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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
紀陶不懷好意第笑:“逗你呢,三哥就是自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呃,不要胡扯,我們是在說三爺弄丟東西的事。要那冊子還在,我或可試著認認,那什麼符號的,說不定我在雜書中見過的呢。”
紀陶笑指自己的腦袋。
唐糖驚道:“紀陶?”
“你三哥不會開鎖,不會解機關,單靠三寸不爛之舌安身立命,以後如何養活媳婦?不見得真靠我們糖糖包養罷?年老色衰的時候……你便不稀罕我了。”說著竟有些黯然神傷。
唐糖本來其實有些懶得搭理他,此刻卻生生又被他逼出兩串淚來:“……貧嘴。”
“取紙筆來,我默給你。”
“可你右腕傷著。”
“我可以換左手寫。”
唐糖也是心急,很快伺候好了紙筆,看他伏著寫字艱難,左手很快便麻了,心疼不已:“這樣太辛苦,還是待傷好了再默罷。”
紀陶脈脈盯望她:“傷好之後有更要緊的事情。”
“什麼事?”
“好事。”
唐糖淚順著面頰又掛下來:“這狐狸臉恐怕不會簡單,莫說好事,我不要連累你攤上什麼壞事就不錯了。”
紀陶探唇去吻她的淚,吻得極其艱難:“你可曾這樣嫌棄過我?”
唐糖只是傻哭。
他親得輕輕柔柔:“看我以後怎麼治寶二。你方才分明是信三哥的對麼?”
唐糖哭得更兇了:“你就吃準了我從小對你死心眼,被你騙到死,還是這個傻樣子。”
紀陶咬她鼻子:“再哭我立馬擲筆不默了,哥哥現在就想吃酸葡萄。”
“你默你默。”唐糖驟然止了哭,陪在一旁為他磨墨、拭汗、遞水,一時屋子裡倒泛起些柔情蜜意來。唐糖指著紙上的符號字忽然發問:“我看來看去只認得這個,這幾個像蜈蚣一樣的符號,出現了好幾次。”
“是什麼意思?”
“我在一冊類似西域山海經的書上見過,說是麒麟肉。”
紀陶也是頭次聽聞:“麒麟肉……”
“卻不知是什麼東西的肉呢?世上又不見得真有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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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紀陶傷養得七七八八,接連數夜頻繁入梁王府議事,唐糖有些憂心:“三爺也太招搖了,趙思危這人面上不說,心裡頭氣性大著呢。就算那個玉璽他不稀罕,他也不會喜歡一僕二主之輩。”
紀陶道:“說了我沒有主子。再說我也無須討他歡喜,誰最後賺得最多,趙思危心中最明白。”
那個在紀陶口中即將賺得最多的贏家趙思危,卻不知怎的,於二月中的時候據說是當殿開罪了皇上,皇上多麼好脾氣的主,居然龍顏震怒,把這弟弟發到他自己最遠的一塊封地——涼州去了。
唐糖那時候才知道,原來酒泉,也是齊王的封地啊。
裘寶暘甚為得意:“看看,看看,這就是招搖的下場。涼州這種地方,其實離天邊也不遠了,皇上記仇著呢,齊王這回就和發配流刑差不多,他是永世不要想回來了。”
趙思危照舊傳唐糖過齊王府說話。
齊王臉上根本不是唐糖想的那種神情,他反倒像是遇了什麼大喜一般,難得掛著一副笑顏招呼她:“今日本王喚你過來,恰是因為阿芳開口了。”
唐糖知他被貶,本來預備了幾句寬慰言辭,這時候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阿芳說,陛下兩年前,派人為先皇去孟州尋一種靈獸。”
“從未聽聞孟州出產什麼靈獸。”
“確切地說,是自孟州至崑崙沿線之郊野,據稱其肉可食。”
唐糖不語,想起那麒麟肉。
趙思危看來對他那位先父全無尊敬愛戴,嗤地一聲:“老頭子精明一世,可惜想長生不老想瘋了,不然哪裡會栽在他賢德溫良的好兒子手裡。”
作者有話要說:大綱菌:紀大人,好好享受
紀大人:我嗅出最後一虐的味道了
大綱菌:嗯泥成精了,老狐狸要養好身體啊,你最近各種損耗太大了,到時候多丟人啊
紀大人:大綱菌泥可以給我安排一個不大舒適的場景,這樣顯得是環境惡劣,不是窩能力……
糖糖:老狐狸!
第71章 長生計
齊王對他的兄長及皇父微詞頗多,此事唐糖本就接不上話;平白聽他滿腹牢騷好不尷尬;故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