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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依舊強硬:“你要的不過是我一個,放過他們,我一定隨你同去碼頭。阿祿,你聽他的,照做。”
阿祿顫顫巍巍匍匐過來了幾步,抓了繩子過來反縛住唐糖,那人緊盯著,一腳又碾上去:“再抽得緊些……”
阿祿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哀叫。
唐糖聽小孩叫得悽慘,自己的手早就被縛得麻到無感,聲聲囑咐:“無妨,你聽他的就是。”
阿祿無可奈何又抽得緊了些,唐糖卻隱隱感覺到手心裡又多了一件東西,是阿祿偷偷往她手心裡塞來的。
她細細感受了一下,這小子倒是個機靈鬼,大約是攀過來時就地摸到的一枚細鐵絲,鐵絲上頭還胡亂繞了團小棉線,她摸了摸質地,居然就是紀陶給她串鑰匙用的那根斷紅繩!
不過這東西也就是聊勝於無,鐵絲又軟又斷,一折便彎,根本不可能當作利器,能打磨繩子麼?什麼用處都沒有。唐糖也只得苦笑,不管如何先將它們攥緊了再說。
那人趁了心意,將那朱掌櫃一搡:“帶路。”
朱掌櫃雖為他製得毫無反抗之力,卻也不卑不亢,用從喉間逸出的聲音艱難抗辯:“公子腿上傷重,我等四人更是引人注目,你打算以現在這個姿態離開鹿洲?碼頭徹夜有人值守,我們這個走法只恐難度很大。”
“你待如何?”他目中冷冷精光一射,連朱掌櫃心中亦是一寒。
朱掌櫃道:“這間老宅的暗道,可直通一處隱蔽碼頭,那碼頭上只有一位老船家。”
與此同時,唐糖從自己的那個角度,發現朱掌櫃於暗中衝她使了一個眼色。
那人哼一聲不置可否。
朱掌櫃知他多疑,解釋道:“這暗道曲折盤桓,已然修在這裡幾十年,又不是我為了耍詐憑空變出來的。我便是想要使詐,命卻還在公子手上,此處走道狹窄,教我這個樣子如何施為?我是怕公子於碼頭之上暴露行藏,到時情急反殺了我等滅口。我這條薄命今夜或是難保的了,您若真不放心,便走前門好了。”
那人又哼一聲,這次大約總算是同意了。
他踢了腳阿祿,確認阿祿已然渾身癱軟在地,索性又補了一腳,聽阿祿本來奄奄一息的聲音變得更加微弱,想必是已是昏死過去,才又催促朱掌櫃領路。
唐糖聽朱掌櫃描繪地形,再去回想她方才那一記眼色,恍然明白這間宅子正是上回紀陶領她逃離鹿洲的那處暗宅!
那人一手扼著朱掌櫃咽喉,身子緩步向後隨她一步一步退行,以便隨時可以望見唐糖,確認她亦步亦趨緊隨其後。
那條緊窄暗道果然同上回一模一樣,九繞十彎,那人腿腳重傷,方才又死命欺侮阿祿,繞得久了自然疼痛難忍,將朱掌櫃一把扼得緊了,兇道:“我可記得路。”
朱掌櫃從容依舊,不卑不亢道:“這個地方就是這麼造的,我有什麼法子。”
他看這個女人如此硬氣,十分意外,手上不由得稍稍客氣了兩份。
終於到得上回那扇鑲了迷宮鎖的暗門所在,朱掌櫃努嘴指指牆面:“須得取鑰匙開啟。”
“快取。”
都被逼到了這個份上,朱掌櫃仍無慌怯之意,抬首睨了眼他:“鑰匙就在我前襟,我的手教你反縛,要如何取?”
這位奇女子雖則年近三十,她的風情唐糖卻是見識過的,連裘寶暘都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眉眼本來生得妖冶,這麼冷冷一瞥,在那殘月映下,自是媚態叢生,無比風情。
那人聞言冷哼,自行探手去尋。
朱掌櫃揶揄地笑:“不在外層,是在夾層之內的。”
狹道內一時間極其靜謐,又過了會兒,朱掌櫃又指點道:“就在中間。”
依舊無聲,唐糖半天才聽得朱掌櫃柔柔聲音:“公子可曾找到?”
又過了許久,那人方才低低“嗯”了一聲,他一手依舊制約著朱掌櫃咽喉,另一手執了鑰匙去開門,朱掌櫃艱難地側過身子,用捆縛住的雙手把著他的手指點:“再右邊一點,往上……不對……還得往上……”
那人由著她擺弄,居然靜默不語。
這會兒那人已然將鑰匙送入鎖眼,若仔細去聽,也可聽見鐵珠在迷宮鎖內沿著迷宮走道緩緩移動的聲音,待這顆鐵珠子自行走出了迷宮,門便該自動開了。
那兇人不解這迷宮鎖的原理,見那門遲遲未開,又疑有詐:“怎麼回事?”
朱掌櫃不厭其煩同他解釋著,這是一枚迷宮鎖,迷宮鎖開啟的時間較為漫長,因為須得待裡頭的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