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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
“知道了。”紀理垂下眼睛,忽然燙痛般將手指頭猛然一收,又有些無處安置的樣子,毫不自在地垂懸著。
唐糖被他這麼一抽,亦有些尷尬,隨即瞭然笑道:“紀方,還不伺候你們二爺擦手。”
紀理很快回復了那種唇角含譏的神情,起身接過紀方遞來的乾淨手巾,果然細細擦了一個遍。
唐糖想想方才被他扔了的簪子,簪尖畢竟鈍些,紮起人來怪疼的,便問:“紀大人身邊可有匕首?小刀子也行。”
紀理疑惑著掃她一眼,紀方生恐再生枝節,十分殷勤地迅速從一旁書架上尋了一柄小彎刀呈上。
唐糖接過小彎刀,再次提臂,就要生生再次紮下去,毫不心疼的樣子。
紀理厲聲問:“你這是何意?”
唐糖兩次被他打斷,無奈垂下彎刀,心平氣和同他解釋:“紀大人,您剛剛也已經摸到了,這個青花瓷盒看起來尋常,它實為一個蠱盒。您真該早些找我來的,這些蠱萬一餓死了,這盒子便當真毀了,你什麼都找不到。”
“你哪裡知道的這些?”
唐糖平靜道:“《滇醫鬼記》,是大人看不上的雜書,您書房裡沒有的。別問了,現在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紀理仍不置信:“那現在……”
唐糖笑:“算我們運氣,總算還沒餓死。所以我現在要來餵飽它們,讓它們替我開門。”
紀理聲音乾澀:“用血?”
唐糖耐著性子,口氣揶揄:“紀大人的意思,難道去廚下備些酒菜,將它們好生款待一番?蠱很挑食的。”
紀理袖管一捋:“用我的血。”
唐糖十分不屑:“哼,我說了蠱很挑食,不喜冷食的。”
紀方差點噗嗤笑出來。
唐糖話音剛落,再不由紀理廢話,小彎刀往自己的左臂直直割下。
紀理失聲怒喚:“糖糖!”
紀方本來不近不遠侍立,笑容未曾淡下去,這刻已是驚得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唐糖的左臂之上已添一道長長血口,鮮血汩汩冒出,順著左臂往手肘那裡淌。正好滴在唐糖預備好的瓷盒底端。
唐糖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任血珠子順臂而下,慢慢匯流盒底,又那處鋪滿。
她抬頭看看紀理神色,伸手一扯,將他方才擦手的手巾大喇喇拽來包傷口,動作幹練嫻熟,面上也是一派不以為意的樣子:“紀大人千萬不用不過意,放點血小意思,再說這又不是為了你。”
紀理面上陰晴不定,欲言又止,唐糖指指瓷盒:“快看。”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底部似有一張大口,那些血珠開始減少,慢慢地,消失一些、消失更多……最後竟是連半點血痕都不見!
紀方完全看呆了,紀理想要探指查個究竟,被唐糖一把擋住:“別動!”自己卻側了耳多,貼在盒子側邊,仔細聽聲。
紀理不再擅動,只見唐糖足足又聽了半晌動靜,忽然抬起腦袋來,笑了:“沒動靜啦,這下應該是吃飽了。”
伸手欲翻,卻忽覺得左臂痛意難忍,只好吩咐著:“勞煩紀大人把它翻過來。噝……”
這才去檢視傷口,不看不要緊,白布簡直都快成了紅布。紀方急得眼淚都下來,幸而書房備有藥箱紗布,轉頭取來,悉心侍候唐糖料理傷口。
唐糖心虛掃眼黑臉的紀二,生怕遭他奚落,先自嘲道:“哼哼,差點應了你說的,真掛在你的書房裡,就好看了。”
紀理恨恨一哼。
唐糖示意他趕緊看書案:“你別哼我,你看盒子。”
瓷盒不知何時,竟是順著青花的紋路裂了條縫,紀方以為是他看花了眼,反覆揉眼睛。
唐糖為掩心頭得意,口上只好不住埋怨:“哎,都怪紀大人方才攪合,我一急,扎得太狠,痛死事小,留疤事大。老管家,求求你稍微輕點兒,我這人不大吃痛,好了好了,噝……唷?”
這時候紀理已將斷成兩截的盒子分開,中間竟然掉出來一對小娃娃。
唐糖看呆了眼。
這是一對木雕的交頸而纏的春宮小人,一男一女,全身上下未著絲縷,身上每一處器官都雕刻得精緻、考究。若以唐糖公正而心平氣和的評價,玩偶雕得不錯,人頭稍稍大了些,某處的器官的比例……亦稍差了些,瑕不掩瑜,依然當屬精品。
不過……
唐糖正觀賞得饒有興致,紀理卻尷尬得要命,黑著臉一把將娃娃收了。
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