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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他領小支先鋒軍入崑崙雪域,卻不料離奇失蹤,我說得可對?”
秦驍虎人極老實,面上一陣青紅:“我父親的事情,我也只是聽叔父講過一些皮毛,知道得其實並不甚明白……敢問您是?”
最詫異的當屬唐糖,她一向還道紀陶是故意不記得人家秦驍虎的大名,不想他真有個名字叫孫飛虎!他作甚對別人家的事情如數家珍?
“父親,上回的小豬仔我是會畫了,可母親說那尾巴太過難看,您能再來教我一教麼?”
紀刀刀見父親神色不佳步入後院,生怕他開罪了母親的貴客,這時候是衝出解圍來的。
不過紀陶未接刀刀的話。
秦驍虎許是一路也聽了不少紀二惡名,秉著禮節致意道:“原來您就是小包……糖糖的……呃,紀大人幸會。敢問您怎知我家那麼多事?”
“哼,道聽途說。”
紀陶面上未作明覆,卻別有用心地留人用飯喝酒,秦驍虎是個豪爽性子,推辭不過,反被紀陶一氣灌醉了。
席間紀陶除卻問到許多孫晉澤的近況,還裝作不經意提起那唐府後山的藏寶山。
秦驍虎喝得雙頰嫣紅,憶及往事的樣子,落在紀陶的眼裡,那就叫做一臉蜜意:“藏寶山就是藏寶山,小夥伴都知道啊。小包子從山裡回家很有些路程,我便駝她歸去,她抱著我的腦袋就好了。”
紀陶咬咬唇:“她水性極好。”
秦驍虎大笑著擺手:“那時候她還是隻旱鴨子,是後來才求著我教的。這個小悶包,她也不懂得開口求人,我不教她,她便掛在我脖子上撓癢癢,攆都攆不走。”
紀陶一聲不吭,一氣灌下去整一壺。
秦驍虎喝得眼前人影重重:“紀大人好酒量,一口氣喝三……三壺。”
唐糖席上不好發作,夜裡客歸,她亦跟著紀陶回了書房,方才問道:“三爺道聽途說,便將人家的族譜都弄清楚了。人家想知的家事沒問出幾何,您倒從人家身上套問了一席孫晉澤將軍的近聞。”
“問不得麼?每一句可都是孫飛虎自願告訴我的。”
紀陶面色雖然不好,依然伏去了榻上乖乖待著,等了半天,唐糖未來查傷,卻立在門前憶起一檔子事來:“這麼想一想,這位孫晉澤將軍,我十一歲那年好像也是見過的。他還問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什麼問題?”
“問我身上若是劃傷跌傷,是不是很快就好了?”
“你怎麼答?”
“我又不怎麼受傷,只答說不知道。我記得寫信給你提過的,我每每思及此事,也覺得離奇,因為你也知道的,我但凡受了傷……好得確然挺快的,而且根本就不留疤。紀陶,你說我是不是真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我會不會成為什麼人的藥引子?”
紀陶沒答,想了會兒卻問:“這事你給孫飛虎寫信,想必也說了罷?”
他一逃避問題,唐糖就覺得不快:“你喝多了。我給他寫什麼信?”
“你過來。”
“來作甚?”
“既知我喝多了,你來喂點水我喝。”
“不喂,你今夜一勁欺侮我的朋友,全然不給我面子。”
紀陶以為她心疼別人,更是來氣:“你去問孫飛虎,看他是不是也這麼想。”
“三爺頂會糊弄人,不然為什麼人緣好。”
“我有什麼人緣,連個給我看傷的人都沒有……”
“你的傷都好了,三爺又誆我。”
“你是不會留疤,你不給我上藥,我留了疤怎辦?”
“騙子留疤,也是活該。”
紀陶沮喪極了:“孫飛虎騙你,我看你待他倒是和顏悅色的,怎麼都不罵他,也不惱他。他一口一個小包子,喚得好生親熱。”
“這是一樣的麼?”
“哪裡不同?”
唐糖倔倔的:“沒有不同,我同他還早認得六年呢,這樣說你總滿意了罷?”
紀陶的確喝得不少,聽了這話,心底益發醋意洶湧:“那什麼藏寶山,你每每說只告訴我一個人,哼,結果人人知道,你待我的心,不過如此。”
唐糖先是一愕:“藏寶山?”想到才冷冷笑了,“你沒聽出來秦驍虎說話有口音?這個秦獵戶家,從前是從更北的地方來的,他說的是我家後頭——那個叫做常葆山的地方。剛才席間我就想笑,沒想到你在這地方彆扭著。你覺得不過如此,那就不過如此好了……”
紀陶有些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