訴別人,只一樣樣地試驗。
當年大家都說楚元禎偷學王家的技藝,實際現在想想,楚元禎沒有賣過王家曾經任何一書香,他不過是以王家學來的東西作為基礎,進行了不止兩段位的昇華。
如果沒有後來楚元禎的扶持,王家香鋪只怕早就關門大吉了。畢竟只靠著幾個方子,沒有創新,是做不久生意的。
王家前頭是鋪子,後院住了家眷,二舅家沒有鋪子,在大舅家後面一條街上。當年老爺子死的時候,把鋪子留給了大兒子,只分給二兒子一棟普通宅子和兩百多畝地。
小夥計見了茗雨和楚元禎,立刻進去通報,大舅親自出來迎接,讓轎伕從角門進去,一直抬到二門地方顧凝下了轎。
王子恆出去跑貨不在家,大舅便親自招待這位外甥女婿兼自家財神爺。大舅媽帶了兒媳婦親自下廚,留他們吃晚飯。
楚元禎對大舅恭敬有禮,沒半絲傲慢,聽他們說留下吃飯,便也沒拒絕。
二舅家因為和老爹吵架的事情,一直不怎麼走動,過年的時候看到顧凝要去拜年,便假意不在家,顧凝也不強求。
今日大舅派人去請,二舅也沒來,理由是下地看佃戶們幹農活了。
他們王家有個總莊戶把式幫忙管著那些佃戶,再說二舅於農活一竅不通,他去看個什麼勁?顧凝自然知道,卻也不點破。
大表嫂模樣乾淨俏麗,說話也爽快利索,動作幹練,天還沒黑,便準備了一大桌子菜,又拿出家裡窖藏的杏花村請楚元禎暢飲。
顧凝讓茗雨回家給老爹做飯,大表嫂悄悄告訴她們已經讓人給老爹送去了,不用管。
顧凝被大家勸著多飲了幾盅,沒一會兒面泛桃花,眼波明亮欲流,忙說自己不勝酒力,以免失禮起身告辭離席,跟舅媽和嫂子說話去。
大表嫂向來喜歡顧凝,每次見她都有說不完的話,拉著她去看自己做的繡書,“阿凝,你看我,怎麼都繡不出那個韻味來。這是你送我的香囊荷包,我照這樣子描,給你表哥看,他眼角一斜就知道哪個是你繡的。真是丟死人了!”
顧凝笑了笑,拿帕子擦了擦額頭,又跟表嫂指了指不足。其實表嫂做針線活不賴,但是一向風風火火的,繡花也沒那麼多耐心,講究疏密有致的時候,她一團針腳密密麻麻,將就滿花不露地的時候,她又疏疏拉拉。
“表嫂,各人有自己的興趣,你不喜歡針線就不要做了。你做的飯菜,可沒幾個人比得過呢,你幫著打理鋪子的生意,連大舅都說不如你。若是沒有你,大表哥可沒那麼輕省呢!”
大表嫂頷首道,“你說的也是,你哥也這麼說。我不是想著怎麼也親手給他做點針線,免得他出門人家都吹噓說這是內子做的什麼什麼,他卻只能拿出母親做的,妹子做的,丫頭做的,你說我多丟人呀!”
顧凝和茗雨笑起來,茗雨脆聲道,“表嫂,這有什麼丟人的,他們的內子只會做女紅,大表哥的內子可是什麼都拿得起放得下,厲害著呢!”
幾人笑起來,大表嫂又去拿了些首飾送顧凝,她自己戴的少,雖然顧凝戴得也少,但是她總覺得這個顧凝戴了好看,那個好看。
顧凝忙推辭了,說家裡還有一堆呢,讓她留著以後給女兒戴。
彎月爬上西山的時候,楚元禎他們告辭,大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