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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問清楚了,至於假山的事,要說,也該李磐自己來說。
李資道:“他的事不能說,那你的呢?”
林楠道:“殿下想知道什麼?”
“你剛剛和磐兒說了什麼?”
林楠低頭沉吟片刻,道:“我勸殿下去向陛下請罪。”
李資又道:“剛才磐兒衝出去,是去了御書房?”
林楠手指在茶杯上來回滑動:“磐兒殺了人,總要善後。”
李資沉默片刻,道:“皇后娘娘的話,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朝皇室子弟,貶謫的的確不少,卻大多是殘民以逞,或謀刺兄弟的大罪,絕不會因這點小事大動干戈……磐兒沒事,你自然也不會有事。”
林楠嗯了一聲,不說話。
這個道理,林楠是懂的。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有將裕興的威脅放在心上。
別說是皇室,便是普通百姓,哪有不重視子嗣的,高祖的確賜死隱王,卻並未冒子嗣斷絕之險,當時除有太子遺腹子尚在,隱王諸子亦囚而不殺,且好生教養,以防萬一。
而十多年前李熙之所以能繼位,更非是先皇不欲立親子,而是因二王爭位,嘉王被安王暗殺,當時先皇病危,朝政被嘉王母妃即先太后把持,她怎肯讓害死自己兒子的安王繼位?這才讓李熙撿了個大便宜。
李熙之所以定下令不得出於後宮的鐵律,更多是擔心舊事重演。
是以林楠想的更多的是,為何李資會知道裕興對他們說了什麼?想來原因無非有二,若不是裕興在和他們說話時有人偷聽,便是李資在皇后身邊有耳朵。若是前者也就罷了,如是後者……那此人說話似乎太不小心了。
李資皺了眉,手指輕敲桌面,眼前這個人,總會讓他有種無力感。不管是他願意說話的時候,還是不願意說話的時候。
耳中傳來林楠淡淡的聲音:“瘋狗會咬人,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總不能讓陛下以為磐兒是前者。”殺一個奴才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對皇孫來說,李熙的感觀卻絕對是大事。
李資神色稍緩,話音一轉道:“我方才帶回來的小太監,你是認得的吧?”
林楠道:“我之前在書房見過他。”但是當他片刻後再從書房向外看時,便不見了此人人影,想也知道是做什麼去了。林楠非是沒有料到會有人偷偷出去報信,而是他既無力阻止,也懶得阻止,只能逼人下手快些。
李資道:“我在外面看見他慌慌張張離開,便攔住了問話,並帶了回來……不過,此刻似乎又不見了。”
兩個人都是一點就透的人,林楠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起身道:“想必磐兒不會這麼早回來,天色不早,而且似乎又要下雨,下臣先告辭了。”若是再不走,只怕要被皇后,或者是皇后的人堵在李磐的院子了。
李資皺眉:“可是腿又疼了?”
林楠愣了愣,才想到自己“颳風下雨就該疼”的腿疾,不置可否,道:“下臣告退。”
李資皺眉看了他一陣,道:“我派人送你。”
林楠道了一聲多謝,轉身出門。
……
當李跪在李熙膝前,泣不成聲的時候,林楠正坐在時府喝茶,對著時博文苦笑:“先生,我剛剛做了一件蠢事。”
時博文好整以暇:“有多蠢?”
林楠沒有被時博文突然冒出來的冷笑話逗笑,揉著額頭,努力形容道:“就是那種,可能做一輩子的聰明事都收拾不了爛攤子的蠢事……”若是萬一李磐真的因為今日之事,走上一條完全不同的路,那他今日所為,豈止是一個蠢字能形容的?
時博文收拾起輕鬆的表情,問道:“皇孫殿下出事了?”
林楠並不隱瞞,將下午的事細細講了一遍,時博文是故太子的師傅,對太子傾注了幾十年心血,對李磐亦愛屋及烏,關懷備至,是以林楠對他沒什麼好瞞的。
林楠講完,揉著額頭道:“我一開始,就該直接告訴磐兒怎麼做,讓他去找陛下請罪,陛下定會第一時間處死裕興,磐兒頂多被罰幾日禁足。”
時博文嘆道:“以磐兒的身份,平庸安分的過一輩子,是對他最好的選擇……若是讓權勢的**在他心裡生根發芽,的確不是什麼好事。”
林楠道:“我原本只是想讓他學會自保……是我思慮不周。”
時博文搖頭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若磐兒果真有野心,觸發是遲早的事,若是沒有野心,這件事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不必想的太多。”
林楠心情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