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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得避著他們。兩人忍著氣去教室,還未走近便聽見有人在裡面大聲說笑,正是往日同他們走的最近的幾個人:“兩個土包子,也把自己當個人物,不過哄著他們玩兒罷了,竟然想和林兄較個高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玩意兒!”
便有人附和道:“可不是,看他們那副窮酸的樣兒,我都替他們寒磣,他們不會以為家裡有人做官兒,就算是第一了吧?”
“就是,那些地方,我都不好意思帶他們去,雖我不介意請他們去開開眼,可是若到時候連姑娘的打賞銀子都拿不出來,豈不是丟我的人?”
“得了,不提那兩個,一會下了學,我們出去樂呵樂呵?唉,林兄不在,當真少了許多樂趣。”
“是啊,不過幸好多了兩隻螃蟹,整日的張牙舞爪,倒給我們添了不少樂子……”
蔡家兄弟聽著裡面鬨堂大笑,氣的渾身發抖,蔡文濤當場便要衝進去,被蔡文淵沉著臉拽了回來,課也不上了,就這麼出了書院,腦子裡來來去去便是那些帶著尖酸刻薄語氣的“土包子”、“窮酸”等詞兒,臉漲的通紅——若被人說旁的也就罷了,偏偏這兩個詞,竟讓他們辯駁不得。
皇后孃家說來好聽,實則沒什麼根底,當初李熙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王府的次子罷了,他的側室,不需要什麼了不得的出身。後來蔡氏冊封了皇后,李熙也抬舉了她孃家的人,可是末了,他在宮裡慣著皇后,在宮外卻縱容甚至是暗示太子將她的兄弟壓制的死死的,讓他白白佔著個肥缺,卻只敢零敲碎打的弄點兒錢。
好容易太子過世,原該鬆口氣了,可是上面卻又吸血鬼似得問他們要錢……
他們平日裡也是錦衣玉食,不覺得自己過得如何緊吧,可是和這些天下最豪奢的一群人在一起一比,還當真是……天下最有錢最會花錢的三類人,海商、鹽商加河工,可他們的爹明明是河工頭子,卻被這些人小瞧了去!
二人又羞又怒,出了書院,卻不知他們一走,書院中便傳來不安的聲音:“他們走了……”
“這下可把他們得罪死了……以後可……”
一個冷冷淡淡的聲音道:“當初你們附和他們說阿楠的壞話的時候,怎的就不怕得罪死了林家?”
“林兄向來大度,並不在乎我們和誰走的近……”
那人冷哼道:“和著大度倒是阿楠的不是了。阿楠是大度懶得同你們計較,難道林大人也由著旁人汙衊自個兒的兒子不成?”
林大人三個字一出,房中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好半晌才有人道:“我們不過是一時糊塗,這次同他們撇清了,林大人他不會再有什麼誤會了吧……”
那人淡淡道:“你們自然是糊塗的,蔡家的勢力再大,想將手伸到江南來,還要看林大人答不答應,陛下春秋正盛,皇后雖在,太子未立……真不知道你們是遠見還是短視。”
且不提淨房中連聲的陪不是,卻說蔡家兄弟氣沖沖出了書院,卻又遇到了一樁奇事,一個奇人。
須知揚州有一個帶條几分博彩特色的街道,裡面乍看和一般的街道沒什麼區別,賣什麼的都有,只是去買東西,什麼價格,需看運氣。
譬如賣雞的不賣雞,賣卦。十文錢搖一次卦,搖出畫了雞的籤子,雞是你的,搖不出,十文錢便是店家的了。
運氣好的,十文錢買一隻雞,運氣不好的,一兩銀子都白掏。
人總是有點佔小便宜的心思,是以這條街的生意,比正兒八經賣東西的地方還要好些。
這裡除了這些攤子,也有些連本錢更小的如卦攤、棋攤、套圈兒、射靶兒等等的生意,也有幾個篩子賭大小,一把豆子猜單雙的小賭攤。
蔡家兄弟兩個骨子裡大約也有那麼點兒賭性,時常來玩玩,倒不在乎那幾文錢的輸贏,尋的便是個刺激。
今兒心情不好,便過來發洩一番。
只是他們今兒的運氣似乎黴到了家,從頭玩到尾,十幾兩銀子出去,竟然連一隻碗都沒有博到。
他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索性蹲在了猜單雙的攤子上,竟也是十次裡面要輸九次,最後輸紅了眼,連隨身的玉佩都壓了上去。
正紅著眼等著掀蓋兒,卻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按在大蓋碗上,帶了幾分戲謔的聲音傳來:“這一把,我來開如何?”
二人看時,卻是一個俊秀之極的青年,帶著一臉懶洋洋的笑意,挑眉看著莊家。
莊家立刻變了臉色,說不合規矩。
青年嗤笑一聲,道:“是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