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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又隱名埋姓去了外地。
李資道:“所以那些磚瓦來處與銅錠押運路線的重合之處,便是事發之地,只要再查查他們每晚的行程,要破案實則再簡單不過。”
林楠嗯了一聲,聳聳肩道:“我事事都不曾瞞著二殿下,本想讓他順順當當自個兒把案子破了,只不知為何在他心中我會蠢笨如此,盡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兒。否則他只要肯想想我為何花這般力氣去查磚瓦的來歷,也該知道事有蹊蹺。”
李資嘆道:“他們只當你是緣木求魚,水中撈月,卻不知你從不做無謂的事——真正緣木求魚的人,恰恰就是他們自己。他們只道這破磚爛瓦毫無價值,漕幫碼頭線索俱無,卻不知這些破磚爛瓦就是最重要的物證,漕幫碼頭全無線索的本身就是最好的線索。”
林楠點頭道:“這案子委實不算複雜,若不是他們找錯了方向,也不會拖了這麼久還沒破案。不過,我還有一事想不通。”
李資道:“你說。”
林楠道:“若那人當真是掉包而不是劫船,那麼他應該很清楚箱子裡面放的是銅而不是金銀,能做到這樣的事,他本事不小,既然如此,他冒險謀這些東西有何用?難道還能私鑄銅錢或者鑄一堆的銅盆去賣不成?”
李資沉吟道:“你莫忘了,他除了劫船,尚有嫁禍。不在荒無人煙處行事,而選在揚州附近作案;刻意誘殺漕幫中人,將屍首沉於此地;還有那具導致沉船被發現的屍體,來的實在太過蹊蹺——以上種種,說明在此人心中,嫁禍才是最大的目的。”
林楠皺眉,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若此人是為嫁禍而來,衝的無疑是他爹。若他直接將銅錠拋在一水流湍急之處,再將船駛到揚州附近弄沉,再加上那幾具屍體,那麼林楠便是猜到事實,也於事無補——找不到贓物,又沒有證物,林如海將百口莫辯。
但他為何要畫蛇添足的將這些不好藏匿不好銷贓又不甚值錢的銅錠換了去?
林楠想了一陣,還是全無頭緒,搖頭道:“不想了,反正等人抓到,東西找到,真相自然明瞭。”
同時心中有些慶幸,幸好那些人不曾想到這些扔在水底的爛磚頭瓦片也會成為線索,否者只要拋的遠些,他們也不能這麼快就想到掉包上去。
林家的人,早在昨兒就派了過去,他和李資這兩日說是看賬簿,倒不如說是在等結果。如今賬簿也看完了,林楠索性將象棋又拿了出來同李資殺上一把。
下了半局棋,正你來我往殺的痛快,林才進來,手裡捧著一隻用蠟封住的小竹筒,正是慣常用來放在鴿子腿上傳信的那種。
林楠接過,挑開竹筒,裡面是一張小小的紙條,林楠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轉手將紙條遞給李資。
李資開啟,紙條上只寫了三個字——“福臨縣”。
李資招手喚來隨從,道:“去找睿王殿下,說有要事,讓他立刻回來。”
隨從應聲去了,林楠看著他騎馬離開,才回頭道:“三殿下倒是大方的很。”
原是李旭的差事,若他去風花雪月,反倒是李資破了案子,那這位二皇子的大志八成是要成空了。李資此舉,委實大方到了極點。
李資淡淡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何況我對那個位置,原就沒什麼興趣,為何要去當那個眾矢之的?”
林楠微愣。
李資知道他想什麼,淡淡道:“我既不願當個被閒養在京城不得自由的廢物,也不願將自己捆在那張椅子上,看似高不可攀,卻沒有一日是為自己而活——該當何如?”
該當如何?不做皇帝,不做閒王……
這個人,他離他的夢想原是極近的,太子在眾兄弟中,本只信他一人,只用他一人。
忽然有些感嘆,這位太子一死,也不知壞了多少人的夢想……就連先前的林楠與林如海的逍遙平靜生活,也是因此才被打破。
李資吩咐人去備了馬車,見林楠還有些愣神,笑笑道:“看來你明兒回不了山上了,這福臨縣可不近。”
林楠道:“殿下怎的知道?”
李資笑道:“前不久我方去那裡查過賬……”
話未說完,忽然愣住,卻見林楠也愣住當場,一雙清亮如水的眸子望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男主太拖沓,是我太拖沓,雖然寫了很久,但是故事裡只過去了一會會……~~~~(>;_<;)~~~~
嗯,堅決改正,所以前奏砍掉,直接破案!唔,所以寫的有點糙……見諒見